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六點多鐘,華夏部落的領導層便聚在會議廳里共同商議如何解決狼群的問題。
巫雀……藍鯨部落的大巫原名阿雀,為了區(qū)分她和老大巫,江婧薇便稱她為巫雀……巫雀用她那骨節(jié)粗大而長的手掌撫著額頭,道:“得要想辦法全部消滅這些狼群才行啊……”
“這一點大家都知道,可是我們得想到可以用什么辦法?”虹顯得有些焦躁。
“巫神啊,你才是我們這些人中最智慧的,我們希望能得到巫神的啟示。”巫蘿虔誠的說,一雙深陷于眼窩的渾濁的雙眼,閃出一如往常的期待的光芒。
老大巫的名字叫做阿蘿,所以,順理成章的她的名字就叫做巫蘿了。
據(jù)說百家姓中的姓巫的祖先確實是做巫的。應該就是這么來的。
歷史的發(fā)展總是驚人的相似,實在是因為人類的思想總是有邏輯可循。
江婧薇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卻忽然問道:“狼肉可以吃嗎?”
狼肉當然是可以吃的,只是江婧薇哪里搞得清楚?故而由此一問。
事實上,狼肉不但能吃,還有很好的醫(yī)療作用。
《飲膳正要》中有言:“主補益五臟,厚腸胃,填精髓,腹有冷積者宜食之?!?p> 《醫(yī)林纂要》中有言:“補養(yǎng)虛勞,益氣。功略同豺?!?p> 《隨息居飲食譜》亦有言:“補五臟,御風寒,暖腸胃,壯陽填髓?!庇肿ⅲ骸瓣幪搩?nèi)熱人忌食”
……
“當然可以,味道還很不錯呢……可是那些家伙的肉哪是輕易能夠吃到的?!焙绲?。
“這么說你吃過?”巫雀
“回巫神,當然是吃過的,否則也不敢瞎說。當時我也是被一群狼追趕,終于讓我死里逃生爬到棵樹上,從樹上擲下石矛,正中那狼的腰部而得手,其他的狼見那頭狼受傷過重,叫囂了一陣,便不再理會了。
等到狼群走了之后,那頭受傷的狼理所當然成了我的獵物,我只有那一次,才有機會嘗到了一次狼肉?!?p> “你那次吃狼肉到現(xiàn)在為止多長時間了?之后有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反應?”江婧薇又問。
她擔心會不會有狂犬病的問題。
“沒有啊,算起來也有兩三個雪天了?!焙缁卮鸬?。
江婧薇覺得自己問這個問題也算是白癡,若真是狂犬病發(fā)作了,現(xiàn)在焉有人在?
有了虹的例子,再認真回想一下,狂犬病毒好像只有存在于血液中才會存活,熱水煮開在煮沸的情況下,兩分鐘病毒就會死亡滅活,所以哪怕吃有狂犬病的狗不會傳染狂犬病的。
但是在狗剛死處理狗肉時和處理后,也是很危險的,生狗肉接觸過的一切用具都要進行消毒,手上不能有傷口而且要帶膠皮手套。
虹應該很幸運的都做到了這些。
狼與狗同宗,應該也同理。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都學過這些。時間久了不接觸,慢慢的都要還給老師了。汗!
……
“一次性圍殺100多頭狼,確實有難度……”虹思慮再三說道?!暗粽娴膰鷼⒊晒Φ脑?,咱們部落里可會增加不少的食物和衣服?。 ?p> “捕殺這些狼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江婧薇喃喃自語
“難道巫神有了好主意?”連同阿峰阿蝶阿浪,眾人不敢置信的齊刷刷抬頭看向江婧薇。
100多頭的狼群呀!
“只是實施起來有些困難呀!”江婧薇道。
“有困難咱們不怕,哪怕只有一點點可能,我們都愿意試一試。”巫蘿黑如鷹爪的手握緊了手中的竹杖,努力克制著心中的激動。
有了前面圍獵野鹿成功,她相信,巫神提出的方法一定非常值得一試。
巫雀道:“巫神,我們的性命都是你給的,你就說吧,左右我們這些人是想不出好主意了,我們都跟著你,不管什么事兒,您只要說一聲,水里來火里去,咱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p> 這巫雀雖是女人,卻很是豪義,在她想來可能這個主意是需要有人冒著很大的危險的。畢竟狼群可不是好惹的。
江婧薇點點頭,沒說什么,但心里很感動,也很有壓力。
此法她只見過,卻從未試過,不得不謹慎處置,生怕會辜負這么多人對她的信任。
但有一點她是很有信心的,這種方法絕不會讓族人們有任何危險,更不會讓他們搭上性命。
……
一個半徑為五米高一米的圓形捕獸籠,堪稱體型巨大。分為里外三兩層,全由竹制。
外層竹竿較粗,幼童手腕粗細,共202根,里面三層的竹竿較細,只鋼筆粗細,共404根,上面由上至下綁著刺藤條。
頂層亦是三層,外粗內(nèi)細的放射狀裝上竹竿,內(nèi)兩層同樣綁著刺藤條,匯聚到正中心一個木制的圓盤上,用融化的樹脂固定,再覆上一個同等大小的木制圓盤夾住粘牢。
整個巨型捕獸籠頂端,由兩根10米長跨度的大臂粗細的木料十字形固定。
……
阿峰靈巧的爬上江婧薇剛來時的那棵樹王,身后被這兩股夾摻獸筋擰成的繩索,十五股擰成的纜繩總有兒臂粗細,將之系好固定到一個樹杈上,將余下的百十多米慢慢的繞上樹杈上搭好,最末端豹尾似晃晃悠悠,垂落到樹干下一米左右,向下延續(xù)卻是細細的只如指頭般粗的繩子,直拖到離地面一人多高,伸手可及。
這個巨型的捕獸籠,以及這粗大的纜繩耗廢了他們幾乎一整個部落的人將近一天的時間。
這多虧有江婧薇非常細致的圖紙,眾人前些天每日在院中學習搓繩織網(wǎng)積累的經(jīng)驗也都派上了用場。
虹穿著一身刺猬仿生盔甲,比江婧薇之前的那身更加嚴密,竟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從頭到腳用刺藤封了個徹底。
虹像一個憤怒的河豚,圓鼓鼓的豎著全身的刺,大搖大擺挺胸腆肚將院門開一條縫,迅速擠出去關上院門。
夕陽的余暉,映紅了饑餓的狼群的眼,從它們干癟的肚子可以想見,此時此刻,它們是多么的渴望食物。
突然老天開眼了,竟然有一個美味可口的獵物自己出來了。
100多只饑腸轆轆的惡魔呲著白森森的牙齒,吐著血紅的舌頭,噴著惡臭的白霧蜂擁圍上來。
它們敏銳的嗅覺已然聞到了從這個人身上散發(fā)出美味誘人的氣味……
然而,可是……這可真應了那句話,狗咬刺猬無處下牙!
這樣的食物可怎么吃啊?
別說吃了,這個食物一進入狼群就開始橫沖直撞起來,就像含進嘴里的一顆跳跳糖,四處蹦達,還熱情的想要擁抱它們,所到之處狼群立刻像炸開了鍋一般,躲閃不及。
不躲不行啊,實在是扎的太特么疼?。?p> 兩寸長的尖刺扎到肉里,誰受誰知道。
整個狼群都懵逼了,特么的它們什么時候見過這種騷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