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恩晴被那振聾發(fā)聵的聲音嚇得一哆嗦,對司晨染高聲道:“你現(xiàn)在就跑!別留在家里。老爺子雖未出關(guān),但是有老爺子在,他們找不到你,也不敢鬧得太過分!”
金思霞也贊同道:“阿染,你且避一避?!?p> 司晨染認真道:“請大伯母和嬸娘相信我,我能打敗高家主?!?p> 外頭又傳來了巨大的響聲,好似山石碎裂的聲響,應(yīng)當是門口的石獅子被高家主打壞了。
“真是和你說不通!”艾恩晴焦急地跺了跺腳,從袖中掏出匕首橫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免得哪天我要是死了,下了地府瞧見你爹娘,他們埋怨我!”
“血,血,血……嬸娘,你流血了……”司晨容真指著艾恩晴的脖子,慌亂極了,“藥藥藥藥,我有藥的。嬸娘你說你傻不傻,刀子也拿來亂玩?!?p> 司晨染面對這種情況,哭笑不得之中又有點小感動。
嬸娘這人說話雖不中聽,也愛計較,但關(guān)鍵時候還是會顧惜她的性命。
生怕嬸娘自殘,她不得不雙手投降,道:“我走,我這就走……”
司晨染運起玄力,飛身踩上了屋頂,身形宛如飛鳥,很快便消失在了幾人眼前。
“哎呀,死兔崽子,疼死我了?!卑髑缒贸鍪峙敛亮瞬敛弊由系难?。
司晨容真拿出金瘡藥,道:“撒上去就不疼了,嬸娘,以后別玩刀了?!?p> “小傷,不用上藥?!卑髑鐢[擺手,聽得外面的轟隆聲,有些心緒不寧。
“阿真,你出去玩吧?!苯鹚枷紝鹤诱f。
司晨容真撅了噘嘴道:“你們趕走了小染染,現(xiàn)在還趕我,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要偷偷玩?”
“你去追司晨染去,他那里有好玩的?!卑髑绾弪_道,還是得把這傻孩子給騙走。
司晨容真信以為真,哈哈一笑就踩著柱子,飛身上了屋頂。
只是上了屋頂之后,他發(fā)現(xiàn)司晨染就蹲在屋頂上。
他驚喜地張嘴,想要大叫,卻見司晨染以食指抵嘴,對著他噓了一聲。
司晨容真的眼珠子一轉(zhuǎn),笑嘻嘻地學(xué)著司晨染用食指抵唇:“噓,噓,噓,噓……”
司晨染剛剛?cè)チ艘惶怂帋欤昧藥孜赌攴莶诲e的藥物借以吸收靈氣,也好修復(fù)丹田的傷。
艾恩晴和金思霞叫上家中侍衛(wèi),走向司晨家大門。
司晨染對著二堂兄做了一個手勢,讓他跟著自己去看看情況。
高家主在司晨家門前叫囂道:“司晨家的,莫要再包庇司晨染!否則我便要將你們司晨家攪得天翻地覆!”
司晨家大門打開,艾恩晴率先道:“包庇什么啊,那小兔崽子根本就沒回家!我現(xiàn)在還想找他呢!要是他一回家,我保準把他捆了,送到高家去!”
高家主愣了愣,對艾恩晴的話將信將疑。
這云城的人都知道,艾恩晴和司晨染不對付。
他道:“我要帶人進去搜一搜!”
“放肆,我司晨家哪里是你能夠隨便搜的?”金思霞怒道。
高家主諷刺道:“你們司晨家也就你們兩個女人出來處理事情,你們家的男人都死光了吧?喔,也沒死光,只不過呢,死得都是一些有能耐的?;钪哪兀际欠霾簧蠅Φ臓€泥?!?p> 聽得高家主的話,旁邊圍觀之人,也議論紛紛。
“說來這司晨家也是邪門了,家中幾個要么老了,要么年幼,再不然就是傻的,廢的?!?p> “司晨戰(zhàn)尚且年幼,也就司晨染有可能擔(dān)起家業(yè),偏生是個不能忍耐的性子,非要和高家結(jié)仇?!?p> “要我說,司晨染就是個縮頭烏龜,堂堂男子漢,把一堆禍事丟給家中的兩位女性長輩!”
司晨容真并不是太聽得懂下方的人具體在說什么,但是有人說自己的堂弟是烏龜,他是明白的。
烏龜,是罵人的話。
他歪頭看向盤腿而坐的司晨染,然后手做喇叭狀,朝著下方大聲喊道:“你們才是烏龜!我堂弟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