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抬頭望去,只見萬花叢中,一位嬌顏似雪,明眸酷齒的白衣女子正尋聲往這里走來,后面還跟著個俏麗丫鬟,正是黃若云和雨兒。
兩人看到陳風后皆露出愕然之色,她們顯然沒想到在此吟詩之人竟然是陳風。
“原來是你?”黃若云笑道。
“是若云小姐啊,陳六有禮了?!?p> “剛才我聽聞你剛才念的那首詩很是凄美從未聽過,難道是你所作?”
“若云小姐見笑了,剛才埋花時回想起家鄉(xiāng)的一位奇女子葬花時的凄美情景,忍不住心有感慨隨心而出?!?p> 黃若云嘆道:“凝雪姐說你非同常人我還不信,如今想來真是慚愧,我真是有眼不識真山,范表哥有你如此朋友真是如虎添翼!”
“若云小姐過獎了!”陳風心想范肥豬長得如此不堪,她卻也不嫌棄的時常掛在嘴邊,倒是個愛才不愛顏值的奇女子。
黃若云道:“剛才這首詩應該未念完吧!”
“倒是沒有,不過和若云小姐一說話卻是沒了思路?!?p> “怪我太唐突了,不該打擾你的?!?p> “不當事,我也是胡亂念的?!?p> “若云有個請求,望先生成全!”她竟然直呼先生。
“若云小姐有什么吩咐直說,千萬莫叫我先生,就叫我陳六就是,先生先生的,我感覺自己好像都老了?!?p> “噗嗤!”若云笑靨如花,“既然先……陳六如此說,我也就厚顏相求了,我想讓你把剛才那首詩盡力全部作全后送給我好嗎?”
“好的,若云小姐相求我豈能不盡力,改日定會做好送給你的?!?p> “太好了!”若云小女孩般燦爛而笑,天地頓時失色。
“小姐!咱們該走了,那方子陽應該到了,讓他等我們不太好吧!”身后的雨兒大感危險,平時小姐可是笑不露齒,不言不語的標準大家閨秀,怎的今天兩次見到陳六都表現(xiàn)的異于平常,這可是危險的信號,得盡快阻止。
黃若云皺眉道:“這人真是討厭!每次來都要叫我去!”
“你別忘了現(xiàn)在我們林家的情況?!?p> 黃若云俏臉黯然,“好的,我們走吧!”又滿臉期許的看著陳風:“陳六,你可別忘了?”
“忘不了,過幾日就給你?!?p> 黃若云欣喜的點點頭,轉頭一看園中的花朵,突然道:“陳六,你可是要作死了,怎的許多花兒都被剪下?表姐見了又會數(shù)落你的!”
“豈不聞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花盛開之時被人欣賞稱贊,花落之時卻無人問津很是可憐,還不如盛開時被人摘下獨自欣賞,也不枉盛開一回!”
兩女均露出迷惘的神色,都被陳風這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弄的癡然若呆。
“若云姑娘在里面嗎?大小姐讓我來叫你去酒宴!”兩女這才回過神來,互望一眼,都俏臉微紅,低著頭走了。
這陳風則踏著夕陽唱著歌兒往果園走去。
“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靜悄悄,彈起我心愛的土琵琶,唱起那動人的歌謠……”
“嘿嘿,陳六你唱的歌好生奇怪!”
剛走到果園院子外,一個嬉笑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嚇了陳風一跳,一看原來是林小寶。
“原來是風流倜儻寶少爺啊!陳六有禮了。”
“陳六,快告訴剛才你唱的是什么歌,調(diào)子好奇怪,但是很動聽哩!”林小寶好奇道。
“這個是我家鄉(xiāng)的歌。”這種歌曲這里當然沒聽過。
林小寶滿臉崇拜:“你家鄉(xiāng)太有意思了,今天我就是來聽你講故事的!”
“寶少爺,這故事等會再講好嗎?小的我現(xiàn)在饑腸轆轆,還沒吃飯呢?”
“本少爺我還能想不周全!我早就準備好了,你看這是什么?”林小寶指著院子里的小桌子。
只見小桌子上放著一只烤的流油的燒雞,一大盤牛肉還有兩壇酒。
“有酒有肉,寶少爺果然大氣?!?p> “這兩壇酒可是我們林家專門上貢和招待貴賓的林家特釀,我那也只有幾壇,平時都舍不得喝,我這一下子拿出兩壇來,怎么樣?夠仗義吧!”
陳風伸出大拇指,“寶少爺果然豪氣干云!”
“嘻嘻,跟你挺對脾氣,來!陳六,咱們邊喝邊聊!”
兩人坐下,陳風打開了酒,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果然是好酒,陳風給林小寶和自己分別倒上。
端杯仔細看來酒色微黃,有微懸浮物,無沉淀,醬香突出、幽雅細膩,空杯留香幽雅持久,忍不住先嘗了一口,有焦香味,入口柔綿醇厚,回味悠長。
這很像自己那個世界的茅臺郎酒等醬香型的白酒,只不過度數(shù)和口感差了些,不過絕對比在酒樓的那酒好喝得多。
“這酒怎樣?”
“這酒香味細膩、復雜、柔順,算是好酒!”
“算是?”林小寶很不服氣的道:“這酒可是我們林家專門給那些王侯將相們上貢的酒,平常人想喝都無處買,你竟然說算是好酒,好像你喝過更好的酒的樣子!”
“那你們林家平常賣的酒都不是這種酒?”
“那當然,我們這林府特釀酒一年最多能出五十壇,上貢招待還不夠,怎能再賣?”
“為什么釀這么少?”陳風心想好像那個世界的真正的茅臺酒一年產(chǎn)量也不多,市場上喝的都不是純正的茅臺。
這個林府特釀口感連以前那個世界的普通醬香酒都趕不上,在這里卻是超級名酒,估計不次于茅臺的地位。
“這是秘密!”林小寶嘿嘿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這酒的釀造工藝只有父親和釀酒師知道,連我姐也不知,好了陳風,咱們不要談論這個了,還是邊喝邊聊你們家鄉(xiāng)的事吧,你可不要敷衍我,好酒我給你喝了,還有那件事我也為你保密了?!?p> “哪件事?”
“裝糊涂不是?別人我不清楚,我那豬頭表哥我還是很清楚的,兩三個月前,我去他家時,又不是沒見過他寫的詩,那真是一個賤!”
陳風恍然,“你既然看見他的詩,那肯定見過他寫的字,所以你見了他這兩天寫的字后,更肯定他是在偷梁換柱了?!?p> “說對了,字是裝不來的,那天我見了你寫的字,又見到表哥偷偷換的字后,知道肯定是另外一個人寫的,那就是你,表哥字我太了解了,簡直和小雞爬一樣難看?!?p> 估計范劍也覺得林小寶已經(jīng)猜出來了,不過林小寶既然沒有點破,那就至少說明三點,第一,仗義,不去揭穿范劍行為。第二,有求于陳風或者范劍。第三,就是覺得好玩,要看看范劍裝逼露出馬腳的時候是怎樣精彩表情。
也許三者之心皆有,可能第二個理由更多些,否則不會好酒好菜的來找陳風了。
“說吧寶少爺,有什么事我能幫忙的?”
“你果然痛快!”林小寶笑道,“其實說實話,第一次見你時就感覺得你和別人不一樣。”
陳風心想你這個小么子能看出什么?
“哪里不一樣?”
“我感覺你對美女挺有一套的!”
“你說我?”陳風愕然,來到這個地方還是首次聽人說他泡妞有一套,貌似他現(xiàn)在一個美女也沒泡到吧,這小子怎的看出來的,雖然陳風自以為對于美女,只要他想必然能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當然也只是自我感覺良好。
那個世界紅顏知己很多,但他真正的女朋友真沒有,郭曉云算個準女友,但也只是打個擦邊球連一個吻都欠奉。
或許是他內(nèi)心是個浪子的緣故,他不愿真心付出,因此許多紅顏都嫁人的嫁人,找男友的找男友,沒有幾個愿意等他的,因為青春等不起,再加上他身邊的女人實在太多了,所以只能選擇放棄。
他也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她們的事,至少沒上過床。
他不是不想,而是他認為和女人一旦有了關系就說不清道不明了,和其中一人有了那種關系,第二天其他女人可能都會知道,那不少人將會退出,那他還怎樣愉快的玩耍。
所以對于女人,要說他恣意花叢還真不算是,直到現(xiàn)在還是處男,自己想想都想錘墻!
干啥玩意?玩什么柏拉圖!
那個世界都死翹翹了還沒告別處男,簡直是一生的敗筆。
林小寶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笑道:“陳六,你想什么呢?”
“沒想啥,就是想我平時很低調(diào)啊,你是怎么慧眼識英雄的?”
“跟你說話就是好玩,低調(diào)這個詞很新鮮,我其實就是覺得你居然能讓祝凝雪姐姐對你刮目相看,實在是佩服!”
“祝才女?”
“祝姐姐是江州第一才女,又是前朝廷一品大員祝老的獨女,家世顯赫又是絕世美女,多少才子公子為她瘋狂,有個家勢殷實的少爺甚至為了看她一眼甘愿上她家當個看門的,即使這樣她都沒跟那人說過一句話看他一眼。”
這祝才女夠傲的,不過她確實有傲的資本,用現(xiàn)在的話說就是白富美官二代,又是獨女,她不驕傲誰驕傲?
“那又怎么樣,好好的男子漢不去讀書考取功名或者幫助家里經(jīng)營產(chǎn)業(yè)跑來看大門,腦子進水了不成,我要是祝凝雪說不定讓他去打掃茅廁去!”
林小寶驚道:“我說祝姐姐看中你,你倆說的簡直是一模一樣!當然她沒說讓他去掃廁所,只是說趕他出去?!?p> 陳風問道:“后來呢?”
“直接趕出去了,他倒是真的去用功讀書了,其實他以前也算是個有點名氣的讀書人,只不過見了祝姐姐后驚為天人,于是神魂落魄直至瘋狂,才做出那種舉動。不過被趕出去后好像更瘋狂了,據(jù)說現(xiàn)在整日頭懸梁錐刺股,讀書異常用功,說要做配得上祝姐姐的真正男人?!?p> 陳風狂噴,那人腦子已經(jīng)壞掉了。
見陳風不語,林小寶繼續(xù)道:“所以,來你這之前,我找祝姐姐玩去,聽若云姐說祝姐姐主動想讓你當他書童,我差點跪了,此事要是傳出去,豈不讓全江州城男人心碎死掉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