早上醒來,許幼滿便是輕手輕腳的起床,生怕驚動身邊的人。
進浴室簡單洗漱,換好衣服,出來就朝著箱子那邊走,手剛碰到箱子,背后就傳來了帶著沙啞的聲音,“就這么急著要走?”
許幼滿身子一頓,認命的閉上眼,“我今天上午還要去公司!”說著,她回頭,只見沈默晗半坐在床上,死死盯著她,那目光恨不得是一口吃了她才好。
沈默晗冷哼一聲,從床上起身,徑直去了浴室。
許幼滿也覺得自己是有些過分,身后拎了箱子下樓,見傭人已經(jīng)備好了早飯,就在餐桌前坐下,等著他下樓。
沈默晗簡單沖洗了一下,出浴室,見人和箱子都不見了,面色當即緊繃,如一顆點了燃火線的炸彈一般。
愛從來都不是不求回報的,他也不是圣人。
收拾好,沈默晗僵著臉下樓。他本是不打算吃早飯的,見傭人過來詢問,一口回絕了就要往門外走,但走到門口,她卻追在他身后,問,“你不吃早飯嗎?”
聽到她聲音那刻,沈默晗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這世上能讓他激動的事情不多,可她卻這么輕易的能做到。因為心心念之,因為得到回應。
“真的不吃?”他轉(zhuǎn)身看著她,聽她繼續(xù)問。
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吃!”說著朝她那邊走去。
她胃口不錯,喝了粥,也吃了些傭人做的蕎麥餅,吃的津津有味。
“喜歡吃,我把這個阿姨安排到你那邊去?”
“不用!”許幼滿道,“灼生習慣早上吃西式的早餐?!?p> “中西餐阿姨都可以做?!?p> “我一個人能吃多少?太麻煩了?!痹S幼滿道,“你不用管我!”不回絕,還不知道他要說什么。
沈默晗也不再繼續(xù)說這個,換了話題道,“仲圓圓快要生了吧?”
許幼滿手中的勺子一頓,道,“嗯!”仲圓圓的事,她一直都是從沈亦晗那邊得來的。高楚軒對仲圓圓保護的嚴密,她見不到。
“你什么時候有空?我?guī)闳ヒ娨娝 鄙蚰咸ы此?。她見不到仲圓圓,其實也是拜他所賜。高楚軒沒有不讓她見仲圓圓,不讓她見仲圓圓的,是他沈默晗,這是他知道仲圓圓是邵盛允妻子后做的。那時候他對她還不諒解,卻知道仲圓圓是她的軟肋,而現(xiàn)在卻是他可以靠近她的籌碼。
他沈默晗不是愣頭青,他知道他如今在他們這段關(guān)系中的位置,他需要借助些東西,讓她離不開自己。邵盛安是棋子,仲圓圓也是。為了她,他費了不少的心神。
“你,你真的可以幫忙?”許幼滿驚訝。
“嗯!”他氣定神閑的點頭道,“你什么時候有空?”
“今晚就可以!”
“好,”他答應道,“那我送你回你的住處?!?p> 她本想說不用,卻也忍了回去,點了點頭。
晚上,沈默晗開車去她公司門口接她。
到地方,高楚軒和仲圓圓已經(jīng)是備好了晚飯,在等著他們。
雖說肚子都已經(jīng)隆了起來,仲圓圓身上卻不見有肉。許幼滿見到她,便是激動的上前擁住,眼眶也不自主的濕潤,仲圓圓不斷的寬慰她。
飯桌上,有他們兩個男人在,她們也沒有過多的交流,用完了飯,他們也沒有給她們交談的機會,惹的許幼滿不斷瞪沈默晗,他只當是沒看到。
臨走的時候,沈默晗和高楚軒才故意放慢了腳步在她們身后兩三米遠,讓她們說些私密的話。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笨粗懊娴膬扇?,高楚軒開口調(diào)侃沈默晗。他們之間三年的婚姻,高楚軒是再清楚不過的,高楚軒也勸過沈默晗,可他不聽,如今卻來了個大反轉(zhuǎn)。他今晚之所以不放許幼滿她們獨處,也都是沈默晗的主意。他也知道沈默晗的如意算盤,好歹能牽制住人家。
沈默晗不悅的看了眼高楚軒,“你自己如今也是爛攤子,還有心情調(diào)侃我?”高楚軒當時要打掉孩子,把仲圓圓逼得無路可走,仲圓圓是不打算原諒他了,只因著顧及母親才沒同他把話說絕。一旦孩子出生,他們夫妻還不知道要何去何從。
高楚軒深呼吸,“這次你確定要好好待幼滿?”
“我表現(xiàn)的還不夠明顯?”
“就因為她給你生了個孩子?”高楚軒直言不諱。
沈默晗一僵,道,“不是!”他抬頭,看前面的許幼滿。
分別后,沈默晗開車送許幼滿回去。
“我下次什么時候能見圓圓姐?”她問。
他側(cè)臉看她一眼,“你想見她就告訴我,我?guī)闳?。?p> “圓圓姐不想待在那里。”仲圓圓話里的無奈,她聽的明白。
“楚軒不是不愛她,”他解釋,“何況孩子也要出生了,讓仲圓圓一個人走到哪兒去?你說呢?”
兩人都不再言語。
到了她的住處,他將車開到她別墅門口。
“謝謝你,你回去早點休息·······”她說著身后解開安全帶。
他也伸手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傾身先她一步去幫她解安全帶,而后回頭,與她咫尺之間,“我今晚留下來好不好?時間也不早了,而且我今天工作蠻重的,真的很累!”說著,他有意無意的挨近她的面龐?!班??”
“沈默晗·······”
他傾身輕輕吻她的唇,一點即止,“好不好?”
許幼滿咬唇推他,“什么都不做!”他給了她顆糖,她不能不知好歹。
他笑,“好!”
許幼滿本是讓他住客房,他也老老實實的,可等她洗漱好要去鎖臥室的門,他卻眼疾手快的推門而入,直接將她抱起,兩人雙雙跌在床上。他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我們不是說好的嗎?”她嚶嚀道。
他卻不答,下了力氣不讓她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