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就在大楚的百姓們積極準(zhǔn)備年貨,各地一片歡慶之時,錦衣衛(wèi)指揮使魏忠確緊急來到了徐州。
望著前方不遠(yuǎn)處那朦朦朧朧,遮蔽在濃霧當(dāng)中的高山,魏忠下了馬匹,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裳后,對著跟隨著道:“爾等就在這里等我”
“是,魏公”
魏忠腳步似緩實快的靠近霧山,當(dāng)來到山腳下后,只見一位身著道裝,插著木釵,帶著兩名婢女的美艷女子,正等待在那里。
“魏總管,不!魏公,多年不見了”女子笑著施禮道。
“二小姐,您太客氣了”魏忠望著眼前似乎已經(jīng)返璞歸真的韓嫣,回禮道。
自從韓嫣拒絕同蟒劍離開,獨(dú)自一個人從寶洲回來之后,拒絕了朝廷所有的封賞,也沒有去過任何地方,而是直接被錦衣衛(wèi)保護(hù)來了霧山。
韓嫣平和一笑,道:“總管今日到來,是要見姐姐嗎?”
“真是,麻煩二小姐稟告一下,陛下有圣旨下達(dá)”
“圣旨”韓嫣嘴角一揚(yáng)。
“二小姐,除夕快到了,陛下有旨,允許郡主回家省親”魏忠高興道,前段時間錦衣衛(wèi)到處在找竇榮,最終發(fā)現(xiàn)竇榮竟然回家了,而且前段時間的記憶都不記得了,而魏忠得知后,自然知道這肯定是龍衛(wèi)將他囚禁了,隨后用某種神通消除了記憶,將此事稟告給項熾后,項熾便下達(dá)了圣旨。
韓嫣微微一笑,搖頭道:“不用了,魏公,姐姐說天地大變,有些東西不需要姐姐推,陛下也會去做,而且必須去做,姐姐自今日開始,會封鎖整個霧山,再不理天下風(fēng)云”
“什么”魏忠一驚。
“至于那十位大才,姐姐不會說,就靠朝廷和錦衣衛(wèi)自己去發(fā)現(xiàn),如此更能成就陛下之千秋偉業(yè)”韓嫣道。
“二小姐,請稟告郡主,如今陛下掌乾坤,威天下,沒有人在可以阻擋郡主出山”魏忠連忙道。
“魏公,你我都是當(dāng)年的跟隨,郡主若是出山了,如何安排?”韓嫣反問道。
“這”魏忠頓時一愣。
“姐姐是不會位居任何女人之下,尤其是燕茹,蕭項之爭一旦爆發(fā),估計陛下會很頭疼,另外”韓嫣認(rèn)真了起來。
“二小姐請說”
“姐姐最后一句話,君不來,霧不散”韓嫣道。
魏忠瞳孔一縮,郡主竟然要讓陛下親自來接他。
“話以至此,魏公走吧”韓嫣道。
“二小姐,就不能緩和一下嗎?”魏忠還是請求道,陛下如今怎么可能來,畢竟皇后剛剛生下嫡子不久啊!
“魏公,其實這樣還好一些,陛下和姐姐只能說是有緣無分,姐姐說了,燕茹的確在為妻這一方面,做的比她要好,同時陛下對姐姐,也不是愛了,而是愧疚,是歉意,是兩人當(dāng)年的親情,友情,既然如此,又何必在強(qiáng)求,追憶當(dāng)年,安爾度日,不是很好嗎?”韓嫣柔聲道。
魏忠一愣,沉默了許久后,嘆了一口氣,望著近在眼前的霧山,突然抬起褲腿,恭敬的跪拜了下去,高聲道:“主子,奴才自掌錦衣衛(wèi)之后,多有冒犯,請主子恕罪,奴才在這里祝您新春快樂,福壽萬年”
輕輕磕了一個頭后,魏忠抬頭再次道:“主子,奴才走了”
魏忠起身后,對著韓嫣同樣微微施了一禮,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而就在魏忠剛剛出了霧山的范圍之后,突然原本有些稀疏的霧氣猛然擴(kuò)展了開來,很快整個霧山徹底消失了,只有濃濃的白霧,揮而不散,讓人驚嘆。
魏忠轉(zhuǎn)頭望了一眼,似乎看到這一位驚才絕艷,舉世無雙的女子正在山頂之上,施展神通。
七歲成詩,八歲譜曲,十歲棋藝驚天下,十三歲美艷世無雙,十五歲出奇謀,敗高句麗。
南蕭北項,龍鳳之資。
“魏公,這是怎么回事”這時,跟隨著錦衣衛(wèi)跑過來,望著消失的霧山,驚訝的問道。
“本督估計這一輩子都沒有機(jī)會再來了”魏忠搖頭說了一句后,帶著人離去了。
。。。。
除夕前的一天,在帝安閣內(nèi),魏忠來到了這里,項熾站在陽臺之上,右手撫摸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上面有著娟秀的“文君”二字。
望著巍巍的皇城,項熾的目光有些朦朧了起來。
“靠,她穿越了,還是我穿越了”
“哇,皮膚真嫩”
“兄弟們,抄家伙,砸場子”
“娘的,竟然敢跟本王搶女人,往死里揍”
“你個蠢女人,不要命了”
“你給朕好好在宗廟反思,從今日開始不允許你再見他一面,否則你不配做我項家的子孫”
一幕幕曾經(jīng)年少荒唐,無奈的場景浮現(xiàn)在了眼前,項熾不由喃語道:“魏忠,是朕對不起她”
“陛下,主子肯定是心累了,想休息一下的,奴才相信,主子過段時間就好了,皆時奴才再去請,就算跪死在霧山之下,也定然接主子回來”魏忠連忙道。
“不!韓嫣說的很對,其實朕和她之間的緣分,自四年前就斷了,朕想她的頻率越來越少,而她也只是想完成當(dāng)年的執(zhí)念,讓朕成為一位千秋的帝皇,如今天地大變,已經(jīng)不需要她來推動了,執(zhí)念一去,則心境安寧”項熾搖頭道。
聽到這話,魏忠低下頭,臉上有些暗淡。
“緣聚緣散,莫過如此”項熾感嘆的說后,將玉佩重新收入懷中后,臉上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自他穿越而來,已經(jīng)六年了,兩年的肅王,三年的太子,一年的帝皇,時間會改變一個人,曾經(jīng)的浪漫,激情,沖動那些早已經(jīng)從他身體里面,漸漸的消失了。
所謂的兩情若在久長時,又其在朝朝暮暮,那僅僅是個對愛情美好的一個向往,而其實,隨著距離,隨著時間,隨著她人的出現(xiàn),這份情早就慢慢的磨滅了。
真正的帝皇,從來就沒有百分之百的愛,因為他已經(jīng)將一半的心交給了天下
“陛下”這時,鄭三寶從下面走了上來,匯報道:“各國的使臣已經(jīng)全部匯聚保和殿,太后和皇后娘娘已經(jīng)準(zhǔn)備過去了”
“知道了”項熾點了點頭后,轉(zhuǎn)頭道:“隨朕去參加宴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