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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少女修仙記

第二章 梅長雪?

燒烤少女修仙記 MISS腦洞 3403 2018-10-19 21:27:17

  仙云郡府位于千柳郡,濟(jì)王柳鋒的王府便設(shè)在郡上。一個多月前,有人在濟(jì)王府大開殺戒。一把大火,將郡王府燒成了灰燼。仙云十二城不可無主,圣御大將軍牧九川帶來圣旨,封孤沙城主萬頃為寧王,統(tǒng)領(lǐng)仙云十二城。如此,仙云首府便從千柳郡,轉(zhuǎn)移到孤沙城的長亭郡。

  牧九川奉命前往千柳郡調(diào)查柳家滅門一案,卻見案發(fā)之地已被另一大戶徐家開墾,便以破壞案發(fā)現(xiàn)場的罪名,逮捕了徐老爺。沒多久,便有一群人圍在府衙門口,向徐老爺索要工錢。

  徐老爺雇了一些泥瓦匠,動工已有半月之余,還沒付工錢呢。

  隨牧九川一同而來的副將邱景一看刁民鬧事,便扛著大刀杵門口威懾刁民,道:

  “再嚷嚷,本將軍便將你們捉起來,一并問罪!”

  “都活不下去了,還怕你治罪不成!”

  泥瓦匠們扛起木棍,便往衙門里沖。邱景被這陣勢嚇得后退一步,而后火力全開,將擅自往里闖的百姓全給踢出去。但他越踢得狠,往前沖的人便越多,實在沒辦法,只好關(guān)門撤退。

  “見鬼了,還從沒見過如此膽大妄為的刁民呢---”

  緊接著便聽見咚咚咚的巨響,這群刁民在合力撞門!

  ——

  牧九川坐在大堂上,一臉陰郁地思索了片刻,對身邊的八位侍衛(wèi)說道:

  “你們幾個也別干站著,去支援邱將軍---”

  “是---”

  八侍衛(wèi)飛身而起,邱景開門迎客,九人合力才打退那群刁民。

  ——

  “邱將軍,帶人抄家吧---”

  邱景一聽,便想大將軍果真是菩薩心腸,早就該這么干了!這些刁民膽敢犯上作亂,按罪至少誅三族以上,抄家太便宜他們了。

  公堂之外,密密麻麻全是人。

  “這么多人,先抄哪家好呢---”

  牧九川聽見邱景的嘀咕聲,便沉眉道:

  “抄徐家?!?p>  ——

  “好,那就抄徐家---”

  邱景拔出大刀,指著地上躺著的人喝問:

  “你們之中,哪個姓徐---”

  牧九川汗顏,大胡子更加蔥綠,道:

  “邱將軍,抄徐巖家!”

  邱景聽了,大呼絕妙。徐巖是徐家老爺?shù)娜?。既然是徐家欠錢,那便抄了徐家的家底還債咯。百姓拿了工錢,自然不會再鬧事。不過牧九川可沒想便宜了這群刁民,全部扔進(jìn)大牢,反省七日。然而第二天,便有一群老弱婦孺,跪在衙門前,威脅官府放人,否則他們就長跪不起。

  ——

  到了晚上,那群百姓饑腸轆轆,還不愿離去。

  邱景故意拎了一大袋饅頭,坐在衙門門口吃,邊吃邊罵道:

  “你們這群刁民吶,還真是不知好歹。我家將軍替你們討了工錢,你們不知回報也就罷了,還跑來衙門口瞎鬧。也就是我家將軍大度,不跟你們計較。要是換了我,就把你們?nèi)テ饋?,咔擦斬了?!?p>  百姓們被他嚇得縮了縮,但還是沒有要退的意思。

  “別固執(zhí)了,我知道你們餓了,一人拿一個饅頭,回家吧---”

  百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咽了咽口水,說:

  “不勞將軍費心,家里人會給我們送夜宵?!?p>  “哈?”

  邱景驚呆了,原來是有備而來啊。

  ——

  沒多久,便有一波人拎著籃子,熱熱鬧鬧地往衙門走,就跟趕集似地。邱景拎著饅頭提前跑路了,不然他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梅長雪就混在人群當(dāng)中。

  她似乎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臉也沒之前那么圓了,多了幾分輪廓感。不過皮膚還是一如既往地白皙,雙目有神,看上去很乖巧的模樣,但是她的眼神卻給人一種沉著穩(wěn)重的感覺。梅長雪的個頭不算矮,中等偏上,體格還算纖瘦。只是那身衣裳顏色太暗,做工太糙,讓她看起來像個小有姿色的農(nóng)家女。

  “陳伯伯,來,吃飯吧---”

  梅長雪將筷子遞給須發(fā)花白的老頭。

  陳伯伯吃著吃著,便開始熱淚盈眶,感慨道:

  “阿雪,你是個好姑娘,是我的兒子沒福氣---”

  陳伯伯的兒子便是最先沖進(jìn)縣衙,被林扶陽一拳打飛的泥瓦匠,叫阿貴。阿貴長得丑,家里又窮,二十多歲也沒人愿意嫁給他。陳老伯為此愁白了頭發(fā),兩個月前跑去廟里燒香求兒媳婦,回來便在路邊撿到了昏迷不醒的梅長雪。只可惜,阿貴雖然人長得不咋地,眼光還挺高,說是要掙足銀子,去孤沙城選駙馬。

  “陳伯伯,你別自己嚇自己。官府都說了,關(guān)幾天就放出來了?!?p>  “我就信不過這些當(dāng)官的,只要我兒子一日不出來,我便一日不能安心---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我兒子飯菜里摻老鼠藥---隔壁家的那頭牛,便是被人用老鼠藥害死的,到現(xiàn)在還沒找著兇手呢---”

  梅長雪不禁汗顏,這陳伯伯別的都好,就是想太多。

  連續(xù)幾天,梅長雪都去衙門口送飯。這天運氣不太好,碰上了阿貴的死對頭,隔壁家的隔壁家的阿大。阿大圍著梅長雪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在她面前站定,咬著手指頭,一臉猥瑣地盯著梅長雪。

  “阿貴那呆子哪里好了,你何不跟了我~”

  梅長雪翻了個大白眼,都懶得搭理,道:

  “讓開!”

  “我就不讓,你能怎么著?”

  說著,他還色膽包天,伸手摸梅長雪的臉。

  “混蛋!”

  梅長雪一耳光扇過去。

  “臭娘們,敢打我---”

  阿大掄起拳頭撲向梅長雪。梅長雪連忙往后退,盯著阿大脖子上的金項鏈。就這一眼,那金項鏈忽然收緊,阿大揮過來的拳頭忙縮了回去,本能地想去扯那項鏈。可他的手還沒碰到脖子,就被一道真氣震飛了。

  梅長雪連忙將視線從金項鏈上邊挪開,轉(zhuǎn)身看過去,不覺瞪大雙眼,暗叫:

  糟糕!

  “是你---”

  牧九川兩眼瞪大,竟然是梅長雪那妖女,她怎么來了?見梅長雪調(diào)頭逃跑,當(dāng)即甩出一道真氣,擊中梅長雪的大穴。結(jié)果梅長雪非但沒停下來,還跑得更快了。牧九川以為自己打偏了,便施展輕功,嗖嗖幾下,竄到梅長雪前邊,近身戳她的大穴。結(jié)果梅長雪還是沒反應(yīng),調(diào)頭往另一邊跑。牧九川堅信自己沒失手,暗暗低咒:

  肯定是移穴大法!這家伙果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于是他拔出大刀,一刀劈過去,結(jié)果刀停在半空中不肯向前,刀氣卻正中梅長雪的后背,當(dāng)即劃出一道血淋漓的口子。

  “混蛋!我跟你拼了!”

  隨著一聲怒喝,牧九川手里的刀忽然調(diào)頭,劈向牧九川的脖子。牧九川一看不妙,忙松手旋腳踢開大刀。但他剛踢開,那刀又飛了回來,噼里啪啦亂砍。等到他終于捉住那把刀時,梅長雪不見了。

  “御金術(shù),莫非不是練武之人,而是修仙之人?”

  可如果真是修仙之人,又怎么會被他的刀氣砍中呢?

  ——

  黃昏時分,梅長雪回到阿貴家,打了水關(guān)上門擦洗傷口。邊擦便咒罵天殺的牧九川,下手可真狠。她現(xiàn)在有些后悔,不該把那些活死人大軍全燒掉,應(yīng)該留一兩只防身才是。那傷口又長又深,疼得她不停地倒吸冷氣。

  這時,窗戶開了,牧九川往里探頭,問:

  “梅長雪,你---”

  ——

  “啊---”

  梅長雪大叫,一盆血水潑出去,沒潑中,便將木盆也甩了出去。

  牧九川及時蹲下身子,一一都避開了。緊接著,便見鍋碗瓢盆鋤頭鍋鏟等等,只要是鐵的東西,全都排著隊,浩浩蕩蕩地飄出廚房沖向他。牧九川見勢不妙,扭頭破窗而入,嗖嗖竄到梅長雪身后,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威脅道:

  “再不束手就擒,別怪我---”

  他話還說完,便聽砰地一聲,銅鏡砸他頭上碎了。一縷血從牧九川額前滾下,牧九川低咒一聲‘妖女’后,重重往后倒。暈倒前他的手還掐著梅長雪的脖子,連帶把梅長雪也拽倒了。而守在窗戶邊的鍋碗瓢盆隨后原路返回廚房,各就各位。

  ——

  “你個混蛋,終于落我手上了!”

  梅長雪迅速穿上衣裳,找來繩子,將牧九川綁在柱子上。而后去廚房取來菜刀和火鉗,用意志力控制它們懸在牧九川頭頂。

  最后再去水井里打來半桶涼水,潑向牧九川。

  牧九川驚醒,喝道:

  “你個妖女——敢綁架朝廷命官,你想造反嗎?”

  “吵死了!”梅長雪將先前擦洗傷口的血布,直接塞他嘴里,罵道,“你個蠻不講理的野人!之前誣陷我是奸細(xì),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就你這缺根筋的熊樣,也能當(dāng)圣御大將軍,我看你們大闕國也快玩完了?!?p>  “唔唔唔---”

  雖然說不出話,但牧九川還是在用唔唔聲破罵:好你個妖女,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說得出口!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不過話說回來,他什么時候誣陷她是奸細(xì)了?

  “你不是想查柳家滅門慘案的真兇嗎?我告訴你,我就是真兇。柳家上下,加上三百親兵,共千余人,都是我殺的?!?p>  牧九川不信,區(qū)區(qū)御金術(shù)妖女,如何滅柳家全族?

  “還搖頭?你不信是吧。我就搞不懂了,我說真話你不信,我說假話你也不信,你到底想怎樣?你們這些野人,還真是難溝通!”

  她將凳子往前搬,坐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又重申了一遍,說:

  “人真是我殺的?!?p>  ——

  噗地一聲,牧九川積蓄了大半天的內(nèi)勁,才吐掉了嘴里的布團(tuán),咳嗽了兩下,道:

  “既然你有心自首,我會考慮對你從輕發(fā)落---”

  “呸!”梅長雪啐道,“你想得美!我不過是想讓你死得明白點。你有今天,都是你咎由自取?!?p>  “怎么,你還想殺我滅口不成?”

  牧九川凝眉,神情凝重,心想:

  看她這樣子,不像是開玩笑!萬一來真的那就難辦了!早知道就不只身前來了,應(yīng)該帶上邱景一起!

  “我若是不殺你,你會放過我嗎?今天要不是我運氣好,跑得快,早被你劈成兩半了!你已經(jīng)殺了我一回了,還想故技重施嗎?”

  這一激動,梅長雪又嘶了一聲,后背的傷口更疼了。

  牧九川徹底懵了,奇了怪了,他什么時候殺她了?總覺得今天的梅長雪非常不冷靜!

  “菜刀和火鉗,你選吧?!泵烽L雪道,“我建議你選菜刀,一刀剁下去,一了百了。我跟你可不一樣,我心地善良,不愿意折磨人!”

  牧九川吸了口涼氣,道:

  “在我作出選擇之前,我想問幾個問題?!?p>  ——

  “你可以問。但我不見得會答?!泵烽L雪說。

  “你是什么人?是修仙之人,還是天生妖女?”

  “什么妖女,我是神!鵲橋仙,聽說過沒?眼睛瞪這么大,就知道你沒見識!”

  事實上,牧九川眼睛瞪那么大不是因為沒見識,而是因為他聽說過鵲橋仙。鵲橋仙本是異世之女,只在異世七七之日天劫開道時,才會降臨。世間有七七鵲橋的傳說,所以得名鵲橋仙。鵲橋仙初次墮世為凡人,死而復(fù)活后,可得神軀,可操縱殺她的兇器。梅長雪可操縱鐵器,想必是被金屬性的大刀殺害,所以她能御金。

  不過,怎么覺得眼前的梅長雪有些古怪呢!印象里梅長雪非常冷漠有心機(jī),可不是這副喊打喊殺的傻樣!

  ——

  “你說你死過一次?”牧九川又問梅長雪。

  “錯,不是一次,是兩次----”梅長雪糾正道,“還真不走運,被同一個人殺了兩次。第一次用刀,第二次用火~”

  “同一個人?誰?”

  “柳安平?!?p>  梅長雪的手顫了,聲音也跟著顫。她其實很害怕柳安平某天會跳出來,殺她第三次、第四次!

  柳安平?那不是濟(jì)王的侄子嗎?牧九川還是不理解,她說他殺過她一次,又說自己死過兩次,被同一個人所害,而這個人又不是牧九川,到底怎么回事?

  “我到底殺過你沒有?”牧九川問她。

  “什么意思?”梅長雪問。

  “你說我殺過你,又說你死過兩次,兩次都被柳安平所害——你不覺得很矛盾嗎?”牧九川道,“你是不是記錯了?”

  “不可能——我——我——我腦殼疼——你讓我想想——”

  看她敲著腦殼使勁兒想的蠢樣,牧九川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暗暗凝聚真氣,出其不意釋放真氣!砰地一聲,繩子斷了,菜刀、火鉗被真氣震飛。梅長雪反應(yīng)過來后,拔腿便往外跑!牧九川則迅速飛過去,揪住梅長雪的胳膊,往后一扭,道:

  “你個妖女,還想殺我,膽子不小??!”

  “放手!”

  廚房里的鍋碗瓢盆又排隊往這邊飄。牧九川也不傻,將她往身前攬,剛好擋住飛來的鐵鍋。

  “啊~”

  一鍋正中腹部,她大聲痛呼,連忙操控鐵鍋,帶著鐵器后退。

  “無恥!”

  竟拿她當(dāng)擋箭牌!

  ——

  “你我實力懸殊,切勿輕舉妄動?!闭f著,牧九川強(qiáng)行摁她坐下,道,“就你這點小伎倆,也想滅柳家滿門?說,你是不是有同黨?”

  牧九川心想,感覺太不對了,梅長雪可是能單手將他丟出去砸倒一棟樓呀,眼前的女人也太弱了!可怎么瞧也不像是易容,總不至于是用妖術(shù)變了模樣吧?

  梅長雪卻在心中暗罵,這野人也太大膽了,敢瞧不起神!不過,他猜對了,憑她一人之力,根本辦不到。所以梅長雪看起來有些心虛,道:

  “想找我的同黨,有本事就去陰間找啊。不過你別得意,你關(guān)不住我,也殺不死我。想想柳家吧,給自己留條活路,別逼我殺人~”

  牧九川察覺到她的語氣里有種復(fù)雜情緒,好像是無奈、嫌惡、委屈,慢慢松了手,問道:

  “濟(jì)王對你做了什么?”

  梅長雪的眼眶不禁紅了,手微微發(fā)抖。那是一場無法忘懷的噩夢。她深吸一口涼氣,別過頭去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

  “我不想說?!?p>  牧九川微微蹙眉,將她拎起來,自己坐椅子上。

  梅長雪瞪著他,心想果然是野人,都不懂給女士讓座!

  ——

  “說說你的同黨吧——你不說,我肯定不會放過你。你若是坦誠相待,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p>  事關(guān)梅長雪,可不能馬虎,必須得問個清清楚楚。

  “不過是一堆尸體,有什么好說的?!?p>  “尸體,莫不是他們用你的血,煉化尸鬼?”

  梅長雪聽了,不禁一怔,看來這牧九川也不算憨啊。不過,他徹底勾起了她心底的憤恨。想起那段非人的遭遇,她就恨不得把柳家的尸骨挖出來,挫骨揚灰!

  “柳家會有今天,都是他們咎由自?。∷麄兿朐旆?,就用我的血養(yǎng)活死人軍團(tuán)。可他們沒想到,我會逃出密室,利用那些尸體,報仇雪恨!”

  說完,她的拳頭一松,食指翹起來指向牧九川,罵道:

  “柳家滅門這事,雖然是我干的,但你才是始作俑者。要不是你把我當(dāng)成奸細(xì),關(guān)進(jìn)黃陵大牢,我會被柳安平挾持嗎?我會被放血嗎?你知道這兩年我過得有多辛苦嗎?我逃出來的時候,我都不敢看自己,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所以我說你殺過我一次,一點也不過分!說你殺我兩次,也不過分!”

  說的什么鬼話,牧九川一頭霧水,他什么時候冤枉過她?難不成梅長雪精神錯亂了?但他同時又在想,這會不會是個局,她在故意裝瘋賣傻?

  但就目前的實力來看,他倒是不怕她耍心計。

  短暫的沉默后,牧九川說道:

  “跟我回衙門,你平亂有功,我給你加官進(jìn)爵?!?p>  他要帶她回京復(fù)命,如果她真的是梅長雪,最好讓父親親眼看看她的真面目!

  不過,潛意識里他還是不想承認(rèn)她就是梅長雪。這個梅長雪也太膽小了,比如她會害怕,會發(fā)抖,之前的梅長雪可是懟天懟地冷眼一掃什么都無所畏懼??!

  疑點重重,還待細(xì)查。

  ——

  “哈?”加官進(jìn)爵?有沒有搞錯?梅長雪不信!

  “濟(jì)王要謀反,你平叛有功,加官進(jìn)爵,有何不對?”

  梅長雪還是不信,認(rèn)為其中肯定有詐!悲催了兩年,突然走運了?

  “我不信你~”

  牧九川思索片刻,道:

  “并非人人都是柳安平,你可以嘗試著信我一次。我要是想害你,何必等到今天?當(dāng)初我不殺你,現(xiàn)在也不會殺你?!?p>  一番話,說出她內(nèi)心的顧慮。她有些動搖了,但還不敢完全信任他,便問:

  “你真要給我封官?”

  “嗯?!?p>  梅長雪想了想,道:

  “不行~這樣我的身份豈不是暴露了?你不害我,可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會~”

  “聽好了,是我給你封官,不是朝廷?!蹦辆糯ǖ?,“所以你大可放心,哪怕是陛下問起,為了你的安危,我也會保密的?!?p>  “你~會這么好心?”

  太惹人懷疑了!

  “要么你跟我走,要么我綁你走,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呸!我就說你沒安好心!”

  至此,牧九川感到很頭疼,道:

  “成吧,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F(xiàn)如今朝局不穩(wěn),世道動亂。你身份特殊,恐被有心人利用,養(yǎng)尸作亂。所以我要把你帶回去,藏起來,以保天下安寧?!?p>  “藏起來?所以你說的加官進(jìn)爵是假的!”

  梅長雪想起柳家不見天日的密室,渾身雞皮疙瘩蹭蹭往上冒。

  好個傻女,這話她也信,他又不是皇帝,哪來的加官進(jìn)爵的權(quán)利?她竟然一點也懷疑!他更加斷定,眼前這位梅長雪傻了!

  時間上不對,他出門前還見過梅長雪本人,所以眼前這位肯定不是梅長雪。又或許,家里那個才是假的!

  “是藏起來,不是關(guān)起來,你抖什么?”牧九川見她神色有異,便補(bǔ)充了一句。

  “嗯?”

  似乎很詫異,為什么牧九川會看穿她的顧慮。

  “我曾見過鵲橋仙。說什么不死之身,可她還是死了?!蹦辆糯ㄕf。

  “死了?怎么可能,那可是不死之軀啊——”

  “七七之命,經(jīng)歷過四十九次生死之劫,灰飛煙滅也很正常!”

  梅長雪聽了,神色大變。這也太可怕了,也就是多死上幾回,她就活不過來了!

  事實上,這不過是牧九川瞎胡謅的。

  梅長雪咽了咽口水,道:

  “你~你剛剛說什么來著?要保護(hù)我是吧?”

  牧九川吐了口氣,語調(diào)放緩,道:

  “我既不會害你,也不會容許別人害你?!?p>  梅長雪心想,這下可不能隨便玩了,要是碰到柳安平那種變態(tài),四十七條命根本不夠玩。這牧九川雖然長得像江洋大盜,交流下來,感覺還不差,倒不如賭一把。

  “成吧,我信你啦。不過你得發(fā)誓,你會保護(hù)我,不加害我,不利用我!”

  這女人還真是麻煩。

  為了減少麻煩,牧九川便面無表情地念道:

  “我牧九川發(fā)誓,我會保護(hù)梅長雪,不加害梅長雪,不利用梅長雪--如有違誓,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梅長雪對他的表現(xiàn)很不滿,道:

  “豎起手掌,重新發(fā)誓。正式點,嚴(yán)肅點,認(rèn)真點~”

  說完,地上的菜刀飄起來了,就在牧九川頭頂晃悠。牧九川看了一眼明晃晃的菜刀,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豎起手掌,將先前的話復(fù)述了一遍。

  “很好!你若違誓,柳家便是你的榜樣!”

  話音落下,那菜刀砰地砍柱子上。牧九川驚了片刻,心道要說她慫也不慫,就是還不怎么熟練而已。御金術(shù)要真能融會貫通,打倒他這樣的高手根本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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