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家看著她肩上那道血血頓時暗抽口氣,她肩上的血痕明顯比王春花手臂上的要深得多,還是從后面打來的。
而王春花的手掌,雖然她遮掩,還是有人發(fā)現(xiàn)她手掌中幾枚刺進掌心的刺。
“這是……”花大嬸提起蘇若水肩上的衣服,一時茫然。
“事情很清楚了,這棍子根本不是蘇家丫頭折的,是王春花你自己折的,你折的時候還被柴棍子上面的刺扎進手掌……”保長倒火眼金睛道。
“我沒有,是她打我,我才抓的手掌上弄成這些的……”王春花沒想這些她都能推斷出來,看保長這么說,跟著辯解。
保長顯然是只重證據(jù),清冷反問,“她打你?”
隨后說著王春花,“我看你們不對人家姐弟動手就不錯了,人家還對你們動手。你家虎子推了她弟弟,她推了你家虎子。你先打了她,她又打了你。這件事,我看就這么算了。別再揪著不放,若再繼續(xù)在村中吵,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蓖瑫r為他們兩家的事做著合事佬警告。
蘇若水姐弟還有花大嬸等人離開,王春花幾家雖然滿心憤懣,保長跟前只有作罷。
“這臭丫頭,沒想變得這么難對付。”王春花跟著劉鎮(zhèn)一行人回去,對這一糾紛得到的結(jié)果不滿嘀咕。
“這死胖子住在花大嬸家還有豬肉吃,咱家就吃不起……”劉虎則在一邊搖著腦袋暗嘆。
“哼,她的豬肉一定是偷錢氏家的,就算不是偷她家的,也絕對來的不光彩……”兒子這話無心,王春花跟找到洗刷自己冤屈的證據(jù)般興奮道。
“好了,快些把麥割好再弄那些有的沒的,你說你,整天沒事鬧個啥呀?!毕眿D這樣,劉鎮(zhèn)無奈搖頭,跟著向前。
王春花想了想,終究還是轉(zhuǎn)身去了錢氏家。
錢氏這邊已有人跟她說了早上的事,對于蘇若水買豬肉吃的事,她心中本就有猜測。
聽王春花添油加醋得一番說明,而且她還說了她是聽到蘇家姐弟說那些錢是從傅家拿來的。
錢氏聽到這些,面上沒說什么,心中卻翻起驚濤駭浪。
這不,王春花離開,看著已快晌午。
錢氏一想他們吃飯,雖說一天三頓,卻兩頓只能吃些豌豆面,蘇若水那些人卻吃著豬肉。
心中的火越燒越旺。
這不,這天晌午回來,午飯也沒做,見到傅叔直接道,“家中錢箱子中的鑰匙給我?!?p> “你干什么?飯好了沒?”
傅伯父子兩人在田中忙了一上午,看她好好見他們回來就問鑰匙,狐疑問,跟著去廚房洗手。
“沒干什么?我只要鑰匙……”錢氏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伸手索要著鑰匙。
傅叔沒理會她,到灶臺前掀了下鍋,看里面冰鍋冷灶。
想她在家什么都不做,卻沒做飯,回來只要鑰匙,臉色不虞清問,“你要鑰匙干嗎?”
“我干嗎?我要看看里面的錢少了沒?去買肉吃?!卞X氏看他還跟自己裝,一想到蘇家那兩姐弟有肉吃,他們卻只能吃這些,清冷說道。
“少什么?沒有少?!?p> 聽她要看錢箱子,傅叔自覺否認(rèn),口說著對她的不滿,“想買肉也得等晌午飯吃了再去買。中午飯都沒煮,也都不知你在家干啥的?”
錢氏看他還對自己發(fā)牢騷,瞪著一雙綠豆眼不滿抱怨,“我干啥?我在家總比某些人好,看著歲數(shù)大了,老實巴交的,卻只干些不冒煙的事?!闭f著再次伸手要著鑰匙,“鑰匙給我,今天你要不給我鑰匙,我就去把蘇若水跟你這未來公公拔灰的事都抖出來……”
傅叔直接給了錢氏一巴掌怒斥,“你個臭婆娘,你胡說什么你。若水是未出閣的姑娘,她都離開了,怎么你還這么抓著她不放?”
“我抓著她不放,是你人家走了,你還念著她的好吧?你敢說,你沒有拿錢給她,你……”
錢氏捂著被抽的半邊臉,想到自己就是問下他他就這副嘴臉,氣紅了雙眼道。
“你……”看她抓著這不放,傅叔有些無奈。
“娘……”一邊看著他們兩吵鬧的傅少強無奈出聲。
看今天他要不解釋個道道,這婆娘根本不罷休。
傅叔低嘆了聲,打斷兒子的話道,“她是老二未過門的媳婦。老二走的時候也對你說過,之前你一直把老二的走嫁禍在她身上,我就不說了,我給她點錢又怎的了?更何況那些錢本就是她的?!?p> “你……咱們這些年養(yǎng)著她吃的喝的,難道還對不住她嗎?你還給她拿錢,你……”錢氏聽他真給蘇若水姐妹拿錢,整個如吃了火藥怒嚷上前。
看不過給兩個可憐的孩子一點錢,媳婦就這樣子。
傅叔不由想著離家的二兒子走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雖滿心無奈,他還是硬著頭皮怒對錢氏道,“我就是給她錢了,怎的?這個家還論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不想在這個家過,你可以走,我立刻讓人給你寫休書給你。”
“你,你竟為了那都離開的死丫頭還要休了我,你……”錢氏怒喘連道。
“我說的,如果你再繼續(xù)抓著她不放,我就真的休了你。這些年我忍夠你了我……”傅伯氣惱斥道,抓著旁邊的凳子輪了出去。
“啪”地一聲,小凳子跟著碎成幾片,也阻止了錢氏的吵鬧和不滿。
“你,你……”錢氏看老伴扔了凳子,轉(zhuǎn)身去廚房拿了幾個窩窩跟著出了門,氣的周身微顫,眼中淚水直打轉(zhuǎn)。
“娘,你也別生氣了。爹什么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這樣生氣只能給自己找氣出。少強,你做飯,我陪陪娘?!?p> 許氏看錢氏在院中氣的周身發(fā)抖,臉色煞白,就連雙唇都輕顫發(fā)白,及時上前規(guī)勸她,對傅少強提醒,看傅少強低嘆了聲走向廚房,扶著錢氏進入她們的房間。
雖被兒媳婦扶著進去坐下,一想到蘇若水如今過的生活,錢氏心中的火氣跟著飚升。
“當(dāng)年老二留的錢早花得沒剩多少,我還想著這點錢能在軒子考上秀才給他找家更好的學(xué)院,他卻拿著給蘇家那死丫頭。你說我怎么能不生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