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昌一驚,立即下馬上前將王彥章扶起:“叔父不可,快快請起,折煞小侄了!”
王彥章被魏昌扶起,絲毫不在意道:“禮不可廢,雖然我追隨魏將軍多年,承蒙魏將軍看得起我,拿我當(dāng)兄弟,又對我恩重如山!可我自己卻不可太看得起自己,我王彥章愿意今生今世追隨魏家,做魏家一家奴!”
魏昌聽后又是一驚,連忙對王彥章使眼色示意:“王將軍如何說得?你我忠心的乃是當(dāng)今天子,忠于大漢,追隨諸葛丞相,何來我魏家家奴一說?王將軍以后切莫在說此話!”
王彥章會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改口:“對對對,忠于陛下,追隨諸葛丞相,是末將說錯了!末將該罰!”
“哈哈哈,王將軍不必在意,不過一句話而已,何談處罰?”
略微思索,隨后又繼續(xù)說道:“王將軍今日立下大功,可是小侄如今身份低微,還不能給將軍封賞,請將軍不要介懷??!”
“說哪里的話!少將軍今天哪怕讓我當(dāng)個小卒我也絕無怨言!”
魏昌頓時大笑:“哈哈哈,王將軍說笑了,將軍如此大才,我又怎敢讓將軍去當(dāng)一小卒?將軍若不嫌棄,不如暫且?guī)纤咳偃俗鑫业挠H衛(wèi)如何?王將軍任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待日后有機會再行封賞!”
“末將王明,拜見將軍!”
“王將軍快快請起!”
隨后魏昌又將李繼隆封為魏昌的親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統(tǒng)帥王彥章帶來的一百步卒,王彥章則統(tǒng)帥二百輕騎,二人當(dāng)下對著魏昌又是一陣跪拜行禮。
這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習(xí)慣!動不動就下跪……
歷史上馬謖鎮(zhèn)守街亭,因為自己的原因致使街亭兩萬五守軍全軍覆沒。今日自己從街亭救出被司馬懿圍困的馬謖殘部,救出了幾千人,雖然未改變大局,卻已算是改變了歷史,不知道以后將會如何發(fā)展。
魏昌所部走出不遠(yuǎn),便有斥候來報,馬謖殘部數(shù)千人正在前方河灘處飲水,魏昌得知后立即下令全軍加速,盡早與馬謖匯合。
行走了不過半個時辰,便看到馬謖所部數(shù)千人出現(xiàn)在了視線之中。魏昌下令大軍暫時休整,在此處補充水源等給養(yǎng),隨后領(lǐng)著魏榮、李繼隆、王彥章,以及自己的一百步兵,二百騎兵,共三百親兵前往馬謖所部尋找馬謖,自己此刻還有一步大棋要下,一步可以立即讓自己在軍中威望大盛的棋!
正在河灘邊喝水的馬謖見到魏昌領(lǐng)著一群人前來,立即笑著迎了過去,感激地說道:“今日多謝魏將軍救命之恩,馬謖也代替活下來的將士感謝魏將軍今日之恩!”
魏昌笑盈盈地看著馬謖,心中默默對著系統(tǒng)下令:“給我查查馬謖的屬性?!?p> “馬謖屬性,武力49,統(tǒng)帥51,智力80,政治71?!?p> 這馬謖看來確實像三國演義里說的一樣,可以作為謀士,但不可做為主將,有80的智力,作為參軍出謀劃策尚可,但是要帶兵打仗就是瞎胡鬧了,51的統(tǒng)帥也可當(dāng)大將?笑話!還好意思說自幼熟讀兵書,這么多年的書真是白讀了,只會紙上談兵的廢物!
自己無能先不說,最可恨還是自己無能還不聽別人的話,因為自己賭一口氣,導(dǎo)致全軍為你陪葬,你可真行!魏昌看著馬謖越看越來氣,面色逐漸陷入冰冷。
馬謖見魏昌面色不善,稍微有些緊張地說道:“魏將軍你這是?”
魏昌頓時仰天大笑,隨后臉皮徹底撕破,雙目陰沉地看著馬謖,大吼一聲:“來人,給我將馬謖拿下!”
親兵中立即沖出幾個人,也不管他馬謖是什么參軍還是什么諸葛亮的徒弟,緊緊地將馬謖扣了起來。這些人大多都是叛逆出身,更有一些是被王彥章所救的死囚,又經(jīng)歷過魏軍的多次圍剿以及與北方匈奴的多次交戰(zhàn),個個都是不怕死的人,哪管你是什么天王老子,只聽自家老大的命令,老大叫自己干啥那自己就干啥,而魏昌是誰?那是自己老大的老大,比老大還要大!
見馬謖被扣,立即有周圍的馬謖所部將士提著兵器圍了過來,魏榮一聲怒吼:“我看誰敢動!”
“誰敢動!”三百百戰(zhàn)精銳也立馬跟著吼了一嗓子,鋪天蓋地的殺氣頓時嚇得馬謖所部士卒不敢上前,反正這是自家將軍們的事情,自己只是個當(dāng)兵的,干脆也就不管了吧……
見自己這邊沒人敢上前,馬謖不由大怒:“魏昌!你這是何意,你這是以下犯上!我要向丞相參你一本!王平呢,叫王平出來!”
不說王平還好,這馬謖一提王平,魏昌更是大怒:“你還有臉提王老將軍!就是因為你的剛愎自用,不聽勸告,導(dǎo)致王老將軍在來救援你的時候被張郃所害!你居然還有臉說王老將軍!”
馬謖聽到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滿臉震驚之色:“什!什么!王平將軍他……”
魏昌不理會他,繼續(xù)傾瀉著自己這段時間的壓抑:“你一將無能,害死三軍,二萬名大好戰(zhàn)士因為你的剛愎自用,葬身在這街亭之中,連尸首也回不到故鄉(xiāng)!這些是誰的錯?”
“我……你……”
“你什么你!丞相繼承先帝遺志,得陛下應(yīng)允,出師北伐,以期光復(fù)中原,還臨舊都。如今大事未成,卻因為你一人導(dǎo)致丞相大業(yè)功虧一簣!這些又是誰的錯?”
“我……我……我之錯矣!我愧對先帝,愧對陛下,愧對丞相,愧對王老將軍,更愧對那些枉死的將士!我……是大漢的罪人!”馬謖不再狡辯,默默底下了頭,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顯得那么悲涼。
“哼!可笑,你還有臉哭,哭便不用負(fù)責(zé)了嗎?”魏昌越看他越生氣,恨不得就在這里將他砍了一了百了,但無奈只得重新壓下心中的怒火。
“派幾個人,將馬謖押回漢中,等待丞相發(fā)落!”魏昌對著身后的魏榮說道,魏榮立即領(lǐng)悟,在自己所部之中選了幾個人,押著馬謖離去了。
看著馬謖幾人漸漸遠(yuǎn)去,魏昌回過頭,這幾日心中壓著的一塊大石頭終于是落了下去,感到心中一陣的愉悅,仿佛自己已經(jīng)開始融入這個世界了。
而魏昌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這幾日以來,自己的心態(tài)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這個時代的人,在他的眼中仿佛只是游戲中的npc一般,而他……已經(jīng)開始變得越來越嗜血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