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好喜歡這個院子?!?p> “那我們以后就暫時住在這家院子里,以后有錢了買套更大的?!?p> “有這院子我就心滿意足了,最關(guān)鍵的是以后能與大哥天天在一起?!毙∶廊崧暤馈?p> 看著她幸福嬌容,陳風(fēng)道:“你和我住在一起,伯父伯母不反對吧?”
“他們……才不反對呢,我心中已經(jīng)認定是大哥的人了,誰也不能阻止,我說過要照顧大哥一輩子的?!?p> 真是個為愛無所畏懼的女子,“走,去臥房!”
“大哥……你……現(xiàn)在就想要我嗎?我還沒準(zhǔn)備好呢……”小美臉上已充血般紅艷。
“哈哈,你想什么呢,我是說咱們?nèi)ヅP房看看,你選哪個房間?”
“啊……”小美捂著臉羞道:“大哥好壞!”恨不能鉆進地里。
“小美,你什么時候準(zhǔn)備好呢?”陳風(fēng)突然靠近她的耳邊道。
那男人的熱氣讓她耳根發(fā)熱,“大……大哥,我就想成婚時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把自己最漂亮的一面給大哥?!?p>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這話一點不假,陳風(fēng)溫柔的抱住王小美,就在這湖光水色中。
卻道晚上時分,林若浦獨自步行到那西湖邊上的臥龍居,那臥龍居門口幾個護衛(wèi)一臉森然的傲立在園子門口,左手緊按在那隨身的刀劍上,隨時都臨大敵的狀態(tài)。
“來者何人?!”
其中一個侍衛(wèi)冷冷的打量著來訪的林若浦。
“這位兄臺,江州林若浦前來拜見六爺?!?p> “林府的人?你且稍等,我進去稟報一聲?!蹦鞘绦l(wèi)走進園子大約五分鐘之后出來,“林老爺隨我前來。”
于是林若浦隨著那侍衛(wèi)進了院子,只見園內(nèi)燈火通明,紅瓦白墻砌成波浪狀,處處奇草仙藤纏繞著奇石異木瘋狂生長,穿過由西湖水引入的仙湖玉石橋,就是一個曲折長亭,沿著長亭走到中央,中央處往湖延伸成一個寬闊的平臺,那平臺金燈高懸,將院子映的澄明,六爺就坐在亭正中,兩邊茶座上坐著幾人,林若浦慌忙叩拜,“老民林若浦給六爺和九爺請安。”
不是別人,這六爺正是買下林家退酒的人,而那九爺就是那日西湖詩詞會上為詩詞會當(dāng)評判的九爺。
六爺?shù)溃骸叭羝中挚炜煺埰?,不在上京沒有這許多規(guī)矩。”
林若浦起身來,向著祝懷遠和江平打著招呼,然后又對著六爺?shù)溃骸傲鶢敩F(xiàn)在別來無恙?”
六爺哈哈笑道:“身體不錯,不過快是要閑出毛病來了。若浦兄最近是不是過得很不愉快?。俊?p> “知道什么都瞞不過六爺,老民確實是內(nèi)外交加,而且心中有很多疑惑,還清六爺給我指個明路。”
“若浦兄先把心中疑惑說給大伙聽聽,看看大家能幫你解惑?”
“六爺洞察一切,就想詢問六爺可知道我家中陳六的底細,還有就是有人欲加害與我,希望六爺可否幫我調(diào)查一下?!?p> 九爺笑道:“若浦兄可是讓六哥幫忙做事哩!”
“老民不敢,只是想到除去六爺外無人能幫我!”
祝懷遠笑道:“若浦兄素來知道六爺絕對不幫無利之事?!?p> “老民愿傾盡家財,為六爺所用?!?p> 六爺眼中精光一閃,“其實就是今天你不來,我也會差人去找你的。首先那位陳六我早已差人調(diào)查清楚,他不是華朝人,確實是憑空冒出來的,現(xiàn)在也只能說他是海外島居之人了,最關(guān)鍵的是他不屬于其他陣營的人,所以此人可以為我們所用?!?p> “那我就放心了。”林若浦一聽喜道。
這時六爺一拍手,兩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林若浦一看竟是自己府中的衛(wèi)無忌和黃若云身邊的丫鬟雨兒,“你們竟是……”
“拜見老爺?!眱扇耸┒Y道。
六爺?shù)溃骸斑@衛(wèi)無忌本是我的侍衛(wèi),因為我擔(dān)心汝等安全,一年前專門負責(zé)保護你們一家老小的,還有那雨兒是我專門來保護她們母女倆的,這雨兒是飄花宮的人?!?p> 林若浦大為吃驚,林府里竟有大內(nèi)侍衛(wèi)和江湖中傳奇般的存在飄花宮的人,真是只為了保護他們這么簡單?
他不敢去想,更不能多問,臺上這位六爺心思豈是常人妄猜的。
六爺見他不語,緩緩道:“給你下毒之人,雨兒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是仙狐宮人所為?!?p> “仙狐宮?”林若浦心中如滔天巨浪,仙狐宮與飄花宮齊名的江湖門派,傳言兩位宮主本來是逍遙派的師姐妹,后不知為何分道揚鑣,各自創(chuàng)建了飄花宮和仙狐宮,分別支持者朝野中的各自勢力,如此看來那飄花宮支持的是六爺,但不知道仙狐宮支持朝廷中的哪個勢力。
“對,就是專門靠俘獲男人身心來控制男人的仙狐宮。”
“六爺是說我們林府中有仙狐宮人潛入?”
“沒錯,你香爐內(nèi)那龍涎香中含有一種叫醉仙草的汁液,這醉仙草即為仙狐宮專為男人所配的香料,此草的汁液能迅速融入龍涎香內(nèi),燃燒所散發(fā)的香氣男人長期聞到就會中毒,輕者可以慢慢被仙狐宮人所控制,嚴重者可以暈厥致死?!?p> “她們?yōu)楹我@樣對我們林家?”
“這個嘛,我們也在調(diào)查之中,不過你放心,既然已經(jīng)知道此事,我定然不會讓她們對林府不利,這里有飄花宮專門配置的解藥,你回去將計就計,假裝什么也不知道,讓雨兒和衛(wèi)無忌協(xié)助你查出幕后兇手?!?p> 林若浦對著雨兒和那衛(wèi)無忌道:“恕老民以前失禮,還望兩位以后多多幫忙才是。”
衛(wèi)無忌道:“林老爺平時對我恩重如山,為林家除去禍患是應(yīng)該的?!?p> 那雨兒此時已經(jīng)卸去丫鬟裝束,身形曼妙若仙,“林老爺,我飄花宮也會照顧林府周全,請林老爺放心便是?!?p> 林若浦再次感謝,然后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六爺幾日前曾幫林府解決一時之困,老民不甚感激,今日將那一萬多兩銀子拿來還給六爺?!?p> “你既然先送來我就收下,明日午時之前我派人把酒送到林家酒坊?!?p> 然后又笑道:“就知道陳六這小子能辦到,若浦兄我今天幫你所圖之利不為別的,就是那個陳六!”
“陳六?”
“然也,聽聞你們林家已經(jīng)將他逐出林府,既是這樣,不如順?biāo)浦圩屗麨槲易鍪掳?!?p> 原來這位六爺也看上陳六了,林若浦暗中叫苦,“既是六爺賞識,那是他的福分。”
“不過現(xiàn)在你們林府應(yīng)該也需要他,就讓他依然在林府呆著,等我需要時再告之與你?!?p> 一聽陳六還能為林府效力,林若浦大喜,“謝六爺,不過陳六已被我家婉兒趕走,不知還能不能回來?”
“這我可就沒辦法了,就是我直接派人請他為我做事這小子也不一定答應(yīng)呢,這小子有能耐的很。不過我相信若浦兄應(yīng)該有辦法的。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若浦兄坐下我們喝酒敘敘舊情吧,平兄不幾日就要奔赴青州,咱們今夜為平兄踐行吧!”
林若浦平日里和江平交好,自然已經(jīng)知道此事,“我聽聞那青州匪患災(zāi)多,而且有倭寇橫行,平兄此去自己多多保重!”
江平道:“為當(dāng)今圣上和六爺,為了黎民百姓,即使上刀山下火海又如何?”
祝懷遠道:“若浦兄還不知道吧,其實是平兄自愿前去的?!?p> “平兄為朝廷排憂解難,真是我輩楷模。九爺,他們那邊沒有派人嗎?”
九爺氣道:“那些人只知結(jié)黨營私,謀取私利,六爺看不下去,就主動向皇上請求去抗倭救災(zāi),皇上同意后發(fā)出告示,江平兄于是自愿請纓前往。”
江平抱拳道:“六爺心懷天下,我誓死相從!”
眾人紛紛抱拳道:“我等誓死相隨!”
六爺站起身來,身姿魁偉,大有睥睨天下之勢,“得天下者,只有為民者方能萬世永基,來!我們痛飲此杯!”
從臥龍居回到林府,林若浦百感交集,感到自己好像深處在一個黑洞漩渦里。
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被那仙狐宮的人陷害,他不是傻瓜,知道還有更為詭秘的事發(fā)生在林家。
這位六爺雖然是個明主,但為了權(quán)利無所用其極,每個人都是他的棋子,而且都情愿為其所用,就像江平,明知那此去兇多吉少,卻甘愿為之,可見六爺?shù)氖侄巍?p> 他自己何嘗不是他的一枚棋子,十多年前他的命運就已經(jīng)和六王爺綁在了一起,估計敵對勢力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六王爺身邊的這些人的存在,開始逐一擊破,而他只是普通一個棄官從商之人,為何會處在風(fēng)口浪尖之上,這是他最百思不得其解之事。
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到林府時,林婉兒正焦急的等著他,林若浦隱藏了很多事情,只告訴林婉兒必須把陳風(fēng)請回來,陳風(fēng)絕對不是害他之人,所以要用最大的誠意去請,不管用什么方法。
林婉兒見林若浦神情蕭索,沒再多說,告辭離開了。
此時的陳風(fēng)正和王小美偎依著在這江州城里閑逛,沒有林府那些爛事,感到心情舒爽,也開始注意欣賞起風(fēng)景來,夜色漸濃,江州城卻在月色掩映下更加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