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染下了馬,也過去觸摸了一下那石頭,卻什么都端倪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肚子太餓了,看你過來了,就惦記著吃喝了?!鄙倥f,“我其實就是追著這只三耳兔進了一個山洞,三耳兔跑得可快,氣得我把干糧都放在山洞里了。那山洞很長很長,我在里面追了快三個時辰,后來尋摸著走出來,沒能看到干糧,出來就瞧見你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從石頭里出來?!?p> 司晨染只覺世間之事無奇不有,這大自然的玄妙之處,總歸有人說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好吧,聽了你的故事,我再送你一匹馬吧?!彼境咳究犊卣f。
“你人也太好了吧,和我那傻瓜相公差不多。”
司晨染面色微妙,這算是夸獎還是在貶低?
少女沒有注意到司晨染的表情:“你不是要趕路嗎?把馬給我真的好嗎?對了,這里是哪里?。课壹易≡谏坛悄沁?,該往哪里走?”
“我家住云城,就在前面,快到了,將馬給你也沒有關系?!彼境咳竞闷獾鼗卮穑吧坛堑猛沁呑?,你瞧見了吧?前方有路標的,到時候你看便是了?!?p> “你人真是太好了,我叫甄開心,你叫什么名字?我回家之后,會再到云城來的,你這人太仗義了!”少女的身上帶著江湖人的灑脫氣,和司晨染談話絲毫不扭捏。
“司晨染?!?p> 甄開心就和喜滋滋的小喜鵲似的,有說不完的話,她一再說會到云城感激司晨染。
司晨染和她分別的時候,心情還挺不錯。
雖然甄開心的話很多,可是這樣一個人就像是活力十足的小太陽,感染力很強,能夠讓人心情大好。
徒步走回云城,司晨染并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剛剛進了云城城門,司晨染瞧見了幾個熟人。
陳家的人。
江宜蘭瞧見了司晨染,特別來勁兒,拉著陳書航的手便道:“兒子,你這一次去鹿城學院,可要好好學!這種機會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
陳書航雖然不算討厭司晨染,但是司晨染向來有云城第一天才的名頭在,壓得他們這些同輩的人都喘不過氣來。
這一回司晨染沒能進鹿城學院,而他進了,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番。
因而,陳書航下巴微抬,聲音中帶著驕傲道:“娘親,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學的?!?p> 江宜蘭不由得得意地看向司晨染,問道:“司晨三少啊,你這一趟出門,可是為了挽留自己的未婚妻?你看看你,連鹿城學院都進不了,雪家現(xiàn)在想要悔婚,這不是正常的嗎?”
一時間,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司晨染。
司晨染唇角帶笑,問:“所以,你是希望你兒子被我打一頓嗎?”
“你……你敢!”江宜蘭有些慫了。
“我現(xiàn)在不是你的對手,待我去鹿城學院修習一番,肯定能夠超過你!到時候,我會再挑戰(zhàn)你!”陳書航信心滿滿地對司晨染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