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記》藝術(shù)上的第一大特色,是運用“寓莊于諧”的手法,刻畫各個面目不相同的喜劇典型,如鶯鶯的“假意兒”,張生的以丑顯美,紅娘的機智幽默,老夫人看似滿口仁義,實質(zhì)虛偽、狡詐等。
它情節(jié)波瀾起伏,曲折多變,而且文辭優(yōu)美,詩意濃郁。以景傳情,生動而又準確地表現(xiàn)人物思想感情的佳句比比皆是。
它把古典詩詞含蓄凝煉的語言與民間通俗流暢的口語融為一體,形成一種既優(yōu)美典雅又生動,活潑的獨特的語言風格。
這種文章最適合這種才子佳人的盛行的華朝人看,于是提筆寫道:
老身姓鄭,夫主姓崔,官拜前朝相國,不幸因病告殂。只生得個小女,小字鶯鶯,年一十九歲,針指女工,詩詞書算,無不能者。
……
寫完第一回,已是黃昏,迫不及待的翻墻而出,走進店里,那王小美正在店里縫制著衣服,見了陳風進來,趕忙驚喜的放下手中活計,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到陳風懷里,“陳大哥……”這小妮子越來越大膽奔放了。
陳風正考慮是不是來個法國濕吻,王小虎卻不合時宜的從外面奔了回來,口中叫道:“姐姐,我回來了!”
小美趕快脫離了陳風懷抱,那小虎見狀,扭頭就要走,陳風叫道:“你干嘛去!”
王小虎嬉笑道:“對不起,我什么都沒看見!”
王小美白了他一眼,“還說……”
陳風笑問道:“你小子那畫冊印的怎樣了?”
“陳大哥,都印好了!”說著將背后一個包裹放下,“都在里面。”
打開一看,果然是已經(jīng)印好的二百本畫冊,不錯嘛!這個地方的印刷術(shù)竟然超乎尋常的先進,印刷質(zhì)量沒有瑕疵。
“小美,三日后咱們“三味書屋”正式開張,開始時先賣這小畫冊,定價為五兩銀子?!?p> 王小美驚的小口微張,“大哥,這也太多了吧?!?p> “沒問題的,就五兩銀子我還嫌少了,還有小虎切忌開始時,不能全賣了,每天最多只賣三十本,多一本也不賣。”
王小美疑惑道:“為何只賣三十本?”
“這就叫饑餓營銷?!币妰扇瞬唤獾臉幼樱愶L解釋道:“饑餓營銷嘛,就是指商品提供者有意調(diào)低產(chǎn)量,以達到調(diào)控供求關(guān)系、制造供不應求“假象“、以維護產(chǎn)品形象并維持商品較高售價和利潤率的營銷策略?!?p> “小美明白了,就是利用他們覺得越買不到的就是越好的“奇貨可居”的心里,更能達到我們賺錢的目的?!?p> “小美好聰明?!标愶L夸道。
“哪有?是大哥的辦法好。”
陳風道:“小虎,那印刷江州小報的地方你可知道?”
“當然了,陳大哥,我以前每天都去那拿報紙賣。”
“給他們點錢,這兩天讓他們在報紙上寫上我們書鋪要開業(yè)的消息,并注明我們的首推產(chǎn)品,新江南十大美女圖冊和江城周刊。”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那些賣小報的小童我都認識,我明天就讓他們在大街上可勁的喊?!?p> “哈哈!孺子可教也!”然后從懷中掏出四十兩銀子,“小美,這些銀子你收著,這是昨夜下注賺來的?!?p> “大哥你留著吧,店里的銀子夠用,這兩天置辦店里的東西也沒有花多少錢的?!?p> “我只留點夠用的就行,我在林府又花不了多少錢的,你就拿著吧,你不想當我的管家婆了?”陳風笑道。
“想……當然想!”小美羞羞的說道,于是趕快接過陳風的銀子。
“陳大哥,這是今天的新聞消息?!蓖跣』⑻统鲆恍┘垇恚惢⒔恿诉^來,皺眉道:“這些紙上的字都是誰寫的?”
“是我找了一個書生寫的。”
陳風道:“這樣吧,明天起招上兩個會寫字的書生,專門負責書寫編寫你們收集的新聞消息,每月可給他們五百錢的月例。”心想這就是家鄉(xiāng)所謂的編輯了。
小美心疼道:“大哥,你今天起就教我寫字畫畫吧,我……我想給大哥分擔點事做?!?p> 真是個體貼人的姑娘,陳風心疼道:“這些事情怎能讓我美麗的小美做?你就好好當你的管家婆吧?!?p> 一聽管家婆,小美心中歡喜,“大哥,我要是學會了寫字,咱就不用請人了,我可以幫你寫,這樣可以省點請人的錢?!?p> “我知道你想省錢,但你現(xiàn)在覺不出來,以后等我們有錢了,要管理的賬目更多,到時候有你累的,所以這件事用不到你,不過我肯定會叫你寫字畫畫的,趁現(xiàn)在沒事,我就教你們?!?p> 王小虎哀嚎道:“陳大哥,饒了我吧,我一讀書頭就蒙?!?p> 王小美皺眉道:“讓你學就趕緊學!別人家哪有這個機會,陳大哥是個大才子,他能教你是你的福分,別人求也求不到呢!”
“知道了!”王小虎苦著臉坐下來,而那王小美則興奮的小臉通紅,她做夢都想學寫字,更何況是心愛的陳大哥教她,心里幸福極了,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英俊瀟灑的陳風,只聽陳風道:“那我們先從寫自己的名字開始吧……”
那小美果然聰慧,所教之字最多重復兩遍即可,而那王小虎大有朽木不可雕也之態(tài),也許是心里極厭惡讀書之故,不過好在一晚上弄明白自己的名字怎么讀寫。
陳風想想也是,小美一家雖為普通百姓,生活較為清苦,但若是王小虎好學,也能供他讀上幾年私塾,必是料到他根本不是讀書材料才放棄的。
一家人弄完已近亥時,陳風非要送他倆回家,兩人每天都這么晚回家,心里自然對他們是極不放心的,暗想再有點錢時在店鋪附近買上一所房子,讓他們一家四口搬過來住。
踏著月色,小虎在前面走,陳風和小美在后面,兩人依偎相形,好不甜蜜,夜色如水,樹影斑駁,春蟲在春夜中啼叫著。
小虎家里在城西區(qū)郊外較為偏僻的地方,此處房舍一眼望去全都是土屋小院,黑燈瞎火的,只有寥寥幾家院里閃出微弱的光,顯然晚上為了省些燈油錢,都早早的熄燈入睡了。
到了小美家,王小虎識趣的先進去了,陳風和小美卻依然戀戀不舍的相擁著,“陳大哥,我要走了……”
“嗯……”
“陳大哥……”
“嚶嚀……”兩人的影子仿佛融為一體。
送走一步一回頭的小美,陳風踏月而歸,嘴中哼唱著歌,“夜色茫茫,照四周平靜……”
到那城東區(qū)時,走到林府附近的街道,此時街上依然萬家燈火,和王小美住的那郊區(qū)平民窟有著天壤之別,走到一家酒樓旁時,卻聽見酒樓外一陣嘈雜的叫罵聲,外面還有不少嘻哈圍觀的人。
只見幾個大漢正圍著一個人瘋狂的踹著,“敢上這里吃霸王餐!我弄不死你!”說著腳下更加用力。
躺在地上的人一身破爛滿是油漬的粗布衣服,長髯灰白須,滿面灰塵,卻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好像被打死一般,不過懷里死死抱著一個葫蘆酒壺。
陳風叫道:“幾位大哥慢著動手,打出人命怎么辦?”
那幾人停下毆打,為首一人冷冷看著他,“你是他何人?是他親戚怎的?還是想多管閑事?”
“我既不是他親戚也不想管閑事,只是怕你們打他吃官司!”
“這個人已是第二次來此吃霸王餐了,昨天已經(jīng)打過一次,今天又來,口中還說今天帶銀子來了,結(jié)果還是身無分文,你說該打不該打!我們吃官司,難道他吃霸王餐不給錢就不吃官司了!”
“他欠你們多少銀子?”
“連昨天的共三兩銀子,真的,你想幫他?”
陳風從口袋中拿出三兩銀子扔給他,“拿去吧!”
那人一見銀子,立刻變了臉色,笑容滿面道:“客官真是急公好義,罷了,既是這樣,我們就不再追究了,兄弟們,咱們走!”
他們一走,圍觀眾人見無熱鬧可看,也都散了,陳風走到躺在地上的那人面前,使勁晃了晃他,見他依然如死人般不動,用手探了探鼻息,呼吸很是均勻,隱隱竟從他口中發(fā)出鼾聲,這人竟然睡著了。
這人喝的也太多了吧,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怎么也不能讓他躺在這里睡吧,陳風把死豬般的他弄了起來,攙扶到墻跟前將他靠著墻上,仔細看他,雖然滿面灰塵,長得倒是清癯。
“說實話,我也沒有自己的家,只能把你送到這里,你好自為之吧!”
那人依然呼呼大睡著,根本未聽到他說話,“我是不是真的多管閑事了,做了好事人家都不知道。”陳風笑著搖搖頭離開了。
此地離林府并不太遠,陳風橫跨兩條街,就到了林府后面的小胡同里,剛爬上林府南墻,就聽有人道:“小兄弟,你這好事不做完就想溜?”
陳風一驚,差點從墻上掉下來,仔細往下看去,只見一邊胡同墻根下站著一個人。
我靠!這不是剛才那個醉酒沒醒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