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已悄然而過,曾經那個還是襁褓中的女孩,儼然已成為一名楚楚動人的少女,這一年,她十六歲,他三十三歲,他們是兄妹……
“娘,哥哥真的要娶紀姑娘?”黎水略有委屈的問道,語氣中帶有不甘,只是黎夫人卻未聽出來,只當她是怕紀姑娘與她有什么爭執(zhí),便笑笑道:“那是自然了,在你出生前,這門親事已經定下了,本來三十而立,只是你哥哥入朝為官,耽擱了三年,如今回來,自然是要將親事給辦了。傻丫頭,你莫不是也急著嫁人了?”
黎水“啊”了一聲,慌忙否定,便跑了出去,心里沉悶得很。她的哥哥已經離家三年,如今回來,卻是為了同紀家姑娘成親,那她呢?她該怎么辦?正苦惱著,卻見那儒衣飄飄,白的不染塵埃,黎水抬眸,只見是她心心念念了三年的人,便不顧一切的飛奔過去,撲在那人的懷中,有些哽咽道:“哥哥,你回來了?”廖天身形一僵,一雙手不知往哪處安放,即便他知道這是自己的親妹妹,可畢竟男女有別,便未動作,只溫潤道:“嗯,回來了?!?p> 黎水見他未動,便不舍得離開他的懷抱,眸中已含氳,小聲道:“娘在等你。”廖天點點頭,對她溫和一笑,不失禮儀,道:“我先去見見母親。”黎水點點頭,廖天又是一笑,便往屋內走去。黎水背對著他,眼淚已不受控制的掉落下來,她的哥哥,他最愛的那個人,已不再把她當作是小女孩,再也不會溫柔地抱著她,他的懷抱現(xiàn)在已經不屬于她了!
對于他們的親事,黎水也早就知道了,只是覺著還有三年的時間,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許多,萬一紀姑娘心悅他人,那這門親事就不做數(shù)了,可是這三年過得風平浪靜,紀姑娘對哥哥一心一意,一直在等著他回來,娶她。黎水一想到他們馬上要成親,就又忍不住哭起來。
廖天見過黎夫人之后,就沒再看見黎水,問了許多下人,都到沒見到黎水,廖天心中莫名有些慌亂,站在屋檐下,看著陰沉的天色,神色擔憂,在儒袖下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一路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黎水便走到了紀家門前。紀家門仆見是黎水,忙將她請進府中,黎水強顏歡笑,用手拭拭眼睛,走進了紀宅,即便她內心十分不愿意。接待她的自是紀姑娘紀清,黎水見了紀清,不失禮節(jié)道:“紀小姐近來可安好?”紀清微微一笑,溫柔道:“嗯,一切都好?!?p> 黎水聞言,不自在的笑了笑,又聽紀清試探性的問道:“我聽說黎天今天回來了。”黎水目光閃了閃,道:“嗯,哥哥已經回來了,紀小姐若是想要去看看,哥哥應該會很開心。”紀清聞言,溫柔一笑,卻很是矜持,是正經的大家閨秀,只聽她道:“我聽說在成親前,男女是不可以相見的,我不能壞了禮數(shù)?!崩杷牭竭@句話,強忍著淚意,長舒一口氣,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道:“我今日出來,未曾向家母稟告,不可多留,先行告辭,改日再來拜訪?!彼瘜嵅幌朐诖硕啻词辜o清的話并無惡意,可她就是不舒服。
紀清似是察覺到什么,善解人意地說到:“嗯,那我送你?”黎水搖搖頭,頷首說道:“多謝紀小姐好意,我自己可以回去的。”紀清卻仍是堅持要送她回去,想必只是為了見廖天一面,黎水也不再推托,讓紀清陪著她回去了。只是走之前,紀清又特意穿了一件霓裳,煞是好看,黎水卻一眼都未瞧她,上了馬車,一路無言。
景芳鎮(zhèn)多雨,卻少有天氣陰沉得如此厲害的時候,極為壓抑,就像黎水的心情……
本就是一個鎮(zhèn)上的,馬車行了沒多久,便已到了黎家。黎水面無表情地下車,卻在掀開車簾的那一瞬愣住了,只見門前一襲白衣人玉立,儒雅溫潤,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卻在見到黎水那一刻便已不著痕跡的消散了。旋即,黎水斂下眼眸,下車后,看到廖天走過來,聽他嗔怪道:“怎么不說一聲就出去,若有下次,家法伺候!”雖是警告的話,卻在廖天口中說的那般沒有威嚴,黎水笑笑,沒有說話。
馬車上,紀清聽到廖天的聲音,便也掀開車簾,探出美人首,正巧將她的霓裳露了出來,對著廖天嬌羞一笑,道:“黎公子!”廖天抬眸,看到紀清,愣了一瞬,旋即又不失禮儀地施了禮,道:“紀小姐。”黎水見狀,轉過眸,道:“是紀小姐送我回來的,哥哥要不要請紀小姐到家里坐坐?”廖天聞言,神情有些為難,紀清也察覺到此事不妥,便道:“天色已晚,多有不便,就不進門拜訪了?!闭f罷,含情脈脈的看了廖天一眼,又矜持的低下眸。
廖天聞言,點點頭,又看了天色,陰沉的更厲害了,似乎是有暴雨,便對黎水說道:“你先回去,我去把紀姑娘送回家?!闭f罷,便吩咐管家牽了一匹家中的馬。他的白馬連行數(shù)日,已然不能再勞累了。紀清聞言,心中一喜,臉上也掛上了笑容,只是仍舊矜持的說道:“這……”廖天聞言,不失禮節(jié)地說道:“無妨。”紀清似是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道:“有勞黎公子?!闭f罷,便放下了車簾。坐在馬車內,紀清已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滿臉的笑意。
黎水的心又是一沉,大步走回去,頭也未回一下,廖天意味深長地看了一下她的背影,似是微嘆了一聲,跨上馬,便示意馬夫可以走了。
廖天走后沒多久,天空中就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雨,起始微弱,而后愈下愈大……
廖天回來之時,有一人執(zhí)著傘,在雨中等待他歸來。馬蹄聲響起,那人驀然抬眸,透過模糊的視線,將手中的另一把傘遞與廖天,道:“你等我一次,我也等你一次?!闭f罷,便執(zhí)著油紙傘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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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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