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爺看到這個木頭開口便喚葉傾作傾傾,心里已經(jīng)十分不爽,現(xiàn)在他才剛開口,葉傾就迫不及待在求情。
這算什么呀?
強出頭?
還是要表現(xiàn)那可笑的友情嗎?
“傾傾,這件事不怪,要怪就怪有些人沒清楚自己的位置?!卑矤旐四绢^一眼,不是鄙夷卻又鄙夷十足。
這個木頭不簡單,深藏不漏,在天國這片貧民窟里,竟然能低聲下去地委曲求全,呵,還真是刷新安爺?shù)恼J(rèn)知。
既然這個木頭要裝,安爺便將計就計,把木頭踩在腳底下,盡情踐踏。
木頭聽著安爺?shù)脑?,一雙小手緊握成拳,清秀的眉峰下是一雙凌厲的黑眸,看著安爺,一動不動。
這個安爺三言兩語就能木頭貶得一文不值,當(dāng)真毫不費力呀。
“安爺,你什么意思?難道在你的眼里只有名譽地位?我們這些窮人就該活在地底下?”
葉傾小-臉一沉,嫣紅的小嘴撇了撇,眼里全是譏諷的目光以及滿滿的不甘。
葉傾和木頭現(xiàn)在確實很窮,可以隨意被人踐踏,從葉傾懂事起,她就開始被人欺負(fù),所以十歲的她比誰都敏-感,比誰都懂得察言觀色。
昆爺?shù)亩啻卧O(shè)計,葉傾都小心應(yīng)對,她圖什么呀,不就是圖能活下去的勇氣。
面對逆境,葉傾沒有自怨自艾,相反她在夾縫中努力生存。
可現(xiàn)在安爺一句話,不僅打壓了木頭,還把葉傾這么久的信仰全都推翻。
所以葉傾生氣了、難過了。
“傾傾,你在介意什么呀?”
安爺沒想到葉傾的反應(yīng)這么大,當(dāng)下薄唇抿成一道森然的弧度,狹眸緊盯著葉傾。
安爺只是一時看不慣木頭跟葉傾好像那么親近,所以想挫挫木頭的銳氣,卻忘了,木頭之所以能跟葉傾這么好,不就是因為木頭跟葉傾都是在同一個環(huán)境下長大嗎?
所以,木頭跟葉傾是同病相憐嗎?
呵。
安爺呀安爺,怎么今天的你這么沉不住氣呀?
“我在介意什么?看來高高在上的安爺是不懂我們這些活在底層的人到底是怎樣的水深火熱。”
葉傾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竟敢指著安爺?shù)谋亲恿R,四周的隨從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大氣不敢出。
安爺是誰?
那可是從貧民窟里一直打拼上來,他冷血無情,手段兇狠,一個眼色足以殺死一個人。
可是現(xiàn)在安爺居然被一個丫頭指著鼻子罵,他們都不由得替這個丫頭擔(dān)心。
“昆爺,你看前面。”
跟在安爺隊伍后面的昆爺手下的的人提醒著。
“這個丫頭真是厲害,居然敢罵安爺,不過呀,往后可有好戲看了?!?p> 昆爺譏笑一聲,“咱們的安爺看來遇到他的克星?!?p> 致命的克星。
“昆爺,那大人的計劃是不是繼續(xù)進行?”
昆爺?shù)闪艘谎勰潜康每梢缘男母?,然后用力打了他一拳,“你傻呀,?dāng)然是要繼續(xù)呀,還問?!?p> “是是是?!?p> 那心腹承了痛,馬上點頭彎腰迎合。
也許昆爺他們都動作大了,惹得安爺那一頭回眸一看。
昆爺感受到那一道灼熱的眸光,心虛地低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