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臨時做了改動,除卻療傷恢復(fù)靈力外增添了洗髓的作用,丹藥的效力無法一直維持,修士們也不可能一直吃這丹藥?!?p> “得找到根源所在?!?p> 炎正初帶著眾多修士回京,卻在中途得到了皇后娘娘逝世的噩耗。
完了。
炎正初慘淡的想著,他現(xiàn)在唯一的依仗就是作為嫡長子的身份,皇后一旦去世,他的外家就沒法光明正大的插手皇位交替。
他的父皇更加寵愛他的幾個弟弟,一定是他們對母后下的手,京城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開始進行皇位的爭斗了。
“殿下,節(jié)哀。”一名修士勸慰。
皇后的逝世已經(jīng)昭告天下,毫無疑問必定是有人推動,就是為了讓炎正初的優(yōu)勢蕩然無存。
“本殿下無事?!毖渍趺嫔蠋еv之色。
“我們快些趕回京城吧?!?p> 同時,席元幾人也出發(fā)前往荒原深處,有席元在,一路暢通無阻。
陸明遠瞄了一眼身邊的戚閑華,戚閑華感到陸明遠的目光,沖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他們還未出城就迎面撞上這人,裝出一副很熟的樣子不停的套近乎。
不得已只能把她帶上,要是殿下有一絲不悅,陸明遠就會直接一劍把她戳在城門上。
戚閑華當然不是偶然跟他們遇上,佘明和陸明遠住在定水酒樓不是什么秘密,她只需要在附近等著他們出來,直接跟上去就行。
她自覺的保持著一個既不讓人厭煩,又讓人甩脫不掉的距離。
她好歹也是一個大家族的未來繼承人,這么點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
從一開始她就表明了是沖著席元來的,要是遮遮掩掩,這位小祖宗一定會把她扔到一邊去。
一路上極安靜,除了御劍飛行的風聲,就只有林間的蟲鳥鳴聲。
戚閑華心里躁動不停,偷偷瞄了幾眼席元的背影,咽了咽口水,沒敢問出口。
她身邊可還有一個忠心耿耿的護衛(wèi)牢牢的盯著她,只要她稍有異動,陸明遠就敢直接把她定在這荒山老林里。
她以前來荒原從來沒有這么輕松過,說不準靈獸就會從某個角落里蹦出來偷襲你。
而現(xiàn)在,仿佛所有的靈獸都刻意的避開他們,為他們讓開道路。
席元感覺著差不多到了荒原里的最深處了,面前是一座以美玉堆成的假山,他看到的靈力光芒最盛的地方就在這里。
席元先御劍落在假山上,其他人靜靜的跟在他身后。
循著靈力的痕跡,席元看到一只猙臥在玉石中,形似虎豹,頭頂正中一角,身后五尾不時的掃動。
荒原獸族的王,就是他們面前的這只神獸猙。
猙睜開眼睛。
“貴客來此,不知所謂何事?”
“來尋這次獸潮的源頭?!?p> 猙停頓了一下“我以為你不會插手這些凡人的事情,你族向來高傲,避世不出,對外物不屑一顧?!?p> “……罷了,隨我來?!?p> 猙甩了甩尾巴,化為人形,身材偉岸,五官深邃。
席元走在猙的身邊,襯得他越發(fā)年幼嬌小,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敢小看他。
猙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旁邊人身上傳來的濃郁的如實質(zhì)般的龍族氣息,壓抑的他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別說什么趁這名龍族年幼沒有自保之力,吃了他來提升自己的能力,那也就是那些廢物靈獸不知天高地厚想出來的主意。
這些上古種族,別說吃了他了,你舔他一口,都得讓人卸了腦袋。
而且這些上古種族族人稀少,每一個族人都是無價之寶,除非你有力敵整個種族的實力否則還是別想了。
它是當年洪荒割裂時遺留下來的神獸,它身邊這孩子也是它們洪荒獸族的孩子,它當然得護著一點。
它在這里畫了個圈,當成自己的領(lǐng)地,誰知道那些靈獸跑來借它的風,趁它沉睡的時候,不斷繁衍,變成如今的荒原。
它兩邊都瞧不上眼,哪邊都不想幫,只要他們別來煩它,愛干嘛干嘛。
只是在百年前,這里的封印突然松動,它只能去維持封印,它是個獸族,本就不擅長這些東西,它又不是鴻煊大帝,做不到一絲不漏,到底還是跑了一些出去,導(dǎo)致了這次規(guī)模極大的獸潮。
“到了,就是這兒了。”
猙抬手指指前方的深坑,上面有一層薄薄的光暈限制著黑霧的行動。
“你很厲害?!毕嫘膶嵰獾馁澋溃b能夠一直維持著陣法還能不被黑霧侵蝕,心志堅定實屬罕見。
猙忍不住唇角上揚“話這么說,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p> “嗯,剩下的交給我?!?p> 席元拿出幾枚玉符,與在寧安村時一樣,玉符埋入各個方位的土壤,將洞口封印。
周圍的環(huán)境在洞口被封印之后,也沒有了陰森壓抑的感覺。
“這里還是要你照看一下,免得被人闖入破了陣法。”
“放心,這里是我的領(lǐng)域,除了我之外,沒有外人能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進來?!?p> “那就好。”
席元他們離開后,猙遙望著他們的背影,長嘆一口氣。
早在鴻煊大帝設(shè)下的封印開始不穩(wěn)的時候,它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現(xiàn)在龍族也冒出來了,還有那孩子的雷靈根,天道……輪回、輪回,又要開始了。
席元沒有向佘明和戚閑華解釋的打算。
陸明遠隱約能猜到大概是席元在龍界里遇見了什么東西。
“我打算離開荒城了?!?p> 佘明聞言挑眉“那也好,我還要在這里逗留些時間,陸師兄就先走吧。”
“那佘師弟小心?!?p> 陸明遠去任務(wù)堂確認自己要離開,把要繳納的東西全部結(jié)算清楚,他持有的記錄石也被任務(wù)堂收回。
按照席元的命令,他們從定水酒樓里乘傳送陣離開,準備回蒼龍國。
“殿下,不用事先傳信給陛下嗎?”
“不用?!?p> 席元只傳信給了太霄道君,告訴他他回來了。
時隔多年,席元重新踏上蒼龍國的土地。
帝都也沒什么大的變化,只是定水酒樓里的傳送陣一起,定水酒樓掌柜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