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在徹底昏過去之前,罵了林萏言一句:“心狠手辣又陰毒,真是讓人反胃?!?p> “自詡正義之類的,也很讓人反胃啊?!绷州萄詻鰶龅目粗滓?,手指輕輕抹了抹太陽穴。
邪檸:“……”但是他們也沒有自稱過自己是什么好人???倒是他的確手段出其不意的。
林萏言轉過身去,見邪檸看著他自己,淺淺勾勒著唇角,道:“真的不好奇嗎?我剛剛可是聽見了你在問祁昕什么。”
邪檸淡淡瞥了一眼林萏言,心里明白這人應該不打算避諱了,于是說道:“你想說什么?要說趕緊說。”
林萏言一僵,輕輕“嘁”了一聲,說道:“你可真無趣誒。告訴你也沒什么,畢竟家族里做得那些事情被汶言看到了,最優(yōu)秀的孩子用不了了,也瞞不住了,就差成為敵人了,不放棄還能如何?丟了一枚好的棋子,自然是要再換個好一點的。而我……本就存在,和他的年齡,也就差著那幾年罷了?!?p> 他是原本就存在的,卻也是原本被舍棄的那個。
被舍棄沒關系,但是……
他本來可以好好活著的。
想怎么樣都可以。
但是偏偏被盯上了。
替別人承擔了一切。
他一切的毀滅便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邪檸搞不懂這些亂七八糟的,邪于是問道:“所以說,他們只不過是要找一個新的繼承者就可以了嗎?那你母親……是在我哥哥的母親消失后嫁過去的?難道說哥哥很小就沒有了真正的親人……?”
林萏言自嘲的笑了笑,語氣嘲諷著說道:“他我不知道,但是我差不多,反正始終只是為了利益?!?p> 要不然,也不會在汶言離開家族后,迅速推他上位了。
那群老東西還真以為汶言能一直瞞下去?
邪檸皺眉:“那你應該是該有自己的名字的吧?”
林萏言微笑,說道:“實在是非常遺憾,我并沒有屬于自己的名字?!?p> 邪檸狠狠皺眉,林萏言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邪檸也明白不該追問過多,便再不問其他關于身世和家族的了。
祁昕拿起放在一邊的資料遞給林萏言,道:“都已經(jīng)看過了。”
林萏言“唔”了一聲,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支筆,遞給邪檸,說道:“既然看過了,那簽字吧?!?p> 邪檸接過筆蹙著眉,一邊在紙上簽字,一邊道:“這還要簽?我簽不簽又有什么意義呢?不管怎么樣,不都是你單方面拿汶言威脅我,讓我做著你要求的事情嗎?”
林萏言笑了笑,看著邪檸簽完遞過來,將自己的名字也一同簽了上去,說道:“當然想告訴你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而且,至少我也會簽一份給你,不會毀約。”
林萏言指的是他說過的,不會傷害到汶言安全的事情。
邪檸淡然:“那你趕緊去寫一份,不然我會一直不放心?!?p> “誒呀~這么不相信未來的同伴嗎?~”林萏言哼笑一聲,招呼祁昕去再著手一份。
邪檸神色不明的看著林萏言。
他如果一開始就打算兩人分別都簽一份的話,完全可以直接準備好,何必像現(xiàn)在這樣,再去搞一遍?
很顯然是有心想把祁昕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