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我逃出御劍宗,那老頭并沒有追趕,我便一路逃到了這,大人,我為你效命這么多年,您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一定要救一救我!”
“白齊,你可知道,那個老頭是個什么修為嗎?”
黑袍男子不為所動,淡淡的說道。
“屬下愚鈍,未能探查出他的修為?!?p> 白齊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白齊,你和你哥哥白夜為我效力,乃是我最為得力的兩個助手。我當(dāng)然不想你死?!?p> “只是,我來到之后,已經(jīng)探查過你的傷勢,不僅氣府破碎,更為恐怖的是,那位修真者的掌力停留在你的體內(nèi),竟然在不斷的腐蝕你的魂魄,除非我們的君上親至,或許能為你求得一線生機(jī)。”
黑袍男子聲音沙啞,淡淡的說道。
“漬漬,福伯也太猛了,把這個白齊拍成這個樣子!”
聽到這,姜燦已經(jīng)對事情了解個十之八九了。
“白齊,你的這一身噬魂期的精氣,可不要白白的浪費(fèi)掉!就讓你最后再為我效力一次吧!”
“大人,不要!”
地上蜷曲著的白齊突然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
“大人,我和哥哥這些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殺我!”
“白齊,我也不想殺你,可是你已經(jīng)活不了了,我只是盡快送你上路而已,哼!白齊,你不要怪我!”
說著,黑袍男子走向白齊,將手放在他的頭顱之上,頃刻之間,白齊便停止了抖動。
“額,這是?”
“連自己屬下都要?dú)⒌?,這群人可真是些瘋子!”
被這群喪心病狂的人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御劍宗,灰胡子老頭?看來,歐陽羽還有個大靠山,哼!”
黑袍男子自言自語了兩句,突然,他抓起地上的白齊的尸體,沖天而上,不見了蹤影。
“這是與鳳凰城相反的方向!”
這黑袍男子由鳳凰城方向來,卻又朝著相反的方向飛去。
“看來,這黑袍男子也不一定便是鳳凰城之人。”
姜燦心里暗暗的想到。
“出來了這么長時間,也該回去了!”
姜燦簡單的看了一下周圍,并沒有什么異樣,便站了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咻!”
“?。 ?p> 就在姜燦剛剛站起來的一剎那,一只羽箭飛來,貼著姜燦的臉頰,深深地扎進(jìn)他身后的大樹上。
姜燦大叫一聲,驚出了一身冷汗。這箭通體雪白,只是箭身上帶著一絲鮮血,姜燦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血,應(yīng)該不是他的。
突然,這只羽箭好像受到了什么召喚一樣,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片刻之間,竟然破木而出,向著相反的方向激射而去。
而且,這只羽箭在經(jīng)過姜燦身邊的時候,白色的箭身猛地一晃,在姜燦面前打了個盤旋,還發(fā)出了咯咯的笑聲!
“咦?!”
“這是?超凡圣器!”
姜燦瞳孔猛地一縮。
能夠擁有自己的意識,除了先天靈寶,便只有超凡圣器了,畢竟,先天靈寶以下,也就只有超凡圣器擁有自己的器靈。
“這寶貝不知道有沒有主人!要是沒有主人,被我得到,那可就賺大了!”
剛剛這個超凡圣器明擺著在勾引自己,說明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嘿嘿,造化?。】磥砦医獱N對靈寶也是具有很大的吸引力的!”
姜燦笑的像菊花一樣的燦爛。完全沒有注意到前方已經(jīng)走過來一群人,正在玩味的看著自己。
“文兄,那個修真者好像惦記著你的逆羽,想要一場造化呢!”
話音一落,便響起了一陣哄笑。
“額......”
姜燦這才注意到,前方已經(jīng)過來了十余個修真者,有男有女,正中間的那個修真者白衣勝雪,豐神俊逸,背上負(fù)著一張白弓,而剛剛那只羽箭,正漂浮在他的正上方。
“原來這寶貝已經(jīng)是有主之物!”
姜燦暗暗想到。
前方的十余人,年齡不大,但是個個都是身著華袍,氣質(zhì)不凡,特別是人群中數(shù)位女子,不僅長得極為俊麗,身姿曼妙,而且那油然而生的,渾身散發(fā)而出高貴氣質(zhì),是姜燦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讓他由心底產(chǎn)生了一種很大的距離感,頗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
“小兄弟,我出箭是為了射殺這頭靈獸,雖未傷你,但也嚇你不輕,多有得罪,請勿見怪!”
白衣少年指了指身旁的一只靈鳥,向著姜燦略一拱手,微笑著說道。
“無妨無妨!”
剛剛一箭確實(shí)嚇了自己一跳,但是想來射箭之人對自己的箭術(shù)極為自信,要不然再偏這樣一點(diǎn),他的臉上又要多添一條傷疤了。
“請問你們是從哪來呢?”
姜燦看到白衣少年言談舉止彬彬有禮,也想要和他聊上幾句。
但白衣少年卻好像沒有回答的意思,只見他面無表情的拱了拱手,便領(lǐng)著眾人向著樹林深處走去。
“???!這?!喂!你還沒回答我呢!”
姜燦向著白衣少年喊道,但是白衣少年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的向前走去,而他身邊的一兩個修真者,卻回頭看向姜燦,投來嘲諷的目光。
“你們!”
體會到他們嘲諷的目光,姜燦才意識到,他們,其實(shí)是不屑于和自己聊天。
姜燦站在空地上,看著十余人的背影,神情很是沮喪。
“我不計較他的那一箭,還想要和他聊上幾句,沒想到人家竟然懶得理我!”
想起剛剛的那個白衣少年,姜燦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露著腳指頭的鞋子,搖頭笑了笑,估計,人家是嫌自己又臟又臭吧!
“我確實(shí)是又臟又臭!”
“可是那有怎樣?哈哈!不告訴我,難道我自己不會去看嗎?等會兒你們睡著的時候,在你們頭上淋一泡尿,人人有份,讓你們這群自命清高的人用尿洗個頭,想想都有趣!哈哈!”
想到這,姜燦不禁笑出了聲。
“我長這么大,還沒被人這樣看不起過呢!”
姜燦暗暗想道。
此時的他,心里說不生氣是假的。剛剛過去的那十余人,姜燦有意結(jié)交,卻沒想到人家卻連理都懶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