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誤會
言玉函回到教室里一直悶悶不樂的,干凈澄澈的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幾朵不和諧的烏云。
老師講的課言玉函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一想到剛才林清河說的話,心中的委屈便一下子便涌現(xiàn)了出來。
可能真的是自己多管閑事了……
言玉函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全身僵硬一動不動的,一股強烈的失落感仿佛要將她吞噬。
言玉函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班里的男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看到她這樣還是忍不住心疼,但又不好意思過來打擾,只好在一旁干著急。
也有人想向她周圍的人打聽,但沒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好作罷。
而言玉函卻不知道原來有這么多的人在關(guān)注她,惹得其他女生羨慕嫉妒恨。
不過在這個班,言玉函也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大部分都是見面打招呼而已,甚至有些連名字都不知道,不過言玉函覺得也沒必要知道,大部分的人畢業(yè)之后都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再過不久之后便是畢業(yè)了,說實話,言玉函對這個班沒有什么感情。而且她已經(jīng)有李小琳他們了,不需要很多其他的朋友,所以對班里的人和事一直都沒怎么關(guān)注。
言玉函又前后反思了林清河的話,想到他那陽光干凈的笑容,想到他對自己說的感謝,想到他訴說自己故事時的無助……
等等……
他當時應(yīng)該不是這個意思,平常對誰都很有禮貌的他,不可能輕易地對別人說這種傷人的話……也就是說,他當時只是想把我趕走所以才會這么說的……是我錯怪他了,我怎么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
我真的是太遲鈍了……
想通了之后,言玉函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原本空洞的眼神又恢復(fù)了以往的色彩,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比以往更加有精神了,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到了黑板上。言玉函很快調(diào)整好自己,從抽屜里拿出書本,重新投入到學(xué)習(xí)中。
周圍的男生看到她又重新燃起來,都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事了。但愿她像以前一樣每天都好好的,每天開開心心。
但實際上言玉函只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把所有的事藏在心里,沒有表現(xiàn)出來,所以當她看起來很開心的時候,也不一定是真的開心。
有些事,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有不能說的理由,更何況他們。不了解她的人,看到的永遠只能是表象。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學(xué)的時候,李小琳來找言玉函一起出校門,一路上雖然還是察覺到了言玉函有心事,但也沒有多問。
她不說有她自己的道理,等她覺得可以說的時候,她一定會說的,再說自己也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告訴她。
李小琳看著言玉函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
總是喜歡將責任背到自己的身上,這樣活著很累的,傻丫頭……
……
又到了周末。
言玉函打算去醫(yī)院看看祁萘笙,這應(yīng)該是她這幾天最開心的事了。
早上睡到自然醒,言玉函起床拉開窗簾,沒有太陽,是陰天……這就很完美,是她喜歡的天氣,不冷不熱,偶爾還吹過一陣舒服的風。
言玉函伸了個懶腰,像貓一樣可愛又妖嬈,精致,潔白無瑕的小臉在睡飽了之后煥發(fā)出迷人的光彩。
經(jīng)過洗漱之后又精心挑選了一件裙子換上,來到鏡子前再對自己進行收拾一番,等到自己滿意之后,這才不緊不慢地走出了房間。
一份精致的早餐擺在餐桌的中間,簡潔,干凈而顯眼,是言玉樹的風格,言玉函十分滿足的享受了這份早餐,剛咀嚼完最后一口,便看到穿戴整齊的言玉樹在客廳出現(xiàn),言玉函咽下最后一口。
很顯然言玉樹也看到了她,慢慢地朝她這邊的方向走過來,修長的腿一步一步穩(wěn)健地走著,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俊美的五官,完美的臉型,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yōu)雅。
“哥,早??!”言玉函和他打了一個招呼。
言玉樹在餐桌前停下,上下打量了一番她今天的穿著,很漂亮。
她穿著深藍色的過膝小長裙,胸口處有暗色的花案,是淡淡的小玫瑰花。領(lǐng)口和袖口都有薄薄的淡藍色蕾絲,軟軟的蕾絲像一層輕薄的棉花糖一樣纏纏繞繞在衣領(lǐng)上。
裙子的下端是半圓形收口,有很多根抽得緊緊松松的緞帶縫在上面。
搭配著一雙淡青色的短襪,雙腳伸進一雙黑色圓頭的娃娃鞋中,在陽光底下站著就會有一塊一塊的光斑閃耀。
前面的頭發(fā)被分在兩邊編成細細的辮子,再都歸到后面散著的頭發(fā)里面,用小蝴蝶形狀的暗藍色發(fā)卡固定住。
今天打扮得這么精致,還特意穿了裙子,難道是有男朋友了?。
“等會要出門?”言玉樹一雙深邃的眼睛看著她問道。
“對啊,今天周末正好去看看小祁?!毖杂窈瘺]敢多看,上次的事情她還心有余悸,一邊有些慌亂地收拾餐具一邊回復(fù)道。
言玉樹暗暗松了一口氣,不過看到她似乎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又開始懷疑起來,但是又不能追問,作為他的哥哥,就算她今天出去約會他又能怎樣?
言玉樹突然感覺有些煩躁,但他隱藏得很好,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
“我送你過去吧,剛好我也有事要出門?!毖杂駱溲b作看了看手表對言玉函說道。
言玉函聽到這,有些愣住了,停下沖洗餐具的動作,關(guān)好水龍頭,等自己的內(nèi)心平靜下來之后才轉(zhuǎn)頭對他說道:“不用了哥,你去忙吧,我自己過去就好?!?p> 看到言玉函婉拒,言玉樹也不再堅持送她,畢竟這是她的自由,如果自己過于強勢,反而會把她嚇到了,那以后只會更難辦。
希望正如她所說的只是去看看祁萘笙……想到祁萘笙得意的樣子,言玉樹突然不高興了,她去看誰他都不高興……
不過他已經(jīng)讓郭憬在小區(qū)外比較隱蔽的地方等他,如果先送言玉函去醫(yī)院,就只能讓郭憬把車開到醫(yī)院去了。二者并沒有矛盾,但言玉樹還是希望能夠盡快回到總部處理事務(wù),雖然說很多事情都是交給下屬去做,但總的全局還是要他來把控。
“也好,路上注意安全。”言玉樹說完便轉(zhuǎn)身走出家門,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緒。
“知道了。”言玉函聽到言玉樹關(guān)門的聲音,松了一口氣,回頭繼續(xù)完成自己的工作。
……
潔白的病房內(nèi),仿佛一切都被這白色洗滌凈化了。
與其他病房不同的是,這個病房的窗簾是閉合的,此時正是白天,陽光正好,而這個封閉的病房內(nèi)卻要打開著補光燈,以便住在這里的患者活動。
潔白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白色頭發(fā)的女孩,五官端正,清秀干凈,白的像雪一樣的膚色,連睫毛,眉毛都是白色的。
白色,她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