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嘛!”萬傾挽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易柘一眼,嘴甜,“一會下去,你肯定是第二好看的?!?p> “第二?”易柘好笑地看著抬眼看著自己的晴兒,“就只是第二?”
萬傾挽很肯定的點點頭。
笑意滿滿。
“那么,誰,第一呢?”俯下身來,捏了捏萬傾挽的鼻子。
這丫頭,一向都是這么的古靈精怪的。
“嗯。。。?!?p> 眼珠在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從易柘的身上,轉移到水卉兒的身上,再轉到窗戶邊上的喬一槿,目光停留了好一會兒。
易柘無奈地搖搖頭,這小挽,就是拍馬屁也把最好的留給自己的姐姐呀。
卻不想,下一秒,萬傾挽就將目光移開,直接的落在沙發(fā)上泰然坐著的易豪身上,“當然是干爹最帥了。要不是干爹這么帥,哪有你的份啊!”說完,就趕緊屁顛屁顛地跑到易豪的身邊,甜甜地叫到,“干爹~”
惹得整個房間里都充滿了笑意。
尤其是易豪笑得最為爽朗的。
而易柘卻很無奈,他還真是低估萬傾挽了,這丫頭,原來道行還不淺呢!
“好了好了。小挽乖,一會兒水寒就過來接你了,好好待在房間里。其他人都走吧?!币缀勒酒鹕韥恚牧伺娜f傾挽,對著房間里的人說著,雖然是很平淡的語氣,但是,卻有著像是宣布著開戰(zhàn)一般的氣場。
那是久經(jīng)世俗馳騁于各種明爭暗斗之間造就出來的氣場,就是已經(jīng)退出了戰(zhàn)場,把畢生的才華和柔情都用在了新立的公司和他的家人,可是屬于他王者的霸氣卻依舊不減。
微微彎起雙臂,看向沙發(fā)上的端莊的女子。
女子輕輕的點點頭,緩緩站起來。
走到易豪應的身邊,挽住他的右臂。
她是胡菲。他的妻子。溫婉端莊。
滿意地笑了,眼光卻又看向窗戶上依舊看著底下情況的喬一槿。
底下,依舊是一片熱鬧的景象。人們?nèi)齼蓛傻木墼谝粔K說著話,喬一槿不知道,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是什么,可是他們臉上談笑風生,表示著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是令他們滿意的。
喬一槿微微勾起嘴角,那個人,也在里面,臉上和他們一樣的笑容,可是,再過那么一秒,你還能笑得出來嗎?
將酒杯放下,來到易豪身邊,停了一下,就繞到了胡菲這邊來,點了點頭,示意所有的人可以走了。
終于,所有的準備,在今晚,就將落下帷幕,而今天結束,戰(zhàn)爭就即將開始了。
易柘也微微頷首,水卉兒也配合地挽著他的手臂,今天的她同樣氣質(zhì)卓然,站在易柘身邊得體的笑著,一點也不輸?shù)紫履切┧^的名媛。
萬傾挽看著浩浩蕩蕩離開的人群,雙手托腮,“真是的,都走了,就知道留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p> 一群人就這么浩浩蕩蕩地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除了喬一槿的表情甚冷,其他人的神情都很隨和得體,就這么站在高處看著底下的人。
晚宴會場上一瞬間的緘默,繼而又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交談。
主持晚會的司儀看見主人到了,于是開始了整個晚會。
“很感謝大家百忙之中參加易某人的生日宴會。”易豪接過話筒,帶著胡菲一起站在臺上,“旁邊這位是我的夫人,胡菲?!?p> “當然,這不僅僅是我的生日宴。”易豪說著,“大家也一定都很好奇我剛才說的驚喜是什么?!?p> “今天,就借著這個宴會,向大家介紹一個人?!?p> 底下交頭接耳的聲音并沒有斷過,卓朝初站在中間,被人群圍著,他不知道喬一槿是不是也能看見他,但是他卻能夠站在這里將易槿看得清清楚楚的。
今天的她,穿著一身的淺色香檳長裙,沒有像宴會其他的女生一樣,從頭到尾做了一整身的收拾,就連頭發(fā)一如既往的散披著,除了換了身衣服,倒是跟平時并沒有很大的不一樣。
可是就是這一套衣服,與平日里的色調(diào)都完全不一樣,清冷的氣質(zhì)因為香檳的暖色調(diào)平和了不少,這樣的易槿,又多了一份仙氣,清冷得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冷仙子。
該死!
卓朝初心里暗罵,這個女人,她的腳傷好了沒有,居然就這樣子用這么一襲長裙把自己受傷的腳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隨著易豪的話音,易槿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朝他走去,一點也看不出來腳上還有傷的樣子,站在了胡菲身邊,挽著她的臂彎,胡菲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母女兩個人的互動也是落入了眾人的眼里了。
易豪還在介紹,她的一雙冷冽的眼卻緊緊地盯著站在人群前排的齊盛赫——“這是小女,易槿。想來最近這個名字大家也不會陌生,槿兒現(xiàn)在就在揚朝任設計總監(jiān)。當然了,這也是我特意為齊老弟準備的驚喜?!?p> 眾人交頭接耳,這從來沒有聽說過易豪還有個女兒的,怎么這突然之間就冒出來了這么大一個女娃子?
“爸?”齊瑄靈不解地喊著,不明白齊盛赫跟易槿為什么會有關系。齊盛赫看著易槿,由剛開始的不解,到仔細詳端之后,在瞟見她藕白色的手腕間那串珠子之后,臉色開始變得慘白。
“大家有所不知,小女易槿,跟齊老弟之間,還有一層不為人知的關系呢!”
這么別有深意的話,引得大家忍不住交頭接耳談論,喬一槿勾著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齊盛赫,“齊董,別來無恙?!?p> 并不是錯覺,易槿喊著“齊董”兩個字的時候,明顯地加重了語氣——
“別來無恙?!?p> “什么關系啊,該不會是……”
“呵呵”易豪笑著,“大家別誤會。是這樣,槿兒從小習武,這身手可一點都沒有比圣凱的保鏢差。這不,那天很湊巧的,就救下了被流氓糾纏的齊老弟,為此槿兒還受了傷呢!”
眾人恍然,又是夸贊又是為齊盛赫慶幸的,要是沒碰上易槿,這不不知道還得遭多少罪呢!
“原來如此啊!”
“這回,齊董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姑娘!”
“是啊,怎么說也算是救命恩人了……”
齊盛赫一邊應和著眾人,一邊緊緊地盯著易槿,臉上的深意斐然,易槿直視著他的目光,那雙眼睛晶亮冷冽,像是一汪沼澤,他已深陷,拔不起來了。
“今天是父親的生日,易槿不懂事,倒是忘記準備生日禮物了?!币组日f話的時候,并沒有看著易豪,那雙眼睛自從落在了齊盛赫身上之后,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不如這樣,易槿就獻丑一番,彈個曲子送給父親吧!”
“當然也送給齊董事長吧,”易槿勾起嘴角,笑得嫵媚,“恭喜齊董事長,拿下了海外共鷹的案子?!?p> 右側是一架黑色烤漆鋼琴,易槿緩緩走向那架鋼琴,卻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右手越發(fā)地抖動,于是坐在了鋼琴面前,卻遲遲沒有將手放到琴鍵上。
底下的人再一次面面相覷。
易柘皺了一下眉頭,將手里的酒杯遞給水卉兒,“卉兒!”
水卉兒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結果易柘手里的酒杯,目送著他身姿健碩步履矯健地往鋼琴前的那個人走去。
易槿還在鋼琴前與自己的右手掙扎,身邊卻突然多了一道陰影,“我陪你。”
喬一槿轉頭,看見易柘已經(jīng)低下頭,將自己的右手放到黑白琴鍵上了,心里一陣安定,緩緩地講真自己的左手放上。
幾秒之后,音符像是從一條線上流出來一般,順暢地飄過每個人的耳邊。在場的人不管是聽得懂還是聽不懂的,都沉醉于這樣流暢的節(jié)奏里。而懂一點鋼琴的人,尤其是像齊瑄靈這樣專業(yè)的鋼琴人士,就更清楚了,這首曲子是李斯特根據(jù)莫扎特的歌劇改編,把原本兩個多小時的歌劇改編成了簡短的鋼琴曲,而且歌劇中沒有任何一個音符被刪除,因此這首曲子不管是在節(jié)奏的把握上還是在技巧的使用上,難度都是非常高的。
而現(xiàn)在,他們以合奏的模式,一人一手,中間更是沒有換過手,就這邊配合了下來,著實是一場難得的盛宴。
而齊瑄靈更明白的是,兩個人合奏都能有如此的效果,只怕,如果是易槿一個人的話,也許效果將會更讓人驚喜。
沒有想到,在同樣的這個年齡段里,她總是被認為是個音樂小能手,卻不想,易槿在鋼琴上面的造詣,顯然是跟她不相上下,甚至更高的。
可為什么,之前卻一點聽聞都沒有?
卓朝初也有些意外,第一次見到易槿朝他伸手的時候,他看著那雙有著修長手指好看的手,曾經(jīng)第一個念頭也是覺得這是一雙彈鋼琴的手。只是,易槿總是那樣出乎他的意料,這樣的鋼琴造詣,只怕小靈都不一定比得過她的。
就在大家都還沉浸在這樣令人忘返的音樂里的時候,琴聲漸漸地停下來了。易豪牽著夫人胡菲站在其中,四周都是對他們這一對兒女的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