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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撞南墻,只撞你胸膛

47.一出好戲

不撞南墻,只撞你胸膛 覃暖 3493 2020-05-18 17:10:00

  這次的節(jié)目不過是中規(guī)中矩的室內(nèi)綜藝,游戲加訪談的形式,前半部分逗趣搞笑,后半部分走心煽情。梁子煦對于這種模式已經(jīng)游刃有余,他和年輕小鮮肉演員的定位不同,婚后便開始慢慢朝著老干部風(fēng)格進化,倒是正好符合了他本人的性格,因此游戲環(huán)節(jié)也不需要去拼體力,背著手在一旁隔岸觀火更符合他現(xiàn)在的人設(shè)。

  到了訪談部分,節(jié)目組將演員兩兩分組,男女主演言芯和凌遠航一組先行做訪談,之后才是梁子煦和喬熏。

  現(xiàn)場氣氛隨著梁子煦主動坦誠的私人生活小爆料而達到高潮,他知道觀眾想聽什么,于是便多提了幾句顧亦彤和女兒小葡萄。

  和顧亦彤私交不錯的喬熏聽他撒著狗糧,拍拍大腿嘆息:“我就不該來湊這個熱鬧,讓你老婆來演這個角色多好!”

  梁子煦沉思片刻,諱莫如深地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

  “喲!你這是什么表情?”喬熏促狹地笑,“我要和亦彤告狀去!”

  “不帶你這樣的吧!我就是怕她累著唄,拍戲多辛苦啊,養(yǎng)家有我就行了?!?p>  節(jié)目的主持人大可故意使壞:“子煦,別解釋了,反正導(dǎo)演會把你的這段辯解剪掉的。”

  梁子煦裝作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完了,完了……”

  現(xiàn)場一片哄堂大笑。

  大可也跟著大家一起笑,隨后繼續(xù)道:“雖然你太太沒有機會和你演對手戲,但是她還是有派娘家人來參與這部劇的幕后是不是?”

  “沒錯,就是我的小舅子顧言箴,但其實吧,我太太根本不是主使,是顧言箴自己要為了討老婆歡心所以才主動包攬了我們戲里所有的戲服的。”

  當(dāng)初顧言箴在采訪中表白得如此深情款款,可到了梁子煦口中似乎就變了個味兒,大家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喬熏側(cè)過頭來問他:“你難道不是為了討老婆歡心才來演的?”

  梁子煦擺擺手,面上作無奈狀:“這倒真不是,是顧言箴安利我來演的,對了,還有你也是。”

  “我?”

  “他太太當(dāng)年是《夏之初》的忠粉,所以那小子就半威脅半誘惑地讓我接這個角色,還要我一定得說動你一起來?!?p>  這詞當(dāng)然是梁子煦和顧言箴對好的,但不明所以的觀眾還是恍然大悟般驚呼聲連連。主持人趁機引出視頻連線環(huán)節(jié),現(xiàn)場的大屏幕上瞬時出現(xiàn)了顧言箴的臉。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顧言箴,很抱歉沒有辦法親臨現(xiàn)場,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和大家問好。”

  大可對著屏幕揮了揮手打了招呼,介紹了一下現(xiàn)場的情況。

  “大可老師、喬老師、梁老師,各位好。”

  梁子煦咧著嘴笑:“今兒怎么跟我這么客氣。”

  顧言箴抿抿唇,似是不情不愿地喚了聲:“姐夫?!?p>  “你裝,你再裝。”

  顧言箴皺眉睨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梁子煦你夠了啊?!?p>  現(xiàn)場觀眾發(fā)出一片哄笑聲,大可聰明地轉(zhuǎn)移話題,故意也學(xué)他壓低聲音說悄悄話:“你現(xiàn)在在哪啊,為什么要這樣說話?”

  顧言箴抬頭往斜前方看了看,然后湊近耳麥回答:“我現(xiàn)在在倫敦?!?p>  大可繼續(xù)學(xué)著他那副大氣不敢出的樣子點頭應(yīng)是,隨即又問了句:“您是去出差的嗎?那也不需要這樣小心吧……噢我知道了,是不是旁邊有人呀?”

  大家的笑容霎時都有些狡猾起來。

  顧言箴還是保持著剛才的音量:“我陪我太太來看時裝周,現(xiàn)在還早,她還沒起床,我怕吵醒她?!?p>  大家又發(fā)出那種心知肚明的笑聲,主持人繼續(xù)寒暄幾句后才結(jié)束了通話。

  對企業(yè)家來說,家庭和滿的好男人形象本就重要,更何況一個以販賣少女情懷而崛起的品牌。今天,顧言箴以不現(xiàn)真身的方式,順利達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口中那個正在酣睡的林念蒔,卻隱在門外偷偷看完了他自導(dǎo)自演的整場好戲。

  越看,心越冷。

  林念蒔嘴邊掛著揶揄的笑,她此刻終于明白顧言箴為什么要臨時飛來倫敦陪她看秀了。

  真是一出好戲。

  顧言箴在倫敦呆了沒兩天就啟程回國,這更加坐實了林念蒔的猜測,她陷入了兩難的矛盾之中,一邊是無法控制的情感,一邊是對他所作所為的疑慮與心冷,還有一邊是深深的歉疚。

  三方角力,沒日沒夜地撕扯著她的內(nèi)心。

  顧言箴關(guān)于家居線的企劃順利通過了股東大會的集體投票,Maison Soleil不日即將上線,因此,第一個營銷計劃便尤為重要。雖說依托顧氏,但畢竟也算個新品牌,如何一炮打響才是關(guān)鍵。

  林念蒔本不想?yún)⑴c這件事,但沒想到顧言箴卻主動提起了要請她幫忙。

  “我?我能幫些什么?”

  “幫我和三姑娘牽個線?”

  “三姑娘?陸安衾?”林念蒔越發(fā)迷惑。

  “對?!鳖櫻泽饘⑵桨咫娔X放到她面前,“我記得星城世代就是陸家名下的娛樂公司吧。”

  林念蒔探頭看了一眼,屏幕上是一張定妝照,七個年輕的大男孩穿著相似的服裝擺出造型,她伸出手指了指:“就是他們,當(dāng)時三姑娘帶來參加我單身派對的那些男孩子?!?p>  顧言箴挑高眉頭斜眼瞟著她,林念蒔覺得好笑,往他身邊靠了靠:“過去的事情就別計較了吧,說說你的計劃?!?p>  顧言箴輕輕掐了一把她的臉頰:“我想請他們做家居系列的代言人?!?p>  “代言人?他們?”

  也不怪林念蒔覺得驚訝,Soleil在顧老爺子主事的時候,主張的是非大牌不簽,主線的代言人一直是最當(dāng)紅的小生和小花,他對這方面的預(yù)算可是毫不吝嗇。而后來新成立的香水線代言人也一直都是梁子煦,雖說是自家女婿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怎么說也是能在娛樂圈呼風(fēng)喚雨的影帝級人物。

  這可是顧氏第一次選擇名不經(jīng)傳的新人,不可謂不冒險。

  顧言箴淡淡一笑,篤定地說:“我相信以三姑娘的手段,要捧紅他們綽綽有余?!?p>  不出他所料,短短月余之內(nèi),陸安衾便依靠著陸家的勢力和人脈,輕輕松松地就讓這個新人組合成為上半年最受關(guān)注的新人團體。隨后,Soleil趁熱打鐵,宣布開設(shè)家居線副牌,即日起首先開始線上售賣,而這個副牌新啟用的代言人就是當(dāng)下最火爆的這個新人男團。

  對于Soleil來說,依靠他們?nèi)饺缴仙娜藲獾玫叫侣劚c,代言費也不過只是走個過場而已,又做了宣傳又省下了一筆可觀的資金;而對男團來說,得到Soleil的認(rèn)可,對組合本身也是一種肯定,熱度必然只增不減。

  顧言箴和陸安衾這一把合作,毫不費力地達到了雙贏。

  為了慶祝合作成功,顧言箴夫婦做東請陸安衾晚餐,她一襲明艷紅裙出席,笑容得體、落落大方。

  看到這兩夫妻伉儷情深的模樣,她也是有些羨慕的。

  “念蒔,我過兩天要回港島一趟,我不在的時候,麻煩你們和初九、沫沫幫我顧一下那幫孩子,希望有好的機會也能想到他們?!?p>  “三姑娘對他們倒是上心。”顧言箴輕笑。

  陸安衾晃了晃手中的香檳杯:“是啊,這七個人是我一手挖掘培養(yǎng)的,也算是我的作品之一吧?!?p>  林念蒔點點頭,笑著應(yīng)下了。

  翌日,陸安衾便啟程返港,可林念蒔和顧言箴卻沒想到,這一別竟然就是永別。

  家居線的大獲成功為顧言箴的聲勢再添助力,顧寒的天平徹底倒向了顧言箴,他正式任命長子為顧氏集團的總經(jīng)理,而產(chǎn)后復(fù)出的顧亦彤,則回歸原職做副總經(jīng)理。

  如今,顧寒的身體每況愈下,顧亦彤的重心也在女兒身上,因此公司里大部分的決定權(quán)都在顧言箴一人的手上。

  借此東風(fēng),顧言箴提拔了一批心腹以穩(wěn)固地位,更趁機拔掉了許多潘思寧的親信利爪。

  顧家掌權(quán)者的位置,他顧言箴已然唾手可得。

  圈子里的少爺小姐提議要為顧言箴慶祝一番,紛紛叫嚷著要開個升職party,林念蒔也默認(rèn)了,她覺得這個慶祝方式雖然鬧騰了些,但至少可以狠狠打顧亦灃的臉面。

  誰料顧言箴卻一一婉拒,只答應(yīng)了下次請吃飯喝茶,并謙遜地表示說這么點小事情難得大家記掛,心意到了便好。

  雖然推掉了派對邀請,但顧言箴還是和林念蒔在城北的別墅里單獨慶祝了一番。

  傭人劉媽做了滿滿一桌的菜,林念蒔也親自下廚煮了甜品,雖然手藝不甚熟練,但還是讓顧言箴喜笑顏開。

  開飯之前,顧言箴提議去酒窖里挑一只好酒,便拉著林念蒔往地下二層走去。

  恒溫酒窖的面積不算特別大,推開玻璃門進去便是滿滿三面墻的雪松木酒柜,羅列的百來瓶酒按照品種、年份等逐一排列。

  顧言箴在歐洲工作時開始接觸紅酒,如今也算是小有心得,更從各大拍賣會上得了不少收藏品級別的紅酒,包括1907年的海德西克香檳、1989年的杜雅克邦馬爾莊園、還有一瓶1895年份的拉菲。

  兩人從未私下一起喝過酒,林念蒔也不嗜酒,除了必要場合幾乎不在家里碰酒精,但看著這些大神級別的藏酒,她還是忍不住發(fā)出感嘆。

  “要開一瓶嗎?”顧言箴抱著手臂斜靠在門邊笑道。

  “不了,這些可是藝術(shù)品,就這樣喝了豈不是暴殄天物?!绷帜钌P搖了搖頭,目光搜尋一圈后走到了另一邊,“拿幾瓶柏圖斯就好,吃完飯還可以去影音室,配點芝士繼續(xù)。”

  顧言箴走過來,抬手替她將紅酒取下,掐了掐她的臉蛋:“還想拿好幾瓶?口氣不小啊,當(dāng)心喝醉了難受?!?p>  林念蒔微抬起下巴一臉傲嬌:“我酒量很好的,千杯不醉?!?p>  顧言箴只當(dāng)她在爭口舌之快,敷衍地應(yīng)了幾聲。

  林念蒔倒是起了點好勝心:“真的,我真是千杯不醉,初九和沫沫那倆酒鬼曾經(jīng)還想訓(xùn)練我,后來發(fā)現(xiàn)我就是天生的好酒量,怎么都不會醉,所以有時候還會幫她們擋擋酒?!?p>  顧言箴初時略顯驚訝,隨即笑著攬過妻子,開玩笑地說以后也讓她替自己擋酒。

  話音未落,他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臉色一變,狐疑地瞧了林念蒔一眼,抿緊嘴唇不再言語。

  當(dāng)晚,顧言箴留心觀察了一下林念蒔的酒量,果然如她所說,千杯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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