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陰暗的算計(上)
美國隊長話聲剛落,一聲爆炸傳來,一頭巨大的蠻荒巨蟲向著兩人壓迫而來。
兩人齊齊向一旁閃去,為其讓出一條道路,只見大道紛紛崩壞,泥沙漫天飛舞。
“合作吧,你難道不也是地球人嗎?”美國大聲吼道。
嚴羅笑道:“合作?希望以后有機會吧?!?p> 戰(zhàn)爭,仍舊持續(xù)著。
刀劍的碰撞,鮮血的飛濺,槍炮的轟鳴,怪物的怒吼。
嚴羅就在其中,在這場亂戰(zhàn)中,從黑夜殺到天明。
這一次,沒人能關閉傳送門,因為沒有任何人知道方法,傳送門中的齊塔瑞軍隊一波接一波的涌入,但此時涌入的數(shù)量與速度,明顯已不如最初那么密集和快迅。
渾身肌肉酸麻,嚴羅自知此刻已經(jīng)到了肉體的極限,他開始避開怪物,一步一步向著‘閻羅號’的方向走去。
途中看到倒在地上的黑貓,黑貓暈了過去,左腿變了形,呈一個詭異的姿態(tài),很明顯是斷了。
“不要逞強啊。”嚴羅暈乎乎的扛起黑貓,繼續(xù)向著基地走去。
他自己何嘗沒有逞強呢?
齊塔瑞大軍的數(shù)量比預想中還要恐怖,他耗盡了自己的體力,受了重傷,卻也殺之不盡。
動用飛船上的導彈,或許能達成大規(guī)模殺傷,但那終究是飛船擊殺,而非協(xié)會成員擊殺,因此沒有任何奧術之塵的獎勵。
嚴羅現(xiàn)在有些懷念當初的AOE法術‘烈焰風暴’和‘暴風雪’了。
登上飛船,通過傳送電梯,嚴羅第一時間將黑貓送到了醫(yī)療室。
“西蒙斯,交給你了。”嚴羅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聲說。
西蒙斯點了點頭,這些日子里,她已經(jīng)習慣了不反抗,習慣的遵從嚴羅的命令,因為她沒辦法。
一但她拒絕,嚴羅就會拿菲茲的安危來脅迫她。
回到房間,嚴羅躺在床上恢復著體力。
“還沒完,要盡快恢復。”嚴羅喃喃自語道,“要盡快恢復好,我還得做好再戰(zhàn)的準備?!?p> 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卡牌商店,檢查一下自己這一戰(zhàn)目前獲得的奧術之塵數(shù)量。
當前剩余奧術之塵總數(shù):67160
“比預想中要少。”嚴羅正說著話,忽然感到喉頭一甜,涌出一股鮮血。
“該死,我受的傷比想象中嚴重,而且是內(nèi)傷...看來想僅靠休息便完全恢復,是太天真了?!?p> 嚴羅打開房門,一步一步踉蹌著走入醫(yī)療室。
“治療我?!眹懒_道。
“真懷念,我能第二次當你的醫(yī)生?!蔽髅伤怪S刺道。
嚴羅平躺在床上,西蒙斯拿出一瓶淡粉的長方形小藥瓶。
“先喝下它,它有助于活躍你的血小板,還有止痛的作用?!蔽髅伤沟馈?p> “嗯?!眹懒_將粉色藥水一飲而盡。
西蒙斯看著嚴羅將那瓶藥水一飲而盡后,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
‘砰’,‘砰’,‘砰’,‘砰’。
什么聲音?是心臟跳動的聲音嗎?應該是的。
嚴羅耳力超越普通人,即便這個距離,也聽的清西蒙斯的心臟跳動。
西蒙斯的心跳聲,很快,很劇烈。
“你緊張嗎?”嚴羅笑問,“心跳的真快,不用緊張,像你平時醫(yī)治其他隊員一樣醫(yī)治我就行了?!?p> “我...”西蒙斯尷尬一笑,“我確實有點緊張,因為...”
“你緊張什么呢?”嚴羅忽然問,語聲在這一瞬間,充滿一股攝人心魂的壓迫力。
“沒...我,沒只是,我怕診斷失誤,因為我雖然有這方面的知識,但我不是一名真正的外科醫(yī)生?!蔽髅伤沟馈!岸遥椅乙矝]有助手。”
“你只需要看看我是哪里出了問題就行了。”嚴羅道。“若你沒把握做我的手術,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去正規(guī)醫(yī)院?!?p>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西蒙斯問。
“感覺,很不好。”嚴羅皺起眉,表情顯得有些痛苦,“不知為什么,剛剛開始,我就感到很難受?!?p> “是不是,感到心臟那里,有一種麻痹的感覺?”西蒙斯問。
“沒錯?!眹懒_說完這句話后,忽然咧起嘴,‘撲通’一聲滾落下床,“啊,好痛,怎...怎么會這樣?!?p> 西蒙斯笑了,“看來起作用了,你馬上就會死了,混蛋。”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嚴羅用手臂,似要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但卻兩次‘撲倒’在地。
“那瓶化學藥水,粉色的,感謝你的品嘗,下地獄吧?!蔽髅伤沟?,“我知道,這的所有人都是被你綁架來的,包括你的手下,也都是被你強迫的,他們根本不自愿,你死了,他們就自由了,我也是,我們都會自由的,死吧,混蛋,我永遠也忘不了你對菲茲做了什么?!?p> 西蒙斯說著,還不解氣,拿起一旁桌上裝著藥物的酒瓶,便朝嚴羅的頭部砸去。
‘乓’的一聲,瓶碎裂,玻璃碎片四散崩去,嚴羅的頭部遭受到了沉重一擊
“你...”嚴羅張開口,嘴唇一動一動,似想說些什么。
“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我就知道,邪惡是永遠戰(zhàn)不勝正義的?!蔽髅伤箽埧嵋恍?,她這些天來的壓抑都在今天發(fā)泄了?!拔乙曳破澣チ耍乙嬖V他,我們終于可以離開這了。”
“這...這半個多月,你沒有對這里產(chǎn)生感情嗎...”嚴羅表情痛苦的問。
“當然有,當然有了,我啊...對你產(chǎn)生了無比憎恨的感情?!蔽髅伤贡緛硪吡?,聽到這句話,她又回來,將床推翻,使床板的鋼制邊緣狠狠的碾壓在嚴羅的大腿上。
隨后,西蒙斯看了一眼另外一張床上仍舊暈迷的黑貓,想了想后,走到黑貓床邊,將黑貓的藥物輸送液拔掉,同時她從柜子里摸出一捆鋼絲繩,一圈一圈的綁住黑貓,這些動作,是為了防止黑貓醒來會幫助嚴羅。
“喂...我說,為什么...為什么拔掉她的藥...就像你說的,她也是被我強迫的話,你完全沒必要傷害她?!眹懒_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后,便喘起了粗氣。
西蒙斯看著嚴羅,她心中清楚那瓶粉色藥水的劑量,心想這家伙怎么還能開口講話。
“少假慈悲了,她怎么樣,你不在乎的?!蔽髅伤购蘼暤?。
“那你呢,你這樣做,她很可能會死,你豈不和我是一類人?一類的殺人兇手,一類的惡人...”嚴羅道。
“閉嘴?!蔽髅伤拐f,“我和你不一樣,我...我是有原因的?!?p> “什么原因?為了自己能和菲茲逃出去嗎,那么這一切,歸根結底,不還是為了自己嗎,為了自己,你自私自利的傷害黑貓,拔掉了為黑貓續(xù)命的藥物,還用鐵繩困住她,讓她在沒人幫助下活生生困死在這,不是嗎?”嚴羅冷聲問。
“不!不是?!蔽髅伤辜绨蝾澏吨?,她一時無法反駁嚴羅的話,喘著粗氣轉身便沖出醫(yī)療室,看樣子是打算去科研區(qū)找菲茲了。
在西蒙斯跑出醫(yī)療室后約計一分鐘,躺在地上的嚴羅,忽然推開了壓在腿上的床板,一點一點的站了起來,他的嘴角一彎,露出了詭異的微笑,“別忘了,六階的我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