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這神像……神像活了?”
蘇二虎的驚呼聲,立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蘇乎茲趕忙再次看向面前的神像,赫然發(fā)現(xiàn),神像的四只眼睛不知何時已經(jīng)閉上了。
他皺了皺眉頭,隨即向管家問道:“先生,這神像是怎么回事兒?。窟€能睜眼閉眼?”
管家剛要回答,之前那個沙啞的聲音便突然響起道:“蘇大師不是來了嗎?快些進來吧!”
管家聽此,微微一笑道:“蘇大師,你還是先見我們老爺吧,可不能讓他等急了?!?p> 蘇乎茲點頭應(yīng)道:“是是!”說著,他繞過神像所在的玄關(guān)柜,直接向屋里走去。
蘇若白見蘇二虎盯著那神像出神,趕忙拽了他一把。蘇二虎回過神來,這才一道走進了屋里。
這個房間的確是李老板的書房,剛剛繞過玄關(guān)柜,便一眼可見墻上掛著的各種字畫。在房間的一角有個巨大的書柜,書柜里擺滿了各類書籍。
當(dāng)中的是個紅木書桌,在桌子的后面,此刻正坐著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
老者戴著金絲眼鏡,穿著中式的短褂,脖子上掛著觀音吊墜,手上把玩著一串佛珠。
白發(fā)老者皮膚有些發(fā)黃,國字臉,單眼皮,看上去有些消瘦,眉宇間流露出一種嚴(yán)肅之感,可見此人平日里也是不茍言笑。
不用猜,這位白發(fā)老者應(yīng)該就是這次的大主顧李老板了。
蘇乎茲向白發(fā)老者看了看,隨即拱了拱手道:“在下蘇乎茲,見過李老板了?!?p> 李老板聽此,皮笑肉不笑的道:“久聞蘇大師大名,今日有緣一見,真是三生有幸??!不知這兩位小朋友是何人???你的徒弟嗎?”
蘇乎茲趕忙介紹道:“他們都是我的犬子,這是老大,這個老小。他們當(dāng)然也是我的徒弟,只不過學(xué)藝不精,只能給我打打下手?!?p> 李老板微微笑道:“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兩個小娃娃都很精神,他日前途定不可限量。好了,蘇大師,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這次請你過來,是想讓你幫忙救治小兒。小兒于一月前不知何故,回來后便整日瘋言瘋語,我請過很多醫(yī)生,當(dāng)然也請了幾位像你這樣的大師。但很可惜,竟無一人能夠救治,實在是愁煞我也。蘇大師,客套話我不必說,只要你能治好小兒的偏疾,我愿奉上百萬酬金??扇绻阒尾缓?,那就別想獲得分文,還望蘇大師能夠理解。”
蘇乎茲呵呵笑道:“理解理解,無功不受祿嘛!我若治不好貴公子的偏疾,我也沒臉收錢不是。”
李老板滿意的道:“你理解就好,但在你為我兒子看病之前,我還有一點需要提醒你。”
蘇乎茲一聽,趕忙說道:“你請說,我定洗耳恭聽!”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治好我兒子的病,你能治好,自然皆大歡喜??扇绻阒尾缓?,還出了什么意外,到時候你可得承擔(dān)責(zé)任。”
蘇乎茲聽此,爽朗一笑道:“李老板,你就放心吧,就算治不好我也不會治壞的。時候也不早了,還是帶我們?nèi)ヒ娨娰F公子吧?”
李老板點了點頭道:“好,管家,帶他們?nèi)ヒ姽??!?p> 一直等候在門外的管家聽此,當(dāng)即向屋內(nèi)說道:“蘇大師,請隨我來吧!”
蘇乎茲聞此,向李老板再次拱了拱手,直接帶著蘇二虎和蘇若白出了書房。
臨出書房之前,蘇若白特意回頭看了一眼擺放在玄關(guān)柜里的神像。這一次,神像的眼睛又睜開了,與它的四只眼睛相對,蘇若白頓覺一股寒意滲入全身,趕忙轉(zhuǎn)過頭來。
一行四人很快乘著電梯重返了一樓,并最終走到了那個上鎖的房間前。
按理說,現(xiàn)在人家里房間的鎖都是暗鎖,已經(jīng)很少有人用鎖頭了,但是這個房間的房門上卻掛著一把深褐色的老式鎖頭。
管家從口袋里取出開鎖的鑰匙,稍稍深呼了一口氣,終于還是把鑰匙插入了鎖孔內(nèi)。
而就在這時,那位中邪少爺?shù)男β曉俅卧诜績?nèi)響起了。
“哈哈……真是不知死活,還敢來找我的麻煩。來啊,我要讓你們都給那老東西陪葬!”
管家微微皺眉,但仍舊繼續(xù)開鎖,就聽到“咔嚓”一聲,鎖頭打開,接著他向里一推,房門就這樣開啟了。
“幾位,你們進去看吧,我就在門口兒,有事叫我!”
這關(guān)著李家少爺?shù)姆孔討?yīng)該是臥室,但即使是臥室,也比普通人家的房間要大上一倍。房門開啟,竟然一眼沒有看到那少爺?shù)纳碛?,只是看到一條弧形的走廊。
蘇乎茲向房內(nèi)看了看,然后對管家笑道:“既然你不愿進去,那我們就進去了?!闭f著,他率先抬腿向房內(nèi)走去。
蘇若白一看,趕忙快步上前,竟搶在了蘇乎茲的前頭。
“老爸,我走前面?!?p> 蘇乎茲知道蘇若白這是在保護自己,立刻笑著點了點頭。
他們父子三人走得不快,每一步都很輕。在沒看到那位中邪少爺之前,他們必須小心謹(jǐn)慎一些,畢竟這李家處處透著詭異,小心方可駛得萬年船。
沿著這條弧形的走廊一直向前,幾秒鐘后蘇若白率先來到了走廊的盡頭。抬眼向前一看,一個巨大的屏風(fēng)擋在了面前,而透過屏風(fēng)依稀能看到一個人坐在屏風(fēng)后的椅子上。
不用猜了,這位應(yīng)該就是李家的少爺了。
蘇若白悄悄地將花和尚的舍利子攥在手中,當(dāng)即繞過屏風(fēng),向那坐著的人看了過去。
這一看之下,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種不安的情緒也在心底升起。
椅子上確實坐著人,而且是一個年紀(jì)二十上下的年輕人,可讓人倍感意外的是,這年輕人此刻正被捆綁在椅子上,嘴巴上也貼著一張厚厚的黑色膠布。
按理說,嘴巴都被封住了,是不可能說出話來的,那之前他們聽到的聲音又是誰發(fā)出的呢?
這被捆綁的年輕人頭發(fā)稍長,劉海一直垂到眉毛之下,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如紙。他的腦袋微微垂著,顯然被折磨的不輕。
此時蘇乎茲也走上前來,他盯著被捆綁封口的年輕人看了看,立刻向蘇若白問道:“小白,這是怎么回事兒?難道剛才在我們開門之前說話的人不是他?”
蘇若白剛要開口,可沒成想,就在這時,那被捆綁的年輕人竟突然睜開了雙眼。
而讓人不敢相信的是,這年輕人的眼睛竟然沒有眼白,整個眼珠都漆黑如墨!
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