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笙則是笑了笑道:“白公子既然當眾言明要與本小姐談生意,本小姐自然不好拒絕?!?p> “咳咳......”
男子咳嗽幾聲,笑得如一只狐貍,“小姐可知在下身份,這般貿(mào)然合作,就不怕么?”
相笙親自倒了杯茶,遞過去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小姐愿意拼上一拼?!?p> 男子微皺眉,含下口茶道:“可在下最近不想談生意呢。”
他放下茶盞,笑了笑,“小姐還是另尋高明吧?!?p> 言畢,他便起身想要離開。
相笙食指輕敲桌面,“錢財身外物,看得倒是很透,難怪白鏡塵白公子這般瀟灑?”
男子身子猛地一震,低頭直視淡定的相笙。
自己的身份行蹤無人知曉,她怎么可能知道?
“唉,也是。”
相笙輕嘆了口氣,“白公子連攬玥樓都甩鍋得那邊干脆,小女子的小小生意又怎能讓你上心呢?”
白鏡塵皺眉,看了看相笙眼中的調(diào)笑,坐了回去。
“小姐怎知在下身份?”
相笙淡淡一笑,“猜的。”
白鏡塵拿起茶杯,笑道:“在下退出江湖兩年,且并不揚名,小姐這話不可信呢?!?p> 能查到自己的勢力并不多,她究竟來自何處?
“我們好像認識吧?”
相笙拿出一塊紅玉,薄唇輕啟,白鏡塵則是震驚的看著前面的女子。
這玉佩?
夜...夜卿寒??!
相笙含笑的打量前面錯愕的男子,“我是不是得喚你聲師兄?”
白鏡塵猛地盯著相笙。
是她?
可是,她那般冷血無情的人,怎會這般與自己說話?吃錯藥了?!
相笙勾唇一笑,語氣變得危險,“不過,義父只是教了你兩年多,頂多算是你的老師,而非師父?!?p> 白鏡塵皺眉,緩下心中震驚,說道:“自然,在下本就承不起小姐的一聲師兄?!?p> 他只是受他恩惠提點罷了,可能連個老師都未必可以稱呼。
還有,她真吃錯藥了?
相笙挑眉,“義父說過,攬玥樓白鏡塵擅長管事,為人仗義疏財,喜好山水自由,可以試著收服?!?p> 白鏡塵本來聽著還有些感激喜悅,但到最后一句,他發(fā)覺自己心里有點酸。
敢情后來他建立攬玥樓時給他指點,就是為了給眼前這大小姐收服的......
“閣下他...真的是這般說的?”
白鏡塵聲音中有些不確定,相笙笑了笑,“自然,義父也就收過你這么一個學(xué)生,怎會記錯?”
白鏡塵茫然,“只收過我為學(xué)生?”
他記憶中被教導(dǎo)的不只有他啊。
“那幾個是本小姐的人,義父想讓他們多些本事兒,所以才會親自教導(dǎo)他們?!?p> 白鏡塵想了想,點頭表示理解。
相笙則是輕笑,“義父讓本宮主在六堂中給你留下一席之位,白公子可愿接?”
白鏡塵皺眉想了許久,點頭道:“好?!?p> 相笙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夜寒宮內(nèi)部人員皆以夜或寒為代號,夜字多于江湖,寒字多于商行,白公子想要哪個?”
白鏡塵聽到相笙風輕云淡的話語后,直接懵逼了。
夜...夜...夜寒宮??。?p> 他看著前面的相笙,神色復(fù)雜,難怪老師說她雖無心塵事卻前途無量。
“夜字?!?p> 他雖都可以,但更喜歡江湖,看賬什么的實在腦子疼。
相笙點了點頭,把鋪契往他面前一推,“也還,現(xiàn)在便有一事,夜塵就將就下幫幫忙吧?!?p> 白鏡塵接過,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不是凌家凌月夕的嫁妝么?!
相笙笑了笑,“本宮主是將軍府大小姐顧相笙,最近實在無聊,想回去和她們玩玩?!?p> 白鏡塵愣愣的看著相笙,感覺自己的認知在崩塌。
十歲癡傻,生活不能自理,聲名狼藉?
王妃之位被奪走變?yōu)閭?cè)妃,臨王嫌棄請求改娶二女,成為京城占據(jù)榜首的笑料?
果然,傳聞都是假的?。?p> 要她知道他數(shù)落過她,他會不會死的很慘?
算了...還是爛在心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