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男孩,那么的青·澀,意氣風發(fā),任性到為她付出生命也愿意。
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她抓過錢包,趕緊離開了。
——
傅總果然在停車口等她。
五點五十的天空,還是暗沉的,周圍的路燈昏黃暗沉。
外面還有絲絲涼意。
車窗是降下來的,傅總坐在里面,目光平視前方。
蘇晚成走主駕駛座,將錢包遞給他。
他那雙修長潔白的指尖接過錢包的時候,察覺到她的異樣。
“你有心事?”
冷淡的語氣,夾雜一丁點關心。
當他開口說話的時候,蘇晚成心里最后一絲顧慮也打消了。
傅總這般矜貴冷靜的男人,怎么可能是那個人。
“沒什么?!?p> 她淺淺一笑,像是松了口氣,就往后面座。
“坐前面。”
“好的?!?p> ——
接到總統(tǒng)夫婦后,他們一路朝北出發(fā)。
傅賀琛的車開在前面,后面的車都依次跟上。
蘇晚成安靜的坐在車上,她看著沿途的風景,心里描繪著靈秀山的樣子。
雖然她嘴里不說,但是眼里的好奇顯示出她對這次旅途的期待。
——
米木子知道她要去靈秀山之前吩咐她,可以在那里多呆幾天,那里空氣清新,綠植散發(fā)著天然氧氣,對她嗅覺的康復有作用。
木子叮囑她,可在山上采摘一種叫“阿系苗”的草藥,那草藥對恢復嗅覺也有用處。
——
他們沒有去靈秀山的山頂,因為山頂常年積雪,還沒有達到開發(fā)條件。
現(xiàn)在比較成熟地段是山腳和中段。
而總統(tǒng)夫人想去拜的,便是位于中段的寺廟。
下車后,外面的溫度降了幾度,但是并不冷。
他們陪著總統(tǒng)夫人去燒香,一旁的解說員為夫人解說著,可是這人是當?shù)厝?,英語不怎么流利。
蘇晚成也就兼職成了翻譯員。
總統(tǒng)和夫人很喜歡這安靜的地方,他們想到處轉轉,于是兩隊就分開了。
蘇晚成本想跟著去當翻譯的,卻被傅賀琛攔了下來。
“他們更喜歡獨處,讓他們去?!?p> “哦。”蘇晚成對這片山也很好奇:“我們也逛逛?可以嗎?”
“走吧。”
千年古柏環(huán)繞,佛香繚繞,偶爾能聽到敲鐘聲。
聲音雄厚入耳,卻是能撫平浮躁的心靈。
他們沿著石階,來到一棵許愿樹。
樹上掛滿了飄著紅帶的絲條,面前都墜著紅牌的愿望。
蘇晚成站在樹下看。
“傅總,你等等?!?p> 她走進一旁的堂屋里,一會兒拿著兩根紅繩出來。
“傅總,既然我們來到這里,不如就許個愿吧。”
把東西塞給他,她就去一旁用筆在紅牌上寫東西。
如果現(xiàn)在有什么愿望,那么她自私的想,希望小九和饅頭能夠平安成長。
傅賀琛從來不相信這些玩意兒。
他希望的東西,他要的東西,都能憑能力唾手可得。
但是看著遠處虔誠的信徒,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紅牌。
愿望嗎?
他拿過筆。
在紅牌上寫了五個字:
五月,平安。
他的動作很迅速,寫完后就掛在樹上了。
蘇晚成將自己的愿望掛在樹枝上,她又虔誠的閉眼許愿,可能她更在乎的是這一刻的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