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話,辦事就是快,蕭雪瑛隨便抓個宮女去告知嵐?fàn)N想去圍場賽馬。
不知道那個宮女是什么時候告訴的嵐?fàn)N,但蕭雪瑛帶著卿伶卿塵剛到圍場。就見到嵐?fàn)N領(lǐng)著馬夫等候在圍場外,齊刷刷跪了一排,“做的不錯,小燦,辛苦了?!笔捬╃乜滟澚艘痪?,便帶著卿伶卿塵去挑選馬匹去了。
蕭雪瑛的語氣屬實有些敷衍,而且沒讓馬夫跟來,但嵐?fàn)N也沒多想,只覺得陛下是想給曙惘一個下馬威,剛冊封他,就帶著別的人去圍場賽馬。
“噫……也不知道西式馬術(shù)對這種馬起不起作用,不會騎這種耶……”蕭雪瑛看著能有一米九的雪白駿馬發(fā)愣,“這馬騎上去……要是摔了得殘廢吧……”
為了在卿伶卿塵面前裝逼,蕭雪瑛并沒有退縮的余地,而且馬廄里就那么三匹馬,一看就是為蕭雪瑛他們準(zhǔn)備好的,而且這匹白馬毛色發(fā)亮,身材健壯,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把馬廄里最好的馬給了蕭雪瑛,如果說要換馬,那更會顯露蕭雪瑛心虛了。
平時蕭雪瑛雖也會在空閑時間去馬場騎個馬,但是高于一米七五的馬她是從來沒有騎過。
“上任宿主并沒有激活騎術(shù)技能,她僅僅達到了坐在馬上不掉下去的水平,而且,并沒有輔助道具可以為宿主提供。所以,需要宿主自行解決本次騎馬問題?!?163毫不留情地在蕭雪瑛的心中戳出一個又一個洞,讓蕭雪瑛一陣哀嚎,憤憤地吼了一句,“你丫的不補刀會死么!”
但罵系統(tǒng)也不能對蕭雪瑛有什么辦法,百般無奈之下,蕭雪瑛咬牙切齒地把馬拉出來,踩住腳蹬翻身上馬,跨上馬鞍一拉韁繩,從馬廄中騎了出去。
?。ú灰獞Z不要慫,我是騎手,馬得聽我的話,而且我騎過馬騎過馬……它沒什么好怕的,)蕭雪瑛一邊碎碎念一邊騎著馬走到卿伶與卿塵二人的身邊。
卿伶看起來十分興奮,如果不是必須要等蕭雪瑛一起,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看不見影子了。
蕭雪瑛滿臉菜色地拉著韁繩不讓馬亂動,卿塵卻注意到蕭雪瑛的臉色不太好,策馬走到蕭雪瑛身邊,低聲問道,“陛下,可還能掌控?要不與臣侍同騎一匹吧?!?p> “不,沒事,孤還不至于孱弱到連騎馬都不行了。”蕭雪瑛婉言謝絕了卿塵的好意,暗中用力去控制韁繩,“成了,你倆先走吧,孤隨后就到?!?p> “可以跑了?!多謝陛下!臣侍先走一步了!”卿伶一聽到蕭雪瑛說可以去跑馬了,撒著歡就如同離弦之箭一樣竄了出去,那速度,比起現(xiàn)代汽車都毫不遜色。
“那,陛下既然無需與臣侍同騎,臣侍就先去追哥哥了。”卿塵向著蕭雪瑛點頭致意后,雙腿一用力,騎著馬便也竄了出去。
“這倆兄弟……也不知道客氣客氣。你們老婆在這為難,自己先跑了?!笔捬╃焐险f著,手上的動作也沒放緩,無論中西方騎術(shù),總有一個互通的點,馬鞭一甩,無論什么馬,它都得跑。
一鞭甩出去,馬兒果然撒蹄就跑,“嗚啊啊啊??!”蕭雪瑛差點被它甩下去,緊緊地拽著韁繩穩(wěn)定好重心,嚇得魂兒差點都要出來了。
不過待到逐漸適應(yīng)以后,蕭雪瑛卻發(fā)覺自己身下的這匹馬的腳程極快,已經(jīng)可以見到跑在遠處的卿伶了。
“喲!陛下!”卿伶揚手沖著蕭雪瑛打了個招呼,卿塵則是調(diào)了個頭,與蕭雪瑛齊頭并進。
“陛下騎術(shù)精進,臣侍當(dāng)真自愧不如。”卿塵帶著笑意,策馬奔騰,加速超越蕭雪瑛。
“真是,我也不能認(rèn)輸呢。”
ーーーー“啊……太久沒騎馬了身上好酸啊?!笔捬╃麄€人都快軟了,一下一下地捶著酸痛的腿。
“陛下當(dāng)真是好興致?!?p> 冷不丁地傳來一句男人的聲音,嚇得蕭雪瑛隨手抓起方枕就丟了過去。
“哎呀!”磅的一聲像是砸到了什么人一樣,帶著一聲痛呼,熟悉的人影從被子底下鉆出來。蕭雪瑛一看卻愣住了,“漠北王……?不不不,曙惘?啊也不對,明側(cè)君你為什么會在這。”
“臣侍本在自己殿內(nèi)歇息,但不知道被誰帶走了,梳洗之后就被送到這來了啊。但是等的太久太久了,臣侍就睡著了啊?!笔镢@得十分無辜,蕭雪瑛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曙惘在這大抵是被帶來侍寢的,侍寢倒是不要緊,可蕭雪瑛剛與卿伶卿塵兄弟倆跑完馬回來,纏綿香卻還沒來得及點起來。
見她始終不講話,曙惘干脆直接從被子里坐了起來,湊近蕭雪瑛的臉?!氨菹氯绱藷o視臣侍,是因為臣侍生的太過丑陋么。又或者,是因為臣侍不祥之子的身份?”
(你要是丑……現(xiàn)代那些小鮮肉別活了,大哥有點自覺,你這長相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妖精啊……)一邊這么想著,蕭雪瑛一邊推開湊的越來越近的曙惘,“要是當(dāng)真嫌惡你這種不祥之子的身份,孤從開始便不會冊封你。所以不要講這種妄自菲薄的話?!?p> 蕭雪瑛還在盤算著如何不動聲色的點起纏綿香,曙惘卻突然講了起來。
“不過,陛下,臣侍今日身體頗為不適,大抵是犯了某種惡疾吧,現(xiàn)在不宜侍寢,還請陛下寬恕臣侍。您對外想說什么都可以,比如臣侍侍寢不當(dāng)被趕出來了,臣侍通通不介意的。”曙惘帶著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從床上爬下去,自顧自地穿好衣服,沒等蕭雪瑛說些什么,便自己離開了。
蕭雪瑛看著他離開,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說出口,待到寢殿的門關(guān)好,蕭雪瑛才自言自語地發(fā)出疑問,“咦?不是說侍寢沒成功會被人鄙視欺負(fù)么,曙惘本身就已經(jīng)跟我后宮的所有人都豎立敵對關(guān)系了,沒有帝皇的寵愛怎么立足啊……罷了罷了,既然他走了,那我去洗個澡吧。嵐?fàn)N!”
嵐?fàn)N雖然疑惑曙惘為什么獨身一人就出來了,但是蕭雪瑛叫她,也不能放下這邊的陛下,帶著滿腔疑惑去侍奉蕭雪瑛沐浴,此夜,倒是安穩(wěn)的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