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擂,開始!誰愿第一位上臺?”
無雙將軍站在擂臺上問道,他這次倒是不用擔(dān)心沒人上擂臺,余下的18位都是沖著第三擂來的。
話音剛落,便是一龐然大物,提著兩把大錘走了上臺。
無雙將軍挑了挑眉,此人正是那日呼呼大睡的程開,他倒是有些期待了起來,這胖子還行,對自己胃口。
看那胖子手上拿著的大錘,加起來是不下百斤,一身鐵索甲纏身,一看便是塊硬骨頭。
這胖子程開上去,剩下十七人便有些進(jìn)退兩難,強者沖著守擂去的,不想早早的上臺,弱者本想先上,說不好連下五城豈不美哉?這胖子一看便不好對付,你說你不去與那些個猛人爭輸贏,來欺負(fù)咱們這些弱的干嘛?
其實程開到?jīng)]這么些心思,詹焱他們昨日便告訴他了第二試聽兄弟的,今日規(guī)矩出了,他身邊的謝昀便偷偷告訴他,讓他上第三擂。
結(jié)果一說開始,謝昀還沒拉著呢,他便上了,謝昀只好嘆了口氣。
無雙將軍皺眉,指著最左邊的一位說道:“你,上來!”
那漢子一驚,一臉不情愿的走上臺來,抱拳道:“荊州,徐。。”
話沒說完,一盆大的錘子便貼在那漢子臉上,這漢子上擂還沒站穩(wěn)呢,便飛將下來。
李立:“。。。”
謝昀扶額,司馬鏡竊笑,就連渾身怒火的詹焱,殺意也是一窒。
一時竟是冷了場,程開見眾人望著自己,以為自己闖了禍,自己沒偷吃東西啊?放下錘子抓了抓頭,眼神一亮,道:“要不再來比過?”
“。。?!?p> 眾人看著倒地不醒的那徐家漢子一陣無言以對。
李立嘴角微抽,說道:“不必了,下次我說開始才能開打,知道么?”
程開吶吶答道:“哦,知道了。”
李立等了一會,見沒人愿意上擂面對這傻胖子,一陣牙疼,自己總不能宣布不上擂的滾蛋罷?皇上看著呢,總要比的好看些。
他又是點了最左邊的一位持劍少年上來。
這次胖子程開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等對面自報家門,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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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罵道:“你這傻子好不知禮數(shù)!我都自報家門了,你如何不說話?莫不是看不起我?。?!”
程開摸了摸頭,說道:“俺在等將軍說開始啊,不然又做錯事了。”
“你!你!欺人太甚,看招!”
少年含怒提劍而上,程開也不動彈,一雙綠豆大的眼睛疑惑的看著李立。
李立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拔牙了?無奈說道:“開始罷!”
話音剛落,那持劍少年便躺在了擂臺下。
一陣寂靜,眾考生倒吸涼氣,這傻胖子也太猛了些。
這下李立也不再等待了,直接又從左邊點了一位漢子上臺,他現(xiàn)在對著胖子感興趣了,想看看其到底能打多久。
這位才上臺的漢子倒是經(jīng)驗豐富,提刀在程開周身游走,果然,這胖子雖然力大無窮,可是卻是一點也不靈活,直愣愣的被自己拉著繞圈圈。
只是,程開雖然打不著他,但是他也拿程開毫無辦法,那一身精鐵鎖子甲,每一根鐵索都有筷子粗細(xì),足足疊了兩層,刀砍在上面濺起零星火花,卻就是砍不斷。
周旋了盞茶功夫,那漢子額頭見汗,動作減慢,被程開一錘打出了場,當(dāng)場昏迷在地。
李立眼前一亮,這程開雖然蠢笨,但是武藝不凡,那一雙大鐵錘,碰著傷,挨著死,他卻是每次都將對面打暈,看見其對力道控制非常不凡,自己若是稍加調(diào)教,便是一員虎將。
他心中得意,又點中間一人上臺,此人正是公孫扈。
李立是故意的,他早就看那公孫尚不順眼已久,這次報復(fù)他孫子,也是有意為之,公孫扈雖然還算有些本事,但在他看來要打下這胖子,還差的遠(yuǎn)。
公孫扈也是一驚,他自問拿那王八似得胖子毫無辦法。
他本是心驚膽戰(zhàn)的上臺,本在思考對策,卻聞天音。
“不打了,俺不打了,頭暈,餓?!?p> 胖子程開揮了揮手中大錘,自顧自得下了臺。
李立只覺自己不止該拔牙了,現(xiàn)在頭也疼的不行,眼見那胖子要下了臺,突然記起一事,連忙問道:“兀那胖子,留下名來!”
程開頓足,思慮了一番,拍了拍額頭道:
“俺叫程開,程惡來!”說罷,一搖一晃走下臺去,原地坐在地上,先前的一番爭斗,也是讓他有些吃不消。
“哈哈,古之惡來?好,好!賞黃金二十兩!讓御膳房給這個惡來送上飯菜來。”高坐點將臺的帝王大笑,賞賜下來。
坐在地上的程開一愣,連忙叩首道:“謝謝老爺賞飯吃。”
“老爺?哈哈哈?!钡弁跣?,這胖子有意思,黃金不愛,卻是在乎那一頓飯,笑過后并不表態(tài),示意李立繼續(xù)。
李立擦了擦額頭汗珠,雖然程開自顧自得下臺擾了自己的小計劃,但自己對這傻胖子倒是升起了愛才之心,真怕帝王一怒把他砍咯。
見沒事了,也是說道:“比試?yán)^續(xù)!”這次倒是不用他再點人上臺了,一少年,發(fā)絲凌亂,手提銀槍便兩三步便上了臺。
公孫扈心中松氣,不是和那傻胖子打,自己誰都不怕,當(dāng)然他并不知道松氣的不止他一位,詹焱也是心中慶幸,越看程開也覺得可愛。
公孫扈打量自己的對手,他知曉,鬼谷詹塵沙,一個下等人,得了好運入了鬼谷門下,見他來比試練個頭發(fā)都沒梳好,松松散散,像個惡鬼似的,果然是個鄉(xiāng)下土鱉,嘲笑道:“來著何人?報上名來!”
“你是公孫監(jiān)國公之孫?”詹焱問道。
“正是!”公孫扈挺胸,心道這土鱉倒是有眼力見,估摸著多半是不敢得罪自己,自己這一陣怕是輕松了。
“你覺得自己高我一等?”詹焱復(fù)問。
“正。”公孫扈連忙打住,皇上看著呢,改口道:“哪有貴賤,都是王臣?!?p> 詹焱大笑,提槍而上,槍出如龍。
公孫扈見槍來,氣勢如虹,也是心下一稟,暗罵一句這廝好不講究!連忙將手中畫戟橫掃。
“當(dāng)!”一聲脆響,槍戟相撞,發(fā)出脆響,詹焱一刺受阻,卻是腳步不停,仍向前走,同時借力,槍在空中化了個大圓向公孫扈掃去。
公孫扈趕忙回檔,又是一聲碰撞,這次卻是震得他雙手發(fā)麻,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詹焱手虛握槍桿,欺身而近,待到近前,此時他背身持槍,右手握槍頭,左手握槍桿,雙手發(fā)力,將槍彎成半月,左手一松,槍桿飛速彈出,如同鐵鞭,公孫扈躲閃不及,一棍狠狠抽在左臉上,活活抽飛,只見其臉頰頓時爆裂,白骨可見。
詹焱順勢將槍順持,快步向公孫扈沖去。
此時公孫扈,頭暈?zāi)X脹,只覺自己半邊臉都沒了,見詹焱沖來,心中大駭,如同見著惡鬼,連忙叫道:“我投?!?p> 話音未落,詹焱槍身連點,飛速出槍,速度之快,如同綻放蓮花。
公孫扈無奈,忍痛舞起畫戟抵擋,奈何詹焱那槍速太快了,自己剛擋一槍,便又是一槍襲來。
三回合不到,公孫扈雙手便是虎口并裂,渾身也是被扎了三個血洞,虧得公孫扈不弱,避開了要害。
公孫扈冷汗津津,連忙丟下武器,大叫道:“我投。”
話沒說完,詹焱一個旋身,將槍做棍,狠狠抽在其右臉上,一棍便將其抽下了臺。
只見那公孫扈,兩邊臉頰爆裂,血液潺潺的往外淌,爆開的血肉里其碎骨清晰可見,竟是痛暈了過去,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時萬籟寂靜,風(fēng)聲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