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番兵來犯(中)
一行人束綁住著那幾個番兵,由兩個兵士騎著馬在后面牽引著繼續(xù)往西寧城方向前行,少女亦是騎上馬與郭昕并肩踏馬而行,郭昕先前還在擔(dān)心若是女子不會騎馬與自己等人同騎一馬也頗為不妥,見那少女干脆利落的上馬騎行,遂打消憂慮,心下想到:‘今時我漢家女子雖亦有善騎精于馬術(shù)者,但能駕馭軍馬者甚少,軍馬向來性子烈,一般人未得長期經(jīng)驗(yàn)是難以駕馭其行走。這女子竟如此熟練馭使,想來異族番邦女子自小生于茫茫草原之上常年騎馬隨部族遷徙精于馬術(shù)亦不足為怪。’
楊亶騎行著馬向郭昕請示:‘這伙番兵怎么處置。’
郭昕稍加思索之后說到:'先押往西寧戊所關(guān)押起來,嚴(yán)加看守,你親自去就近來吐蕃大非川駐軍的頻頻尋釁滋之事擾審問他們。'
“看起來這伙番兵在吐蕃軍中軍中階品想必不是太高,上頭的意圖未必知曉?!?p> ‘無論如何,審問一番將且一試還是有必要的,總好比我我們這樣對敵方底細(xì)一無所知要強(qiáng)得多?!?p> ‘是?!?p> 在旁側(cè)女子見二人商議事情,看著郭昕身旁的楊亶對自己多有提防,遂放慢速度跟在身后一段距離,未敢言語,美眸一直注視著郭昕,身旁的兵士看著此種情景,頗為疑竇‘姑娘這一路緊盯著我們郭將軍作甚。’
‘郭將軍,你們將軍姓郭啊’少女轉(zhuǎn)動著雙眸說到。
‘是,我們將軍那是汾陽郡王郭老令公之侄,’
‘郭老令公是不是我們族人一直傳言的單騎擊退吐蕃十萬大軍的郭子儀將軍,’少女又接著言說到'那你們將軍叫什么呢?!?p> '你們番邦異族卻也知道我們郭老令公的大名。我們將軍的名諱我哪敢直呼,所幸沒有人聽到,我就告知于你吧,我們將軍名喚郭昕。'兵士小聲低語道。
'一個名字而已,你用的著如此緊張。'少女努了努嘴說到。與郭昕商談完事情之后楊亶騎著馬往兩人方向過來,看到兵士跟少女諸多言語,用嚴(yán)厲的眼神呵斥著兵士?!愕故峭η彘e的,那就去看看那看那伙番兵,給他們點(diǎn)水喝,別讓他們死在半道上,將軍還要審問他們?!柯犕甏搜?,遂往后面跟著馬匹奔跑的番兵番兵方向騎行過去。
少女以頗為無辜的眼神望著楊亶,在一路上,楊亶對自己諸多提防和言語之中顯露出來懷疑之色已然知曉?!皩④娪性捦阒v?!睏顏嵜鏌o表情的說到。
‘他有話同我講?!倥荒橌@喜之色。
‘是的,你過去吧,’楊亶面顯不屑之色、少女欣然的握著韁繩加快速度往最前面的郭昕處疾馳過去。
‘適才情勢所致,我有諸多疑問未及問你,現(xiàn)在想求證與你?!棵嫠埔筛]重重。
‘你想知道些什么,我皆可告知于你?!倥蟠蠓椒降幕貞?yīng)道。
‘你既然是沙陀部族酋長之女,自是有護(hù)衛(wèi)隨同怎會被番兵擄掠至此處的吐蕃軍營。’
‘十日前,我同兄長朱邪執(zhí)忠從部族駐地往甘州城中為部族置些鹽鐵之物,未料到半道之上遭遇西僠的軍騎,遂與兄長失散,被西僠軍騎虜獲,我亦不知是何緣故他們將我遷至此處。’少女將事情尾末細(xì)細(xì)敘來。
‘你身上可有什么憑證之物以證實(shí)你的身份。’此事雖顯唐突,當(dāng)此時形勢頗為復(fù)雜,我自是不得不謹(jǐn)慎而為。”郭昕面露歉意的說到。
少女聽得此言,美眸轉(zhuǎn)動著,陷入沉思之中,“我身上所攜帶的之物大多被番兵搜去了?!鄙倥媛峨y色,怯怯然望著郭昕,“你仔細(xì)想一下”郭昕耐心的說到。
'對了,父親在臨行亦怕我們會出什么意外,給了我一張紙條藏于我的釵飾之中?!吧倥θ∠滤屣椀陌l(fā)釵,抹開了釵頭,從里面取出一張紙條,上面赫然印有朝廷賜予沙陀部族的'甘州都督'璽印。
郭昕仔細(xì)觀摩了一番,少女接著說道‘父親囑托若是遇到險情,憑此去找甘州刺史閻惜求助。’,郭昕仔細(xì)端詳一番,心下思考到“朝廷為了招攬異族諸部確實(shí)曾以都督之名授予,亦曾賜予朝廷印制之印章官璽以期其為朝廷所轄制。此璽印與當(dāng)初自己曾看到諸多番邦印刻除字樣意外確實(shí)別無二致,應(yīng)是屬實(shí)?!?p> ‘即是已證實(shí)小姐之身份,我自當(dāng)會遵守前番承諾送小姐回沙陀駐地?!空f到,“還未及請問小姐芳名?!?p> '我叫朱邪依若'少女甚為歡喜的回答道。見郭昕已是逐漸能夠信任自己,依若亦是心下喜悅?cè)f分,后郭昕的一番問話亦是逐一細(xì)細(xì)回答。
一行人在經(jīng)過半個時辰左右的跋涉已然能看到西寧戊所的前沿哨卡,在跟隨馬匹奔跑的番兵此時已是疲憊不堪,上氣難接下氣,怨言不斷。哨卡的軍士見有兵馬靠近,連忙向城中戊所駐營發(fā)出示警。片刻之后,之間一個數(shù)百人的大隊(duì)從城中疾馳往郭昕等人方向而來。
“看來最近吐蕃人動作頻頻使得西寧戊所是草木皆兵了?!惫空f到。
‘這般戒嚴(yán)也是為防番兵突然來襲,西寧戊所地處前沿,一旦有變事關(guān)整個河西諸州之安危,夫蒙將軍這般謹(jǐn)慎也足以見其思慮周全。’楊亶說到。
‘不錯。夫蒙將軍此種部屬亦是應(yīng)局勢而為,我甚是心慰幾分。’郭昕贊許到。
而朱邪依若看到兵馬浩蕩而來,心下有些怯然,‘不用害怕?!靠吹剿樕行┛謶职参康馈仪叭ヅc他們交涉,自是不會有事。你且放松’
'你部何人,為何身著河西甲胄?!鳖I(lǐng)頭的軍士問道。
‘我要與你們戊所的夫蒙將軍講話。你們將軍看到我自會明白”
兵士遂往跑回隊(duì)伍向領(lǐng)軍的校尉請示,校尉上前說到‘我家將軍自是不能見你。’
‘你也是校尉,與你說亦是可以?!磕贸龊游鞴?jié)度使將令說到‘我乃河西節(jié)度使楊志烈將軍帳下四品懷化將軍郭昕,奉楊志烈將軍之命前來巡視’校尉連忙接過將令仔細(xì)端詳,確認(rèn)之后,說到“我家將軍日前已接到?jīng)鲋輥淼墓?jié)度使令知曉郭將軍此番前來我西寧戊所,已在帳中等候多時,諸位隨我去見夫蒙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