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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權(quán)之錦繡行

第五十八章 才女解疑團

霸權(quán)之錦繡行 益陽布衣 2708 2018-11-10 20:17:05

  廂房內(nèi)走出兩個人,仵作和京兆府總捕頭謝進。何豐問道:“驗尸結(jié)果怎樣?”

  仵作低頭道:“死者是窒息而死,從尸體的僵硬程度看,大約是辰時左右。房間內(nèi)殘留著迷香,死者衣衫不整,死前遭到過侵犯?!?p>  何豐又把目光望向了謝進,謝進躬身道:“卑職仔細詢問了廚娘,她說辰時離開的時候廂房內(nèi)并無異狀。到她買菜回來,窗戶洞開而房門緊鎖,她感到奇怪,走近窗戶往里探視,才發(fā)現(xiàn)樊琪倒在床上,匆匆跑來報官。以卑職當(dāng)差的經(jīng)驗來看,似乎像采花賊所為。卑職已令捕房四處查訪,最近有沒有什么江湖人氏進入京城?!?p>  無頭案?何豐心中一驚,死者樊琪身份特殊,她是于太門生樊重的妹妹,樊重此次春闈有奪魁的希望,若是因此事影響了樊重,只怕于太很難善罷甘休,他已經(jīng)派兒子于長青過問此事。

  “何大人,我們可以進去瞧瞧嗎?”劉經(jīng)有些躍躍欲試。

  既然勘驗完畢,已經(jīng)沒有阻止的必要,何豐側(cè)身一讓,一行人陸續(xù)走入廂房。蕭逸向窗臺上一暼,木制的窗臺上果然留有幾個密齒狀的小孔,那是釘鞋留下的痕跡。他再轉(zhuǎn)頭望向庭院中的大梨樹,正對著窗臺。東方錦鶯果然心思縝密,這小小的印記,她馬上就能聯(lián)想到兇手曾呆在大梨樹上。釘鞋一般是在布鞋底鑲一塊薄鐵片,上面再嵌上些小齒釘,是盜賊之類常用的鞋子,利于攀爬。

  廂房中陳設(shè)簡單,卻較為凌亂。一張繡床上仰躺著樊琪的尸體,被褥翻落到床下,旁邊有一個簡易的梳妝臺,正中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是一盞油燈和紙墨筆硯。

  蕭逸首先注意的是這張桌子,油燈的燈芯已燃去了一大半,里面的油也已告罄。毛筆胡亂地擺著,沒有放入筆架中,幾張紙橫七豎八,上面的一張還殘留著墨點。桌底的兩張長板凳被抽了出來,成一個對角。

  然后他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梳妝臺,相反梳妝臺很整潔,胭脂花粉首飾盒擺放得錯落有致。

  床上的被褥大半滾落到床角,一雙繡花鞋卻碼放得很整齊。床帳上的勾簾沒有放開,一件青色的外衣掛在上面。樊琪算不上一位標(biāo)致的姑娘,相貌普通,皮膚微黑,乍看之下與那些在田間勞作過的鄉(xiāng)野村姑毫無二致。

  樊琪仰躺在床上,嘴角邊殘留著些微的血跡。

  蕭逸游目四顧,目光盯在了樊琪的腳上,腳上套著的麻布襪并沒有解開,他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而東方錦鶯似乎對床單更感興趣,纖纖玉指在床單上摸索。文雀對醫(yī)道很在行,她又仔細地將尸體重新檢視一番。武鳳卻望著劉經(jīng)趴在地上,在尋找著什么。她有些好奇,一拍劉經(jīng)的肩膀,“喂,胖子,難道地上有金子?”

  劉經(jīng)爬起來,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皺著眉道:“小姑娘,別瞎搗亂,我在找破案的線索?!?p>  “地上能找出什么呀?踩得亂七八糟的?!蔽澍P不解地問。

  “鞋印,那雙與眾不同的釘鞋?!眲⒔?jīng)一拍腦袋,“可是奇怪的很,在這泥灰鋪成的地上,那種特殊的釘鞋印應(yīng)該很容易找到,但完全沒有。”

  何豐聽到此話,沉吟道:“難道兇手根本沒有進入這個房間?”

  “這沒有什么好奇怪的,那雙釘鞋本就是個障眼法?!睎|方錦鶯也走了過來?!捌鋵崈词植皇菑拇皯暨M來的,而是從正門。”

  “正門?”何豐驚訝道,“姑娘看出了什么?”他顯然早對東方錦鶯信服。

  “這只是我一點淺顯的推測,或許那位捕頭大人說的不錯,這是一個很有經(jīng)驗的采花大盜。”東方錦鶯微微一點頭,“文雀,武鳳,我們走吧?!?p>  望著東方錦鶯離開的背影,蕭逸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劉經(jīng)一瞧他悵然若失的表情,“怎么,舍不得這個美人兒?”

  “她明明看出了真相,為什么不說出來呢。”蕭逸喃喃自語。

  “這么說你也看出了什么,快走,我們不能輸給一個娘們?!眲⒔?jīng)一拉蕭逸,走出了廂房。

  迎面撞上慕容婉帶著王府武士,蕭逸急匆匆地道:“表姐,迅速通知萬電,我現(xiàn)在需要他的幫助。”

  東方錦鶯回到居住的精舍,面容上竟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這令文雀和武鳳都深感詫異。東方錦鶯極少笑,若不是遇到什么特別的事,她不會這么開心。

  武鳳嘟著嘴道:“小姐,我們剛看了一具尸體,惡心都來不及,你還這么開心。”

  “小丫頭,你還不懂我的心思?!睎|方錦鶯的大眼睛又閃爍著朦朧的光芒,“如果我破了這件疑案,比那些自以為是的臭男人都強,你說我是不是稱得上天下絕無僅有的女子。”

  武鳳心想,你說的臭男人不會是德王爺吧??谥袇s道:“小姐只去看了一眼,就破了案子?”

  東方錦鶯不再理會武鳳,轉(zhuǎn)頭朝文雀道:“你檢查了樊琪的尸體,應(yīng)該有了不少發(fā)現(xiàn)吧?”

  文雀倒了一杯茶,送到東方錦鶯手中,“是的,那個仵作說樊琪是窒息而亡,其實她是被江湖高手點了死穴。而且我檢查了她的身體,并不是受到男人侵犯造成的,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假象。更奇怪的是,我察看過樊琪的雙手,她的右手有繭,左手卻很光滑。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勞作的村姑,那么她雙手上應(yīng)該都有繭。所以我認為只有一個可能,她經(jīng)常用右手握兵器,換言之她是個江湖上的人。”

  “果然與我的推測一樣,她不是江湖中人我反倒奇怪了?!?p>  “小姐沒有檢查過尸體,是如何知道的?”文雀問道。

  “我打開過梳妝臺上的那個首飾盒,里面的首飾根本沒動過。一個普通的女子見到首飾都會愛不釋手,常常把玩,只有江湖上的女兒嫌它是個累贅,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睎|方錦鶯智慧超常,一個小小的物件竟然推測得這般準(zhǔn)確。“兇手毋庸置疑,也是個江湖高手,我認為兇手極可能是個女子?!?p>  “什么?是個女子?”文雀和武鳳都嚇了一跳,面面相覷。

  “這從釘鞋上可以看出來。兇手在進入房間之前,已經(jīng)把釘鞋脫掉。兇手故意從留在窗臺上的鞋印長度看,與一個正常男子的腳大致相當(dāng)。很難想象,兇手在殺人之時還會隨身帶著另一雙鞋。只有一個解釋,兇手穿著鞋套在釘鞋上,這樣既方便又能迷惑人?!?p>  “小姐的這個解釋很合理,一般女子的腳比男子要短小些?!蔽娜更c著頭道。

  “你們注意到那個桌子了嗎,油燈的油幾乎光了,最上面的一張紙還有墨點,毛筆沒放入筆架上,抽回的長板凳沒有放回桌子下面,這代表著什么?”

  “莫非樊琪一夜沒睡,在寫著什么東西?”文雀睜大了眼睛。

  “你錯了,不是她一個人,而是兩個人?!睎|方錦鶯伸出兩根手指,“一個人的話不需要抽出兩張長板凳。”

  “還有一個神秘人與樊琪相會,他們深更半夜會寫些什么?”文雀問道。

  “這點我還沒弄清楚,不過應(yīng)該是在畫一種圖形,如果是寫字的話,墨點不會濺到別的紙上。根據(jù)我的推斷,大概情形應(yīng)該是這樣的?!睎|方錦鶯娓娓說道,“兇手早將樊琪定為行兇目標(biāo),她原本是準(zhǔn)備在深夜下手??僧?dāng)她來到樊琪房外時,意外地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還有一個人。于是,她爬上了院中的大梨樹,躲在暗中觀察。等那個人走了之后,時間到了辰時,廚娘出去買菜。兇手從大梨樹上下來,敲響了房門。樊琪或者以為是與她深夜相會的那個人回來了,便毫無戒備地打開門。兇手脫掉了釘鞋,甫一照面,便用這件東西擊中了樊琪的死穴。”東方錦鶯從腰帶處拿出一件東西,是一根閃閃發(fā)亮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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