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塵似乎有些沒緩過勁來,后退了一大步,神情略有恍惚。
“你這丹田,被人動了手腳吧。”
白鬏毫不留情地把知歸丟到了桌子上,后者“pia嘰”地像一攤餅一樣,扁扁地趴在那處,露出了那禿禿的屁股。
他走上前去,輕撫自己的下巴,桃花眼眨巴幾下,視線落在了若塵的丹田處。
“嗯…果然,你這丹田之間有一處缺口,而且還在擴大,這是人為所致,說罷,是垣烯那家伙干的吧?”
后者有些吃驚,沒想到對方僅是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他撇過臉,雖然自己現(xiàn)在確實和白鬏他們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但他的自尊心使得自己不愿在白鬏這樣的人物面前直說自己的過往。
…或許,也有些嫉妒他的成分吧。
因為天狐與他這樣的普通人,身份和能力天差地別,他不想,也不愿讓對方這樣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天狐,出于憐憫幫助他。
仇他要報,眼下他需要的只是白鬏和知歸出手,保證他能逃出這里。
其他的,自己去辦就行。
似乎是被白鬏一眼洞察了他的想法,前者冷笑一聲,“小家伙,你還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立場么?你今日只是調(diào)動靈力,就受到這樣巨大的反噬,再不制止這個缺口,你可能就會靈力徹底流失,成為一個連化形都做不到的普通狐貍。”
若塵的瞳孔微縮,骨節(jié)分明的手緊攥成拳,似乎心有不甘,但想到了什么,最終還是低聲道,“…請白公子,指點一二?!?p> 白鬏滿意地點頭。
能屈能伸的優(yōu)秀后輩,他還是挺喜歡的,本來想著這人就算是受了冤屈,也跟他無關(guān),不過聽知歸那么一說,他去查了下若塵的事情,發(fā)覺了其中的不對。
他雖不算精明,但兩件事之間的主要人物,都是垣烯和六長老。
其中關(guān)系一想便知。
白鬏取了個丹藥出來,在打開丹瓶的一瞬間,就有一股香味溢出,知歸嗅了嗅,覺得比剛來的時候,那個名喚傾瀲的少年給她的還要好上數(shù)倍。
不由得耳朵一豎,爬了起來。
那人頭也不回,很是冷漠地拋了句,“你別看了,沒有你的份?!?p> 知歸,“………”
若塵也知道這丹藥絕非凡物,不由得有些意外地望著對方,心情復(fù)雜,“白公子…這……”
“我畢竟不是大夫,這個問題,或許你要去覃封嘯那里才能徹底解決,我這丹藥,只能暫時地封上你的缺口,但你要注意,不到關(guān)鍵時刻,切記不可全力應(yīng)戰(zhàn),雖然一兩次頂多是讓你吐幾口血,但若是多了,亦或者是長期這般,你這缺口便會重新打開,并且讓你失去靈力的時間越來越快?!?p> “覃封嘯…是那位鼎鼎大名的藥師?”若塵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接過丹藥,“多謝白公子,此恩沒齒難忘!”
白鬏點頭,沒多說什么,“至于你能不能找到他,或是求得根治的辦法,全看你自己的能力和造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