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給權(quán)力,秋霜涼也非常無奈,權(quán)力可以給,但必須要先給秋家留個后才行。
他和許君月雖然這幾年出了不少事,但這婚約卻至始至終沒有取消,也就是說著個后代必須是他和許君月的,但偏偏皇上又不許他娶九公主為妻,據(jù)秋霜涼猜測,五年前的那次對于他的襲擊八九不離十就是皇室所策劃的。
倒是也還有一個辦法,從皇上的態(tài)度來看,明顯是支持二皇子許蒼界上位的,但卻沒有強(qiáng)大的勢力支持。
朝中最有實力的便是大皇子,三皇子和八皇子的母親了。
大皇子的母親秦墨文乃是后宮之主,不僅貴為皇后,還上一位宰相秦聞廣的孫女,在朝中的勢力極大,族中不少弟子都貴為朝廷命官,霸掌文權(quán)。
三皇子的乃是開國將軍何林的曾孫女何婧琪的兒子,暗中掌握了不少兵權(quán),雖仍有很大一部分無法掌控,但就憑這些也基本能和大皇子相爭一局。
八皇子許振飛雖為無能之輩,但其母親所在家族實力極強(qiáng),其母王鈞欣乃是天下第一首富王百萬的女兒。
當(dāng)年黃橋之戰(zhàn)后,將北境割出,損失慘重,再加上各國虎視眈眈,國庫無力支出,但王百萬僅憑一人便扭轉(zhuǎn)了局面,和為富可敵國,這便是富可敵國。
俗話說有錢能使磨推鬼,果然不假。
二皇子若想上位,最大的敵人便是大皇子和三皇子,從剛才的交談中秋霜涼知道皇上知曉他站在了三皇子的一列中。
秋霜涼若想獲得權(quán)力,說件不簡單,說難也不難,只要扶持二皇子上位便可,只有這時皇上才會給秋霜涼可能去增強(qiáng)實力。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有定國安邦的才能,但皇上更看重二皇子并不是因為他的才華遠(yuǎn)高于其他二位皇子,而是來自于他的母妃陳小小。
與秦墨文,何婧琪和王鈞欣不同的是,陳小小反而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家的女子。
但偏偏最簡單的一人最強(qiáng),后宮佳麗三千人,萬千寵愛于一身,人們都傳言當(dāng)今皇上最愛的只有陳小小一人,太子之位一直懸而未決也是因為她。
當(dāng)初許帝威微服出巡民間,在江南自一面后,再不能忘懷,偶結(jié)一次曇花開,從此長夜盼重來。
皇上從未用皇權(quán)進(jìn)行征服,而是憑著自身的魅力俘獲芳心。
陳小小的肚子也爭氣,陳小小入宮頗晚,當(dāng)時皇后才剛懷上大皇子不久,而她就懷上了二皇子,但這并沒有給他帶來好運(yùn),反而給她帶來了無盡的麻煩。
皇宮這地方,除了皇上的寵愛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母憑子貴,再加上她本身身份低微,其他妃子都不與她為伍,將她孤立起來,甚至還差點沒有保住二皇子,只有一人沒有嫌棄她,那便是八皇子的母妃王鈞欣。
皇上有八個皇子,一個公主,前三個在許帝威登位第三年時相繼誕生,所以名許蒼天,許蒼界,許蒼生。
大齊的最為信仰的便是火,所以第四年和第五年出生的三位皇子分別為許炆琛,許文華和許文昊。
第五年后期,與狄人的戰(zhàn)斗徹底打響,之后皇上更加繁忙,陸陸續(xù)續(xù)的許振遠(yuǎn),許振飛和許君月出世了,其中許振飛和許君月比大皇子直接小了十一歲。
要秋霜涼幫助許蒼界上位,這太難了,且不說大皇子和三皇子,就是八皇子稍微有點爭奪之心二皇子就搞不過他,也是二皇子有個最受寵的母妃,否則他不知什么時候就莫名其妙死在了宮中。
雖然皇上講述了他父親戰(zhàn)死的經(jīng)過,大齊發(fā)生災(zāi)難,狄人趁機(jī)攻打大齊,一切都十分正常,但秋霜涼仍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實在又想不出個緣由。
秋霜涼出了皇宮,時間也還早,但卻不是再回將軍府,而是朝聚福樓趕去。
早在來之前秋霜涼便準(zhǔn)備了一輛馬車,停在外邊,趕馬的仆人正在一個鋪子中喝著豆腐腦,瞧見秋霜涼出來,連忙趕了過來。
此時的秋霜涼早已收了情緒,呂三哥大婚,總得高興著點。
“大人為何這時才出來,早朝時間早過,其他大人都早早了放了,小人在此等候,肚中饑餓?!?p> 秋霜涼自然沒有告訴他自己來皇宮的緣由,仆人只認(rèn)得是上這早朝罷了。
“不礙事,呂三哥大婚,倒是不要誤了時辰,還是早些趕去的好?!?p> “有小人在,大人自管放心?!?p> 四條腿的馬的確比兩條腿的人走得快,行得不快,但一刻鐘的時間,便已經(jīng)來到聚福樓。
下得馬,入眼的便是紅紅火火喜慶一片,聚福樓好久沒有這般熱鬧過了,光看這布置今天這喜宴老爺子怕是就得大出血啰。
門前貼著兩幅大大的紅對聯(lián),上聯(lián)是:工巧天塑,紅線結(jié)姻。下聯(lián)是百年佳偶,白首相依。
看著那副對聯(lián),秋霜涼忍不住大聲叫了句好。
倒是秋霜涼這一聲吸引到了別人的注意,一個伙計看見秋霜涼,連忙招呼了過來。
“大人你可來了,快快快,到里屋去,老爺子都等急了?!?p> “嗯?呂三哥呢?”
“額,大人,三哥現(xiàn)在正忙得很,這個……那個……”
伙計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
“好啦,走吧,先給老爺子請個安,看你這樣,呂三哥的大婚,我秋霜涼怎么可能不來呢?!?p> 秋霜涼一只手架在那伙計的肩上,絲毫沒有一個王爺?shù)哪?,伙計先是一愣,隨后傻傻地笑了出來。
誰說“王侯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大人雖成了王爺,但仍是他們口中的公子。
入得門,便是一處高臺,那是秋霜涼過去的五年,本來斑駁的高臺也是重新漆了一遍,是在揮手秋霜涼的過去還是在迎接呂三哥的新婚?
“王爺?”
伙計搖醒了秋霜涼。
“王爺不是還準(zhǔn)備唱一首《黃橋飛沙》吧?王爺?shù)膽蜃允呛寐?,但這曲子可不適合今天這景兒,老爺子也吩咐了,王爺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公子貴為威遠(yuǎn)王,一言一行可得謹(jǐn)慎行之?!?p> 秋霜涼聞之一震,輕輕嗯了一聲,眼神卻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