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遠(yuǎn)冷冷的掃了一眼他們的尸體,敢阻攔他去尋殿下的人,都該死。
陸明遠(yuǎn)深深呼出口氣,目光深遠(yuǎn),殿下,您現(xiàn)在到底在哪兒?
盡管整個山谷都在瘋狂的阻擋席元,席元還是觸到了靈植。
噬靈草,可吞噬一切靈力。
席元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他的靈力并不能被吞噬,異常的究竟是這株草,還是他本身?
在他體內(nèi)久久沒有聲息,假裝自己不存在的珠子,在感應(yīng)到席元的想法后,忍不住想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噬靈草確實(shí)是可以吞噬所有靈力,你也不看看你身體融了多少天材地寶,不說這個,就憑你的先天道體,要不是你背景雄厚,你連根頭發(fā)絲都剩不下。”
珠子在席元丹田里打了個滾,擠開懸浮在丹田最中央的虛光“世間有著絕對的等級劃分,就像不管法器打造的再堅(jiān)固,遇見再差的神器,也會被輕而易舉的斬?cái)唷!?p> “你的身體早就超出了它能承受的范圍,更不用說你還用了鴻蒙之氣,它可承受不起這份福澤?!?p> 席元聞言頓了頓“你知道的還不少?!?p> 珠子瞬間僵硬,縮到角落里裝死,任憑席元打量。
席元收回在丹田里肆虐的神識。
總之,先挖出來。
席元從儲物空間里掏出一個小玉鏟,撥開噬靈草周圍的土壤。
他身周觸手般的根須,不再猶豫,拼命地攻擊席元。
金光驟然擴(kuò)大,沿著根須的方向,不斷傳來炸裂聲,那些根須痛苦的亂舞,卻還是鍥而不舍的不斷沖上來。
席元果斷從噬靈草根部切斷它和根系的聯(lián)系,噬靈草的枝葉劇烈的掙扎起來,周圍的靈力有一瞬的窒息感,靈力被清空,隨即又充滿新的靈力。
在根系被切除后,所有的根系都失去生機(jī),掉落在地上。
席元捏著噬靈草抖了抖,噬靈草青翠到詭異的枝葉晃了兩下,隱隱有恐懼的情緒傳向席元,席元拿出一個墨色石盒,把噬靈草放進(jìn)中央的凹槽里,噬靈草茫然的伸出葉片碰了碰石盒邊緣。
席元合上蓋子,噬靈草在一片黑暗中不知所措,它尚且只有一點(diǎn)微弱的意識,剛剛誕生靈識不久,就被席元給挖出來了,見席元沒有下一步動作,它也就忘記了之前的疼痛,開心的吸取盒子里的靈力。
山谷里,越是靠近噬靈草生長的地方,靈藥的品階也就越高,也越稀有。
席元面對這些靈藥,就沒有面對噬靈草時的小心謹(jǐn)慎,直接放出靈力,化作利刃,在土壤里劃過,一株株靈藥騰空而起,直接收進(jìn)席元的儲物空間里,栽進(jìn)他空間里的靈田里。
本就滿當(dāng)當(dāng)?shù)撵`田,靈藥已經(jīng)快要滿溢出來了。
席元挑了一些比較少見的靈藥,收進(jìn)玉佩里的只有一成不到。
本欲直接離開,想了想,席元還是另拿出一枚儲物戒,把剩下的靈藥也都收起來,每種靈藥留下一株,這里靈力濃厚,只要沒有人進(jìn)入,過個幾百年又會是滿谷盛景。
說起來,他也是萬法教的親傳弟子,他勉強(qiáng)承認(rèn)這個身份,這些用不著的,回頭讓掌門自去尋用處。
席元御著虛光,接下來去哪邊?還是說按照地圖上的走?
還是直走吧,走到哪里算哪里,反正他現(xiàn)在所在位置也是從未有人探尋過的地方。
席元出了谷,一路直行,很快就見到了那條傳說中的弱河,弱河之上沒有任何東西飛過,整個弱河如同一灘死水。
不。
席元瞇起眼睛,弱河中突然泛起一點(diǎn)金光,淺淺漣漪蕩開。
金色的光點(diǎn)凝聚,化作一個人形。
雪白的發(fā),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頰和嘴唇,身上穿著銀白古樸的衣飾,銀白色的眼瞳,整個人沒有一絲顏色,只是最簡單的純白,她靜靜的站立在水面上。
“弱河里誕生的靈?”
席元讓虛光下落,站定在弱河水邊。
女童輕啟唇,聲音虛無縹緲“你來了?!?p> “我應(yīng)該從未見過你?!?p> “今生自然是從未相見?!迸p手舉起,捧在胸前,金光在她手心聚集。
當(dāng)金光散去,一個巴掌大的古樸的盒子漂浮在她身前,女童向席元攤開手,盒子自動飛往席元的方向。
席元并不去接近在咫尺的盒子,只盯著那女童不放。
女童也不甚在意。
“依照誓約,東西已經(jīng)交還與你。”
席元端詳了一會兒面前的盒子,上面布滿血色的符紋,竟是他從未見過的符紋。
血色本該是不詳之色,在這盒子上竟是有端莊威嚴(yán)之感。
席元到底還是接下盒子,女童幾不可見的輕微眨了眨眼,仿佛松了口氣般。
“時機(jī)到了,盒子自然會打開?!?p> 說完,女童再次化作無數(shù)光點(diǎn),消散在空氣中,只有席元手里的盒子能證明她的存在。
席元沒有嘗試打開盒子,而是直接收進(jìn)空間里。
謎團(tuán)越來越多了,之后還會有什么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席元將事情拋在腦后,拿著一柄長劍試探著伸到河面之上,一股重力直拉著長劍下落,席元立即收回長劍,劍身一離開河面向下墜落的感覺就消失不見。
珠子又鉆出來,抖了兩下“你不會是想要度過這弱河吧,就算是你也抵擋不住弱河中的法則的,那是絕對的規(guī)則,任何從弱河之上經(jīng)過的東西都會沉入河底,你離改寫規(guī)則的境界還差的遠(yuǎn)。”
席元不理會它,在空間里翻找,他記得他煉制過的,放在哪了?
終于在席元堆在角落里的那堆他曾經(jīng)練手時煉制的法器里,找出了一個半彎的橋形法器。
席元在掌心蓄力,用力把法器拋出去,沒有多遠(yuǎn),附著于上的靈力就無法支撐,法器下落。
席元心中默動,法器瞬間擴(kuò)大,直橫過整個河面,在弱河之上架起一座橋梁。
珠子目瞪口呆“你還真是敢想??!這種方法也想的出來,不愧是你?!币勤じ菞l真正的弱河,恐怕這小聰明一出就會被巨浪卷進(jìn)河底。
“也就是這條弱河不過數(shù)十丈寬,才讓你鉆了空子。”珠子嘖嘖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