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自然是有的”靈修虞說道:“只不過她的傷治起來非常麻煩,不是很容易?!?p> 方鴻問道:“你能治愈她是嗎?”
靈修虞道:“是。”
“求求你,治好她!”方鴻低沉著聲音鄭重的說道。
“你在求我?”
“我求你,求你治好她?!狈进櫼е?,重重的說道。
“剛才是誰說他不會求人來著?”靈修虞譏笑著反問道。
方鴻的臉色紅一陣青一陣,半晌沒有開口說話。
靈修虞看著方鴻,同樣一言不發(fā)。
兩人尷尬的僵持著。
這時,心月緩緩起身,走到方鴻身旁,拉起方鴻的手,柔聲說道:“方鴻學長,咱們走吧,你不要求人,不要強人所難,我沒事的。”
方鴻聞言,糾結與難過的情緒猶如洶涌的波濤一般兇猛的席卷而來,看著心月蒼白失色的臉龐,心中酸楚難忍,一時間悲痛難忍,竟險些落下淚來。
淚水最終被方鴻硬生生的吞進了肚里,悲傷亦被他硬生生的埋在了心里。
無淚,無痛。
真無淚?真無痛?
方鴻握緊心月拉著他的冰涼的小手,慘然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他拉著心月的手,轉頭向遠離靈修虞的方向走去,不再懇求于她。
方鴻剛剛收起的悲傷與落寞,失望與無助,淡然與釋懷再次浮上心頭:“能和心月在一起,哪怕僅僅是眨眼間的一瞬,在我心里已是最大的快慰與滿足了,世惡道艱,人心叵測,與其茍活于世,忍受那難測難忍的艱險,倒不如陪著心月,走完她人生最后的旅程。待她離去,我便也隨她而去,從此逍遙自在,再不用受那艱險難測的折磨……”
看著二人離去,靈修虞定在原地不動,仿佛癡了一般,靜靜的佇立。
“修虞,我們走,離的他們遠遠的,再也不回來?!被秀遍g,方鴻和心月轉身離去的背影在靈修虞眼中,莫名的竟變的熟悉起來。
“嗯,我們走,再也不回來!”那道悲傷而堅定的身影仿佛再現(xiàn)于靈修虞眼前,淚珠在她臉頰上滾落,劃出一道清晰的淚痕。
“嗖!”
突然,靈修虞如風一般掠至方鴻和心月身側,再一個起落時,心月已被她攜走,等方鴻反應過來,發(fā)足狂奔時,靈修虞早已不知去向。
“心月!”
方鴻奮力狂奔,一路痛呼。
靈修虞的戰(zhàn)階遠在方鴻之上,不論是戰(zhàn)能的深厚程度還是對戰(zhàn)技的體悟運用,與靈修虞相比,方鴻差的都不是一星半點。
“心月!”方鴻依舊狂奔不止,痛呼不止。
其實,僅在靈修虞帶走心月的瞬間,方鴻便已不知二人去向,與其說他這當兒發(fā)足狂奔是為了追尋心月,倒不如說是發(fā)泄內心的悲痛。
方鴻狂奔了半日,一片樹林早給他跑出了頭。
“這人有病吧!”
“唉!小心!”
“趕著投胎??!”
“小伙子,功夫不錯啊,切磋一下?”
方鴻跑出樹林,奔進了一處鬧市。
市井中人見一少年健步如飛,神色悲痛,奔走間雖然疾步如飛但卻毫無目的,正是:
撞人、撞車、撞集市,叮叮咣咣;呵罵、取笑、贊嘆聲,響成一片。
好不熱鬧。
就在這時,鬧市中浩浩蕩蕩的走來一隊聲勢浩大,排場十足的盛裝人馬。
“尚府天賜少爺迎親!”
“擋道的統(tǒng)統(tǒng)閃開!”
既然是迎親,那就應該是喜慶歡快,溫馨祥和的場面,可這群自稱“尚府天賜少爺迎親”的隊伍卻大喊“擋道的統(tǒng)統(tǒng)閃開”,完全就是一副霸道不善的模樣,哪里有一絲迎親該有的喜慶歡快、溫馨祥和了?
“尚府的人來了,趕快躲起來!”
“快走快走,是非來了!”
“書生相公,這枚……”
“不要了不要了,躲避是非要緊!”
尚府的迎親隊伍一來,原本熱鬧繁華的鬧市瞬間變的混亂不堪,短暫的混亂之后,熙熙攘攘的鬧市變的空空蕩蕩,冷冷清清,不見一人。
“尚府天賜少爺迎親!”
“擋道的統(tǒng)統(tǒng)閃開!”
原本喧鬧的街市這時早已人煙散盡,那隊浩浩蕩蕩的盛裝人馬卻還在高聲呼喊清道。
“尚府天賜少爺迎親!”
“擋道的統(tǒng)統(tǒng)閃開!”
這支尚府的盛裝迎親隊伍所到之處,處處皆如罕見人煙的荒蠻之地,不見一個人影,即便是繁華如方才的鬧市那般,待得這支隊伍到來,也立刻變成落荒而逃的慘淡場景。
一路上,冷冷清清慘慘淡淡的場面,與尚府迎親隊伍大紅大綠的盛裝迎親服裝顯得格格不入。
這支隊伍自稱是迎親隊伍,但從他們一路的影響看來,實在講,那氣氛比送葬的隊伍還要慘淡、還要令人躲避不及,眾人聽聞“尚府天賜少爺迎親!”幾個字,唯恐視之不吉,聞之不祥,一個個躲得遠遠的,猶如躲避天災也似。
迎親本應是喜氣洋洋,歡快喜悅的,人人見之,必定恭賀道喜,也盼自己沾點喜慶之氣,可尚府的這支迎親隊伍卻是硬生生的將迎親的氛圍弄的比送葬還令人避之不及,生怕惹禍上身,真是奇事一樁。
“紫軒小樓西側的朋友,現(xiàn)身一見吧!”迎親隊伍正中的一頂裝飾的極為華貴的五顏六色的大花轎內,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出。
“哈哈哈哈!”紫軒小樓西側二樓臨街處的酒桌旁,三個身著黑衣,頭頂黑色斗笠,黑色面巾遮面的男子大笑。
笑聲終了,三名黑衣人中一人大聲的說道:“讓你這不男不女的怪物看上老子一眼,只怕老子這輩子都洗不干凈這張臉了!”
“尚府天賜少爺迎親!”
“擋道的統(tǒng)統(tǒng)閃開!”
尚府的迎親隊伍似乎對那三名黑衣男子視而不見、對那名男子的話充耳不聞一般,只顧繼續(xù)走路,依然高聲呼喊清道。
“迎親?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迎的哪門子親?你看那頂轎子,花轎不像花轎,官較不像官轎,白白浪費那么多寶珠玉石,真是可惜!”又一名黑衣男子聽到在聽到迎親隊伍的清道聲之后,大聲譏諷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