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容流風終于壓制下殺人的沖動后,景爍攤了攤手道:“水水說了,你們打算動簫冀的同時讓我跟他知會聲,他們好動手修理柳彥峰?!?p> 慕容流風額頭青筋凸起,咬牙切齒道:“他們什么意思?居然不以南國百姓為重,反倒是趁機觀察皇室!”
還有,水水?
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稱呼?男的還是女的?!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做不了什么,還不如趁機觀察觀察你們幾個皇子?!?p> 景爍的語氣滿滿的不在乎,“聽說柳彥峰在朝廷安插的眼線心腹挺多的,打草驚蛇很容易前功盡棄還引火燒身。而百鬼閣那個江湖勢力又和某個位高權重者勾搭上了,水水看著就覺得煩,想撂擔子辭官回家很久了。”
反正他也不缺那幾個權。
說著,景爍還若有其事的嘆了口氣,“再說,水水的眼光很高,如果南國皇室中真沒有能扶上墻的皇子,他打算爬墻來雁國。”
聽到這話,饒是慕容流風心理素質再好,也控制不了眉眼中的殺氣,他鎖眉緊盯著景爍,好像只要景爍再說錯幾個字,就會上前把人給宰了的模樣。
景爍卻毫不畏懼,反而過去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看了,就是你想的那樣,水水讓我順便在雁國攢攢人脈發(fā)展勢力,將來真過來了比較方便。”
慕容流風:“......”
居然連這個都開始準備了??
真想把這個姓景的還有那個什么水水按在地上揍死!!
“其實我挺看好雁國的二皇子冷離軒的?!?p> 景爍摸著下巴,完全沒理會慕容流風黑沉的臉,“我覺得水水肯定也看得上他?!?p> “景爍,你別忘了,你是南國人!”
慕容流風身上收斂的皇室氣勢瞬間發(fā)出,夾雜戰(zhàn)場中磨礪而來的肅殺之氣。
景爍身子僵了下,而后嘆笑道:“不巧,我景爍先是水水的人,然后才是南國的人?!?p> 他毫不在意的坐在慕容流風對面,給自己倒了杯茶,看著那如清水般的茶。
“再說,我只是景家的庶子而已,生母卑微,他景大將軍又是個粗人,從不管我死活,哪受過什么正經教育?”
他似自嘲的笑了笑,“連我的名字都是生母取的,在南國京城就像不存在一般,而景夫人么,作梗想讓我死在戰(zhàn)場上。”
慕容流風愣了愣神。
景大將軍是與他戰(zhàn)功幾乎平起平坐之人,他也打探過其家室,關于這位景三公子的消息,僅僅只有個名字與居所。
同時,他內心也是敬佩這位景三公子的,藏拙很深,有勇有謀,人脈甚好。
關鍵是他肯愿意跟自己來雁國受罪,他的能力也彌補了自己的短板,不然他哪容得了他那么...放肆。
“還有個事兒,我一直懷疑水水入朝為官只是想玩玩兒,所以才會任由南國送去前線的糧草被劫?!?p> 景爍放下茶杯,嘆了口氣,看向慕容流風的眸子夾雜悲哀。
“五公子,恭喜你,以后我又多了個差事了?!?p> 慕容流風以為他要說什么秘辛,卻聞:“連茶水都有問題,現(xiàn)在我不僅要設法給你找吃的,還得給你搬水喝。雖然覺得尊貴的你挺可憐的,但我更覺得委身給你做侍從的自己更悲慘。”
說完,他還重重的嘆息一聲,端起藥碗走向門外,語氣別提有多不滿多無奈。
“真是天生的勞碌命?。 ?p> 慕容流風氣得差點把牙給咬碎。
屁的勞碌命!
明明知道南國朝廷惡瘤卻不告訴自己,讓自己像沒頭蒼蠅似的到處糾結!
這樣子的棟梁之材還不如沒......
不,只要不爬墻,還是得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