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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家家主

第四十一章 舊人新見

蘭家家主 染訢 2019 2022-02-03 23:57:02

  算了。她搖搖頭。把腦子里的諸多猜測都拋之腦后,大不了下次再問一下就是了。自己如今可沒有立場拒絕這種好處,也并沒有報答對方的方式。這份恩義她記住了,自然也會回報回來。

  放學(xué)鈴打響,這個數(shù)學(xué)老師上完課跟其他老師一樣飛一般地溜出教室,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向蘭左月這邊給,蘭左月怔了一下,不由得為吳家出來這些人才的人設(shè)扮演而贊嘆,可當(dāng)真是左能成老師右能當(dāng)保鏢,角色轉(zhuǎn)換絲毫無縫銜接。

  黃戈蓁這時已經(jīng)站起來,親切地呼喚她一起收拾東西,和班里的其他人一樣準(zhǔn)備放學(xué)回家。而蘭左月卻有些心不在焉的只是淡淡“嗯”了一聲就低頭下去,并沒像往常一樣熱情地與她邊聊天邊說話。她頓時有些慌張,以為自己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得到了對方的懷疑,連忙想多說幾句找補(bǔ)回來。

  這時老師卻走進(jìn)來,打斷了她的念頭,因為老師的身后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十分陌生的人,但在蘭左月眼里當(dāng)然異常熟悉,正是“drama”前幾日報告上來、初來京都的梁承賾和荊慕詩。

  “咱們班又來了兩位新同學(xué),一位是梁承賾,一位是荊慕詩,大家都好好相處?!闭f了幾句不咸不淡、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廢話,老師就匆匆扭頭便走,生怕遇上了什么臨頭大禍一般。

  梁承賾沒有穿普通的校服,而是穿了西裝革履,還打了不菲的領(lǐng)帶,皮鞋也擦的锃亮,哪里有學(xué)生的樣子;再看荊慕詩,倒是一身乖巧的校服,披下來的卷發(fā)愈發(fā)顯得身材和臉龐更嬌小,打招呼的聲音微弱地堪比蚊蠅,稍微說幾句便紅了臉,深深低下頭。二人一個陰鷙一個羞澀,完全格格不入。

  他們可就沒有像蘭左月那天有黃戈蓁領(lǐng)著找到座位的待遇了,都在臺子上大喇喇被晾著,連蘭左月都為二人狠狠尷尬了一把。

  正巧在這時,梁承賾也看到了人群中戰(zhàn)在桌子旁邊的她,下了講臺就直奔蘭左月而來,他這么一行動,荊慕詩自然也看到了蘭左月,卻是“啊”得驚叫一聲,有些驚喜地捂住櫻桃小嘴才反應(yīng)過來跟著未婚夫過去。

  “怎么,幾天不見,蘭家家主還不認(rèn)識了?”梁承賾站到蘭左月跟前,瞳孔里血絲分明,像是魔怔了一般,綻放的笑容也是陰森森的,話也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讓周圍一圈人不寒而栗。

  “抱歉,梁少爺。以前您叫我蘭家家主我姑且只稱您為尊重我,如今我已經(jīng)回到了京都、回到了家人的身邊,麻煩您請稱呼我為祁家小姐,或者直接叫左月也可以,畢竟,我的同學(xué)們雖然都是顯赫家族的子弟,但也不會對待人如此陰陽怪氣?!碧m左月剛剛臉上還帶了一點友好的微笑,如今卻是很明顯地不悅,甚至眼圈泛紅,要哭出來的樣子。

  “呵呵,你以前什么樣子我沒見過?怎么來了一個京都,還裝起什么純凈善良了?”梁承賾頓了一下,卻繼續(xù)緊追不舍。

  “以前我以為沒有了父母,當(dāng)然會身不由己竭盡全力,而如今我回到了父母身邊,更覺得家人親情的可貴,只想好好在父母身邊生活。裝與不裝公道全在人心,我身邊的同學(xué)、朋友,都能為我印證!”說著說著竟然有些激動,拉過一旁的黃戈蓁“來戈蓁,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我現(xiàn)在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嗎?”

  梁承賾心里一喜,面上卻不顯。他所掌握的資料是這個被拉出來名叫黃戈蓁的女孩,正是個見風(fēng)轉(zhuǎn)舵、心思深沉的人,一定能看出來蘭左月的這張人皮面具。

  哪知道黃戈蓁不僅沒看破蘭左月的表演,還因為正經(jīng)歷了剛剛與黃戈珊二人的矛盾糾紛,見蘭左月對自己有些懷疑,害怕對方被黃戈珊籠絡(luò)走,正是心急,正苦于怎么“挽回”自己在蘭左月心目當(dāng)中的形象的時候,見蘭左月主動問到自己連忙挺身擋在其前面:“不管左月之前是什么樣子,她現(xiàn)在就是祁家的孩子了,和以前的生活也一刀兩斷,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況且你這么咄咄逼人,哪知道不是你在青城的時候就沒有仗著權(quán)勢欺負(fù)左月呢?”

  梁承賾頓時瞠目,瞪著她說不出話來。而黃戈蓁平日因為開朗熱心的緣故在班級里人緣還不錯,她的擁護(hù)者見他這樣瞬間大為不滿:“要說話你就好好說,瞪著個死魚眼瞅什么呢?!”一時間教室炸開鍋。

  就算是這里的旁觀者也覺得這個梁家剛來的少爺果真是跋扈極了,一個剛來就敢對京都龍首之一的祁家的小姐這么咄咄逼人,那豈不是心里也不把自己這些比祁家地位相對低一些的人看在眼里?這樣想,心里都對二人的到來有些不舒服,眼神里也自然而然帶了敵意。

  荊慕詩在青城是沒怎么受過商界的風(fēng)厲雨急,但是也是看過家族之間的相互傾軋的場面的,知道現(xiàn)在局勢不利于他們,上前一步邁過梁承賾身邊,拉過蘭左月的手親切道:“左月,你別怪承賾,他也是在青城太過壓抑心里難受才一時失了口,你不要責(zé)怪她好不好?我就替它給你賠個罪了?!?p>  這不就是自己挖坑讓人埋嗎,蘭左月心想既然上門送頭那也不能不要,于是抽了抽本身就不存在異常的鼻子:“沒想到梁家少爺在青城過得這么艱難,竟是不得不躲到京都來了,那我也不能太不知慕詩的一片好心?!?p>  什么叫“在青城過得艱難不得不躲到青城”?他明明是父親專門派到京都來培養(yǎng)分部,壯大勢力,以期以后到京都立足!不可謂不是梁家布下的異常重要的一棋,怎么到蘭左月這怎么就跟自己逃難了似的?梁承賾又恨起荊慕詩來。要不是她在一旁瞎解釋,自己明明也有辦法的,這個蠢女人??!

  “吵死,干啥呢不走,擱這開趴?”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后排的看戲位置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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