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祖笑呵呵的拱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命令奇獸宗弟子給勿瀾書院讓出一片空地。鄧應(yīng)見此立刻領(lǐng)著勿瀾書院的弟子小步走到空地,盤腿坐下接著開始朗誦圣賢書。
勿瀾書院弟子的表現(xiàn)令奇獸宗修士大為不解,甚至有人暗中恥笑他們,不過在雷狻嚴厲的注視下聲音漸漸消失。不久之后,其余宗門陸陸續(xù)續(xù)趕來,最讓杜顧宇印象深刻的則是兩儀宗和天刀門的人。
兩儀宗用來趕路的法器是一艘用漢白玉做成的飛舟,飛舟速度極快飛行時宛如長虹一閃而過,船體上雕刻著飛龍舞鳳,又有金枝銀葉,極盡奢華。外面還有一個極大的白色光罩將船體整個包裹在其內(nèi)。
在船上站滿了一大群男女各半的紫衣修士,為首的是一位老嫗,雖然臉上布滿了皺紋但眉目間還是可以辨認出年輕時一定是一位風情萬種的美女。
老嫗等落下飛舟撤掉了光罩,在一男一女的攙扶下走到李老祖面前,張嘴說道:“沒想到這次帶隊之人竟然是你,李師兄,袁梅有禮了。對了,這位是?”
老嫗年紀雖然大了一些,但語若流鶯聲似燕,珠圓玉潤,極為好聽,使人如沐春風。不少修士立刻變得癡癡呆呆,說不出的舒服。
李老祖聞言笑著給老嫗介紹道:“這位乃是勿瀾書院的高徒,鄧應(yīng),此次勿瀾書院的領(lǐng)隊?!?p> 鄧應(yīng)上前一步,對著老嫗恭敬地問候:“晚輩鄧應(yīng)見過袁梅前輩?!?p> “好一個青年才俊,公孫老頭好眼力啊?!痹飞舷麓蛄苛艘环噾?yīng),眼神中充滿著回憶,仿佛那個人就在眼前一樣。
鄧應(yīng)則非常詫異的問道:“前輩怎會知道家?guī)煹拿?,家?guī)熆蓮奈磁c晚輩提起過?!?p> “公孫老頭還好嗎?”面對鄧應(yīng)的疑問袁梅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詢問起公孫的情況。
鄧應(yīng)聞言神色立刻沒落下來,語氣中充滿著悲傷,說道:“家?guī)煍?shù)月前已經(jīng)仙逝了……”
聽到這話,李老祖和老嫗立刻沉默下來,心頭凝重眼神飄忽不定好像在思考什么。不過鄧應(yīng)三人沉默不代表勿瀾書院和奇獸宗的修士也跟著一起沉默。
兩派男修士早已將目光放在了新來的大群女修弟子身上,他們早有耳聞,兩儀宗提倡雙修之道,所招收的弟子起碼一半以上是女性,而且個個貌美如花。
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這群女子千嬌百媚,花容月貌,就連兩派一些有了伴侶的男修也看到口水直流,想入非非完全不顧及身邊之人的感受。
杜顧宇還好一點,身邊有付聶這樣的美女相伴倒不至于出丑,不過也是有些目不暇接。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兩儀宗的女修好像非常習慣被別人關(guān)注,仍然面不改色的說笑自如,有時甚至還會沖注視之人飛幾個媚眼,挑逗一下對面的修士,讓他們腿軟骨酥。
不過男弟子的表現(xiàn)卻截然相反,他們一個個怒目而視。特別對身邊的少女尤為上心,恨不得將她們用不遮住,不讓別人看見。
杜顧宇見此咧嘴一笑,心中立刻明了,這些男男女女即使不是情侶的身份,但也肯定是練功中安排在一起的。
所以男修士才會如此憤怒,恐怕他們早已把身邊的女修當做自己的私有物。至于那些女修是不是這樣的想的,恐怕只有她們自己心中清楚。
看著氣憤的男修士,杜顧宇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們注視勿瀾書院修士的時間要比奇獸宗長得多。順著他們的眼神看去,只見勿瀾書院的修士們一個個取出文房四寶寫詩作畫,將作品展示給兩儀宗的女修們觀賞。
在這些作品中竟然有好幾張仕女圖,以及表達自己愛慕之意的情詩。看到這,杜顧宇瞬間明白了原因,同時也自嘲奇獸宗男修大多單身,甚至要借助自己偷東西來解決問題實在是活該啊。
不過轉(zhuǎn)眼一想,如果在探索時遇到兩儀宗的女修,面對如此嬌媚的女子,又有誰會下狠手,如此一來不就先輸上了三分?
更讓杜顧宇納悶的是,兩儀宗無論男女除了老嫗之外,臉上的年紀沒有一個超過二十歲的。這實在是有些不符合常理,要說他們都是駐顏有數(shù)的老怪物,看著他們情婦的舉動,杜顧宇實在是有點不敢相信。
可這次探索出現(xiàn)的小世界也絕非一件簡單的事情,兩儀宗不可能放任這么多年輕修士前來送死。即使有,也絕不可能是一對一對的,杜顧宇可不相信這些人之間的情感可以達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奇獸宗和勿瀾書院中可都有一些老者出現(xiàn),他們都是因為大限將至,才會決定冒險一搏,假如真的能夠突破,那也是白撿了百年的性命。雖說結(jié)丹之路遙遙無期,但也絕對值得了。
李老祖和鄧應(yīng)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兩人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雖然嘴上還是與老嫗說說笑笑,但實際上已經(jīng)開始準備套一套老嫗的話。
又過了一段時間,寂河宗與清河宗聯(lián)袂出現(xiàn)在三宗面前,此次清河宗帶隊之人是杜顧宇沒有見過的一名結(jié)丹修士,只見他豹眼虬須,兇神惡煞的。
但寂河宗的帶隊之人卻令杜顧宇有些心悸,只見她生的身形修長,青裙曳地。淡雅、清秀,如同遺落人間的仙子,是人世間極少的絕美女。
李老祖三人見寂河宗帶隊修士非常陌生,疑惑的看向清河宗的領(lǐng)隊。清河宗修士見此大聲介紹道:“諸位,這位乃是寂河宗剛剛進入結(jié)丹期的修士杜魅冉,這次探索小世界寂河宗就是由她帶隊。”
聽完介紹兩儀宗的老嫗打起了興趣看著杜魅冉,仿佛要將她從里到外看個透徹。就連鄧應(yīng)也呆若木雞,更不用說其他的弟子更是丑態(tài)畢露。
未等杜魅冉開口說話,一聲長嘯突兀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耳邊,不知何時,一群背負長刀的黑衣人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他們神色冷酷,個個身上充滿著血腥味,煞氣沖天。
而為首一人背后的刀更加巨大,但他的身材卻骨瘦如柴,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此外他的聲音竟然要比清河宗的大漢還要高,眉宇間充滿了對眼前眾人的輕蔑。
鄧應(yīng)見美好的氛圍被打破,氣急敗壞的說道:“羅固,莫非你們天刀門都是一群無禮之徒?見到李前輩在此,還不上前參見?!?p> 骨瘦如柴之人聞言,將后背的巨刀插在地上,挖著耳朵滿不在乎的說道:“李前輩?哪有什么李前輩,這不就是一堆冢中枯骨嗎,用不了百年就要咽氣的老家伙有什么資格讓我拜?”
“還是說你們勿瀾書院都是一幫軟骨頭,被人用輩分就能嚇唬???要真是這樣,老子現(xiàn)在就給你們換個名字,就叫做——偽君子避難所。如何?”
見羅固侮辱勿瀾書院,鄧應(yīng)氣的臉色青白,顫抖著全身吼道:“羅固,你敢與我打個賭嗎?”
“賭什么?”聽到打賭二字,正在挖鼻孔的羅固立刻起了興趣,走到鄧應(yīng)身邊將手上的污穢物擦在他的身上,笑嘻嘻的問道。
“就賭這次探索小世界,你我哪家得到的寶物多。你看如何?”鄧應(yīng)正色道。
羅固聞言眼珠子一轉(zhuǎn),伸出手與鄧應(yīng)對拍了兩掌,建立賭約后問道:“你拿什么寶貝賭?”
鄧應(yīng)聞言立刻取出一塊拳頭大小,烏黑閃爍著光芒的鐵塊,說道:“這塊鐵精是我用丹火精煉出來的,用在你的法寶上一定能再一次提升他的威力,前幾次你不還追著我討要此物,如今我就用它和你賭。”
探險的蝸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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