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搖尾乞憐、阿諛求饒的樣子,不僅沒打動龍小白的心,反而讓他厭惡,厲聲喝道:
“給我丑爺爺磕頭認錯,當年你們沒少欺辱我丑爺爺,要想活命,先得到我丑爺爺?shù)恼徑?。?p> 李刻父子沒有絲毫猶豫,對著丑爺爺使勁磕頭,為了活命,他們是徹底不要臉了,頭磕得嘭嘭響,嘴里不住求饒道:
“丑爺爺,以前我不該欺負你……”
“丑爺爺是你們叫的?”龍小白冷冷一喝。
兩人立即改口:“丑先生,丑老爺,我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求您放過我們,以后我們給您做奴隸,做牛做馬回報您,您老身體不方便,我們甘愿做您的腿腳……”
丑爺爺也不想看他們的丑陋嘴臉,扭頭看向龍小白,心中無限感慨,小白是真的長大了,他憧憬過小白為他撐腰的情景,但這一天真正來臨時,他反而感覺不真實,獨眼微微濕。
“小白,這件事,全憑你做主了?!背鬆敔斊届o地說道。
李刻父子旋又將求生的希望,投向龍小白。
龍小白把芊兒拉到身前,喝問李由道:“芊兒你應(yīng)該不陌生吧?連一個小姑娘你都不放過,你還是人么?”
李由為了活命,什么都不顧了,龍小白說什么就是什么,繼續(xù)對芊兒磕頭道:
“姑奶奶,我錯了,你求求小白爺爺,讓他饒了我,只要你饒了我,您讓我干什么都行,喝您的洗腳水也行……”
李刻也極其不要臉的說肉麻話,臊得芊兒心中發(fā)毛,直起雞皮疙瘩。
“光求饒就完了?李由,你是忘了你還干過什么缺德事吧?小爺提醒你一句,鈴鐺?!?p> 龍小白冷然道,語氣中沒有一點耐性。
芊兒心中一片溫暖,柔柔目光飄向他,原來他還惦記著自己的事,他一直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
李由當即接口:“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直起身子,釋放武魂,靈氣閃爍,毒蝎武魂的尾巴尖勾,在金色鈴鐺的鎖孔中轉(zhuǎn)了一周,啪的一聲,金色鈴鐺解開了,掉在地上。
芊兒目光濕潤,看龍小白的眼神頗為復(fù)雜,困擾她的金色鈴鐺終于取下來了,而這一切,都是身旁這個少年所賜。
李由盡其所能獻媚道:“小白爺爺,我還把鈴鐺上的武魂印記抹去了,它以后就是您的了。您還有什么吩咐?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照辦。不,不論您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為您辦到?!?p> 龍小白忽然笑了起來,“沒看出來呀,你做事這么盡心盡力?!?p> 李由仿佛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滿臉賠笑,比上林苑的龜公還燦爛,“以前我有眼不識泰山,沒看出小白爺爺是真英雄,大人物,現(xiàn)在我才活明白了,只要能留在小白爺爺身邊,給您當一條狗,我也高興得不得了。汪汪?!?p> 最后那兩聲狗叫,徹底刷新了龍小白關(guān)于無恥二字的下線。
芊兒和丑爺爺只覺得渾身惡心,連多看他一眼,也覺得會污了眼睛。
龍小白卻顯得十分受用,喜上眉梢,伸手摸了摸他頭,又把手放在他下巴處,“這么乖,來,再叫兩聲?!?p> “汪汪。”
李由殷勤配合,竟然吐出舌頭,舔了龍小白的手心,“小白爺爺就算讓我吃屎,我也愿意。小白爺爺說什么,我就做什么?!?p> “好,那你就去死吧?!?p> 龍小白忽然語氣一轉(zhuǎn),冷厲之極,靈氣斬毫無預(yù)兆的凝聚而出,唰的一聲,斬下了李由的腦袋。
李由臉上仍保持著搖尾乞憐的神色,至死都不明白,龍小白為何最后仍要殺他,他不是把龍小白伺候得滿心歡喜么?
像李由這種欺軟怕硬、貪生怕死的人,永遠不明白,人與人是不一樣的。
“由兒,由兒,由兒……”
李刻撲上去,哭得聲嘶力竭,他捧起兒子的腦袋,不停的往脖子上安,可哪里還能安得上?
淚水與血水混在一起,兒子是他的全部,兒子死了,他眼里再沒有了害怕、擔心、驚恐,也再無龍小白、丑老頭,也不再是那個蓄意報仇、不擇手段的李老爺,完完全全是一個失去兒子的可憐父親。
丑爺爺感其真情,不忍卒看,拍了拍龍小白肩膀,“給他一個痛快吧。”
龍小白點頭,靈氣斬旋即出手,斬掉李刻的腦袋。
至此,龍小白生命最大的威脅,李刻父子隕落。
危機解除后,龍小白又過上了安穩(wěn)的日子。
他依舊把大部分時間放在修煉上,隔斷時間,便附身地幽巖蟒骨獸到兩條靈脈處采集靈石,被龍家、肖家嚴密守護的靈礦,成了他的后花園。
有靈石輔助,他的修為突飛猛進,不到兩個月,便踏入分野期。
分野期是入靈境的最后一個層次,他趁熱打鐵,更是一整天待在修煉室,全力修煉。
俗話說上得山多終遇虎,兩條靈脈連續(xù)三個月沒有出產(chǎn)靈石,終于引起了龍家、肖家高層的注意。
龍家,議事廳。
龍嘯宵面色不善的盯著兩側(cè)的長老們,目光挨個掃過各人的臉,長老們不敢直視,依次低頭,氣氛壓抑,如坐針氈。
龍嘯宵終于開口道:“三個月,三個月不產(chǎn)靈石,今天才上報,各位,我就問一句,你們還姓龍么?想不想盼龍家點好?龍家倒了,你們是能幸免呢,還是能上位?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打自己的小算盤,年底的靈石上繳不夠,別怪我把你們推出去,平息星主的怒火?!?p> 三長老龍叔麟低聲道:“家主,靈脈異常的這段時間,是由大長老負責打理的,我們頂多在一旁幫襯幫襯。”
龍伯甲一聽這話急了,這是往他身上甩鍋呀,爭辯道:
“三長老,你什么意思?家主去星主那里述職,的確是讓我打理家里,可也給你們安排任務(wù)了。我頂多統(tǒng)籌一下,具體做事的還是你們。”
二長老龍仲髯反問:“大長老的意思,是靈脈的事,和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聽說李刻失蹤前,他可是在大長老府上住著,李刻了解靈脈的情況,誰敢肯定他的失蹤,與靈脈沒關(guān)系?”
龍伯甲被頂了個啞口無言,李刻的事,是龍家的隱患,龍仲髯把這兩件事聯(lián)系起來,偏偏他又與李刻走得近,想撇也撇不清。
正當他無言以對時,龍嘯宵開口了。
“行了,我叫你們來,不是聽你們打嘴仗的,事情已經(jīng)出了,要想辦法補救,各位,你們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四位長老都不是省油的燈,齊齊抬起頭來,一副聽候差遣的看著龍嘯宵,齊聲道:“但聽家主吩咐?!?p> 龍嘯宵暗罵一聲老油條,他還不知道四位長老的想法?
一旦將來出了事,星主怪罪下來,都可以把責任推到他頭上,自己擇得干干凈凈。
龍嘯宵也是一只老狐貍,扭頭看向龍伯甲,“大長老,這段時間我不在,你比我更了解情況,你覺得怎么做比較好?”
家主點名提問,龍伯甲推脫不得,硬著頭皮道:“先把事情隱瞞下來,靈脈的守衛(wèi)力量增加一倍,暗中調(diào)查不產(chǎn)靈石的原因?!?p> “好,就這么辦?!饼垏[宵點頭應(yīng)允。
幾乎同一時期,肖家也做出類似的決定,不過,肖家的問題更棘手,他們發(fā)現(xiàn)有名護衛(wèi)隊員死了,死得蹊蹺,是被蛇勒死的。
護衛(wèi)隊員一般都是集團活動,獨自外出,已是疑點,而且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還極為偏僻。
另外,肖家調(diào)查他的身份時,發(fā)現(xiàn)他是外來人氏,摘星城中沒有任何親屬,顯然,靈脈遭到外人的入侵。
一時之間,龍家、肖家暗波涌動,人心惶惶,眼看摘星城武試大會臨近,紫微星主親來主持,要是讓星主知道了,根本沒法收場。
兩家暗暗發(fā)力,要將此事按下來。
時間流逝,轉(zhuǎn)眼已是冬天。
龍小白從修煉室中出來,信步來到庭院。
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分外舒服。
丑爺爺常坐的躺椅搬到了院子中央,他悠哉悠哉的躺在上面,愜意的享受日光。
小胖子索性般到了龍府,眼睛一挑一挑的,不知道又在說什么俏皮話,逗得丑爺爺把躺椅搖得吱吱響。
見龍小白出來,芊兒卻一溜煙跑回自己房間,正在龍小白詫異,這姑娘怎么開始躲自己了的時候,她捧著一條潔白如雪的的貂絨大袍,款款走到龍小白身前,道:
“公子,入冬了,芊兒為你做了一件袍子,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p> 小胖子的眼睛立即羨慕得發(fā)直,奶奶的,我怎么就沒有這待遇呢?
“芊兒送的東西,我肯定喜歡?!?p> 龍小白當即試穿,袍子大小適宜,十分貼身,更兼得每根絨毛柔軟平順,配合著龍小白越來越健壯的體魄和俊朗的臉龐,宛似一位掉落凡塵的貴公子,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分外耀眼。
芊兒看呆了,原來自家公子,這么得漂亮!
經(jīng)過此地的丫鬟們也看呆了,滿臉花癡,忘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