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弋笑嘻嘻的說道,“你們?nèi)グ桑蚁胨X!”
目送他們走遠,賊頭巴腦的關(guān)上了門,在屋子里四處轉(zhuǎn)悠著,說實話,他還真不敢隨便動?xùn)|西,害怕不留神掉哪兒去,那可真就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腳步停在剛才暮夕轉(zhuǎn)動的那個按鈕上,就是這個按鈕讓床恢復(fù)的原位。剛才他特別留意了她轉(zhuǎn)動的方向,那就是說往相反的方向扭,床就沒了,那床上的人是不是…隋弋腦補著蘇櫟陽渾身是仙人掌的畫面賤笑著…
夜涼如水,景平苑沒有一絲聲息,蘇櫟陽四處環(huán)顧微微皺眉,這里沒有桌椅,難不成要坐到地上?可隨后驚訝的發(fā)現(xiàn),林燁不知按了哪里,地面開始往兩邊打開,從地下升起整套桌椅。
林燁看著他驚愣的神情,把壇子往桌子一放,“這都是夕兒做的,這少陽山是我們一起長大的地方,她是個活潑好動心思單純的女孩兒,可現(xiàn)在…”話落,一聲嘆息,抓起酒壇子倒了一杯,示意了蘇櫟陽,然后一飲而盡。
蘇櫟陽也不多言,陪著他喝了這杯酒。兩人就這么一人一杯,這一壇酒很快見底兒了。
蘇櫟陽半瞇著眼睛,透著微醺的笑意,這個時候,她和蘇承皓已經(jīng)睡了吧!苦澀在心底蔓延,當(dāng)初為什么不堅持一下,為什么不敢開口留下她!說到底還是沒有實力,沒有一統(tǒng)天下的能力,是他不夠強大,不能護她安好。抓起酒壇子晃了晃,酒已經(jīng)沒了,為何還沒醉?
林燁拽出了笛子放到唇畔,清亮的聲音四溢散開。這是他和夕兒約好的暗號,從小到大,只要她聽到這段曲子,不管何時何地,她都會過來,只是今夜…
半盞茶的時間,山上的一位弟子出現(xiàn)在這里,“少爺,小姐讓我問您有什么事,她現(xiàn)在不方便出來?”
林燁苦笑,“我和蘇櫟陽在景平苑喝酒,喝一半兒酒沒了!”
“那您等會兒,我去回一聲?!痹捖洌茏愚D(zhuǎn)身離開。不消片刻,那弟子返回,在亭子西面方位的一棵樹下停了下來,扒開雜草露出一個手柄,他用力壓了下去…
林燁和蘇櫟陽聽到咯吱吱的聲音,抬頭望去,從亭子的左上方降下一塊木板,木板的四周有四條鐵鏈。落到地面,他們看到木板上擺放著六壇酒。
那弟子見林燁取完酒收了機關(guān),走到亭子外回話道,“小姐說了,如果不夠喝,剩下三個方位還有!”
林燁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撕開酒封放到蘇櫟陽手邊,“用壇子!”隨后又開一壇,兩人一碰,對著喝起來。
蘇櫟陽猛灌了半壇子,實在喝不下去了,把壇子一扔趴到了桌子上,口中含糊不清的說著,“為何不醉,醉了…醉了…”
林燁也有些不勝酒力,用手支著頭,看著他的目光有著說不清的情緒,若不是蘇櫟陽介入,他和夕兒已經(jīng)大婚了吧。可看著他痛苦的喃喃自語,又恨不起來。
又撕開一壇酒的酒封,往蘇櫟陽的面前一推,“不醉就接著喝。我說蘇櫟陽,既然你不能給她幸福,不如你放手吧!”
“你以為我放手她就會幸福?”蘇櫟陽醉眼朦朧,想拿酒壇卻把酒壇碰翻了,他雙手把酒壇拽了過來,湊到壇口,又開始喝了起來,最后他把頭搭在了酒壇上,含含糊糊的說道,“我若放手,她會更痛苦,因為她愛的人是我…”
林燁抱著酒壇,癱坐在椅子上,聽了他的話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瞇著眼睛努力的看著他,他真喝多了嗎?怎么聽著說話不太像?
“我說蘇櫟陽,你打算怎么找玉璽?”林燁舉起酒壇又喝了幾口,還是直接問吧,他們倆今天晚上的狀態(tài)都不好,耍那些無所謂的心機也沒意思!
蘇櫟陽已經(jīng)處于游離狀態(tài),聽了林燁的話,依然閉著眼睛,只是唇角微微挑動,“你放心,我不會讓夕兒做這些事!”
林燁仰脖把壇子里的酒往嘴里倒著,一些酒順著他的脖子落到了衣襟上,喝光之后把壇子一扔,“走吧,我送你回去!”
蘇櫟陽扶著桌子站起來,眩暈讓他站立不穩(wěn),推開林燁的手向外走去。一路晃晃悠悠的回了紫云居,發(fā)現(xiàn)隋弋果然睡著了凳子上。
他爬到床上,這是夕兒的被褥,還隱隱約約能聞到她的氣息,貪婪的吸了幾口,把被擁入懷中仿佛是擁她入懷。酒精讓他眼皮沉重,意識漸漸抽離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然一聲慘叫,驚得蘇櫟陽從床上坐了起來,下意識的開口吩咐,“來人,掌燈!”
等了片刻不見人進來,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少陽山。這么一折騰酒醒了大半,從床上下來點亮蠟燭,卻發(fā)現(xiàn)隋弋不見了,四處看了看,在窗臺邊出現(xiàn)個大坑。他拿起燭臺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往坑里一看,隋弋氣哼哼的蹲在里面。
“看什么看!”隋弋沒好氣兒的吼了一聲,“想辦法給我弄上去!”
蘇櫟陽也不跟他計較,拿出白天那條絲帶扔了進去,“你抓住,我拽你上來!”
隋弋狠狠的瞅了他一眼,一副你傻的表情,“大哥,小爺雖然武功不濟,可還不至于這個高度跳不出去!那個死丫頭設(shè)置的機關(guān)太變態(tài),我掉下來之后,四面八方噴出粘死人膠,我現(xiàn)在都被粘上了!你去燒水,溫?zé)岬乃畯纳厦鏉蚕聛砭秃昧恕!?p> 蘇櫟陽收回絲帶,支著腿坐在坑邊上,“你高看我了,我不會燒水!”
隋弋抓狂的哀嚎,“我倒蹲下干什么,全粘一起了!”嚎了半天,不見蘇櫟陽出聲,沒好氣兒的開口,“你猜我怎么進來的?”
蘇櫟陽淡淡的笑著,“這還用猜?你看見夕兒扭動那個木罐把床恢復(fù)了原位,就異想天開以為往相反的方向扭去我就能掉進去。結(jié)果自食惡果!”
幾句話讓隋弋有些掛不住,好在光線不好,也看不太出來,他哼哼了幾聲,“蘇櫟陽,這長夜漫漫的,要不,我陪你說會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