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方子陽后,陳風和花小月來到小湖旁邊,“小月,你終于完全自由了。”
花小月沒想到自己贖身竟然有如此波折,幸虧有陳風,否則今天不但贖不了身,自己終究也會落個悲慘的命運,淪為成郡王的玩物。
她感激的望著陳風,剎那間淚流滿面,“大哥,謝謝你。”
陳風拿起手帕輕輕的擦著她臉上的淚水,“咱兄妹倆客氣啥,今天我要做一桌好菜為你慶祝慶祝。”
“陳大哥,咱們一起做?!?p> 陳風想起花小月開酒樓的事,“你下一步怎么打算的?真要去開酒樓嗎?”
“大哥,你說吧,我聽你的?!?p> “開酒樓可以,前期酒樓設計我會幫你的,不過其他的事可能短時間內(nèi)沒辦法幫你了,?!?p> 花小月黯然道:“大哥何意?大哥忘了那天晚上你說過的話,你說一定幫我把酒樓開起來并且?guī)臀医?jīng)營的,難道陳大哥不想管小月了嗎?”
想起青州之行,陳風嘆道:“大哥有件事情要去做,可能要出去一陣子,不過我很快便會回來。”
花小月嬌軀一顫,淚花在美眸中閃動,她剛從苦海中出來,一聽到陳風陳風要離開,仿佛又墜入苦海,“大哥,你可是說真的,小美知道嗎?”
“我現(xiàn)在還不敢告訴她,我很怕她傷心?!?p> 你怕她傷心,我就不傷心了,花小月心里發(fā)苦,黯然道:“她早晚會知道的。早告訴她也許更好些。”
陳風何嘗不是這樣想,可是他一想起小美如果聽了此事后的悲絕的反應,就再也狠不下心來。
“哎!”陳風嘆了一口氣,他本來心性豁達,隨遇而安,可是現(xiàn)在他不是一個人了,如果身邊的人因為他傷心流淚,那是他的罪過。
“陳大哥,為什么不帶著她一起去呢?”
“此去路途遙遠,吉兇難測,我?guī)еkU,我不希望她因為我受到傷害。小月,我走了以后,我希望你們彼此好好照應,多和她說活,讓她平時里高興些?!?p> 花小月心想難道我就會高興,強忍著淚水,“陳大哥,在我心里你是我大哥,是我的恩人,你說的話我一定會聽的,小美就是我的親嫂嫂,我一定聽你的話好好照顧好嫂子,高高興興的等你回來?!?p> “謝謝你了,走!我教你炒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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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陳風就忙活著給花小月找合適位置的酒樓,終于在西湖岸邊找到一家名為“望湖樓”的酒樓,那酒樓上下三層,樓閣亭榭連綿相接,飛檐畫角,俯瞰著煙波縹緲的西子湖,景色極佳。
很奇怪為什么這么好的位置卻是門可羅雀,無人光顧。
陳風道:“小月,這個酒樓可以嗎?”
“陳大哥,這個酒樓外不但來往行人眾多,而且很多是游覽西湖的外來游客,酒樓內(nèi)能登高望遠,觀賞西湖景色,位置極佳,只是奇怪,這么好的位置為何無人光顧呢?”
“走,進去看看?!?p> 兩人走進去,只見里面的裝飾也很高端大氣豪華,一樓足有容納三百多平方,大約有三十多張桌子,二樓三樓都是都是雅座包間,中間往上是空的,從三樓和二樓也能看到一樓場景。
兩人進來半天,連個打招呼的小二都沒有,這才看見前臺的掌柜模樣的人和一個小廝撐著下巴坐在一個桌子上打著瞌睡。
陳風大喊一聲:“都死了嗎?!”如今他已經(jīng)有了內(nèi)氣,聲音帶著殺傷力,嚇得他兩個人差點一頭栽到地上。
花小月捂著櫻口暗笑,陳大哥就會搞怪。
那掌柜擦著眼上的眼屎道:“客……客官是來吃飯的?”
“廢話,玩骰子誰上你這里來?”
“客官請坐,我這就去拿菜單?!?p> 兩人找了靠窗的地方坐下,推開窗戶,就能看到西湖景色,風中飄來湖水的氣息夾雜著五月槐花的香味。
那掌柜的拿著一個菜單過來,陳風遞給花小月,“小月,想吃什么盡管點,大哥請客。”
花小月接過菜單,美眸看著菜單道:“我看里面有一道陳大哥做過的一道菜,陳大哥做的我很喜歡吃,不知這里做的怎樣?”花小月道:“就點這道糖醋鯉魚吧!”
“這個沒有?”老板搖頭道。
陳風道:“這個可以有?!?p> “這個真沒有!”
陳風氣道:“沒有你寫菜單上干嘛?”
“這菜單是以前那位廚師的菜單,如今他已經(jīng)不干了,現(xiàn)在的廚師不會做這道菜,由于這里現(xiàn)在無人關顧,所以我們連菜單都懶得換了?!?p> 花小月問道:“我觀你店里位置很好,店里裝修也大氣,怎么會沒人呢?”
“姑娘有所不知,就在這西湖岸像我們這種酒樓檔次的至少有六七家,以前我們倒是還能與他們互有競爭,但半年前我們酒樓有一次吃飯的客人打架死了一個人,后來很多顧客都怕晦氣都不來了,你知道吃飯的人愛熱鬧扎堆,越?jīng)]人就人越少,久而久之就無人光顧了,現(xiàn)在我們店里的本來有個好的廚師也沒錢聘請了,只能找了個三流廚子先干著,這兩天我正琢磨這把這酒店盤出去呢。”
我靠,來的正是時候。
陳風問道:“老板是哪里人氏?”
“我本是錢塘江邊人氏,前兩年賺了點錢,來此開家酒樓,沒想到還不到一年就無力回天了,所以想趕快賣掉回錢塘江岸去?!?p> “說實話,你這店位置前面對著西湖風口,左邊挨著城中東門犯了風煞和角煞,再加上有人在店里死亡又犯了陰煞,三煞纏身,你酒樓早晚得關門大吉,所以不如趁現(xiàn)在還能開門之際低價把它賣了,否則越往后越賠,最后血本無歸?!?p> 陳風胡亂忽悠了兩句,把那老板說的目瞪口呆,“原來客官還懂風水,那客官可有破解之策?”
“其實三煞里面最重要的是陰煞,所謂陰煞就使酒樓陰氣過重,尤其是男客人會產(chǎn)生不舒服的感覺,所以必須換成不相識的女子經(jīng)營才可以陰陰相抵,以毒攻毒,陰煞就會慢慢解掉。一般男人是不會接這酒樓的,接了這酒樓肯定也會賠,到時候肯定找你算賬。”
“不相識的女人,那可難找了?”老板焦急道。
“就是想要買的,估計也不會找你這個地方,除非她相信她能破解陰煞,可哪個女人會相信呢?”陳風突然問在旁邊笑而不語的花小月道:“我記得你表姐不是想干酒樓嗎?不知她有沒有興趣?”
花小月俏臉一愣,“我表姐?”
陳風接著道:“我想起來了,你表姐去金陵了,得要一個月才回來,那就算了,再說她也不一定買這個地方。”
那老板一聽對著花小月作揖道:“這位小姐,求你救我,別人不相信,你那表姐肯定會相信你們的話了?!?p> 花小月明白陳風的意思了,心中暗笑,“可是我表姐遠在外地,我又沒辦法做主?!?p> 陳風嘆道:“說的也是,不過我看著這老板可憐,不如你先把店買下,然后你表姐回來你再轉(zhuǎn)給她就是了?!?p> 那老板大喜,“如此甚好!”
“老板,你這酒樓準備賣多少錢?”花小月問道。
老板急忙道:“這家酒樓我買下連帶裝修花了我一萬五千兩銀子,我現(xiàn)在酒店這個樣子,自然也不能原價處理,我想一萬兩出售,這可是我的最低價了?!?p> “一萬兩?還是算了吧,我可沒這么多錢?!?p> 陳風笑想這花小月有點奸商細胞,他道:“不行就算了,反正買了你表姐也不一定相信這店能起死回生?!?p> “八千兩!小姐,我得拿點回家的路費吧?!?p> 花小月已經(jīng)動心了,就要開口答應,陳風突然道:“你全身家當最多五千兩,實在是買不起。我雖有心想幫你買,可我最多能拿出五百兩銀子,我看就算了吧。”
“就五千五百兩吧?!蹦抢习蹇炜蘖?。
陳風愣道:“五千五百兩你不吃虧嗎?”
“我認了,再等上一陣,恐怕連這些也沒人買了,走!我們這就去官府辦手續(xù)!”
那老板急于想出售,很快的就去官府把店賣了并轉(zhuǎn)移到花小月名下,走時還千恩萬謝的樣子讓花小月忍俊不禁,“陳大哥,我發(fā)現(xiàn)你是個奸商哩?!?p> “我發(fā)現(xiàn)你也很有潛力嘛,哈哈!”
花小月“噗嗤”一笑,端的是天地失色,首次感覺人生還有這么快樂的時候,她知道就是身邊陳風帶給他的,心里萬分感激。
“陳大哥,咱們這酒樓死過人真沒什么問題嗎?”這是她最擔心的。
“你放心吧,開酒店兩點最重要,一是菜式,二是宣傳,只要在這兩點上下足功夫,沒人管你死沒死過人,慢慢的人越多陽氣就越重,就是真有什么陰煞也被人氣給沖散了?!?p> “可怎么增加人氣呢?”
“這事交給我了,我保證你的酒樓成為全江州城乃至江南第一酒樓!”
“我相信你,陳大哥?!?p> ————————
陳風下午又去官府申請了一家花店,花店取名為流星花園。
制作香水鮮花是用不了很多的,那林府的花園里的鮮花資源不利用簡直是太浪費了,尤其是那些什么百合花,蘭花等做香水效果差點,但把她們包裝成送人的鮮花效果就不一樣了。
后天就是商會開幕的日子,這可是宣傳的好機會,他要利用這個商會大力給花店甚至花小月的酒樓等做宣傳。
下午專門叫了江小魚林小寶等人進行了商會的相關彩排,他們彩排主要是配合自己的主持,又讓花小月從江州城里找了幾個能歌善舞多才多藝并且姿色上好的女子當做自己全程的音樂和歌舞擔當。
一時間陳府變得熱鬧起來,陳風一會兒指點指點這個,指點指點那個。
走到花小月那里,陳風道:“怎么樣了小月,沒什么困難吧?”
“沒有,我們最擅長的就是音樂舞蹈,再說陳大哥已經(jīng)都譜好了曲子,我們練起來更輕松,就是那舞蹈還需要再熟練一些?!?p> “嗯,加油,以后我想著在酒樓里頭搭個臺子專門跳舞唱歌,來的客人不但能吃飯喝酒,還能觀賞歌舞,這可是全江州獨一份,那些男人們還不擠破酒店的大門?!?p> 花小月嬌笑道:“陳大哥你真是奇思妙想花樣百出,小月越來越崇拜你了?!?p>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p> “噗嗤!”花小月笑的花枝亂顫,這時江小魚走了過來,看著花小月的樣子直接呆了眼,花小月一看知道他找陳風有事,道了個萬福后又去排練去了。
“六哥,真沒想到小月姑娘被你贖身了,這得讓多少江州城的男人們心碎死啊?!?p> “心碎什么?等她的酒樓開始營業(yè),那些人依然能每天見到她?!?p> “什么?她要開酒樓,那江州城的男人們還不瘋狂,可惜我要去青州了,以后不能再領略她的絕世風采了?!彼麌@了口氣。
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跟著他們?nèi)デ嘀莸氖?,說道:“到時候你們?nèi)叶既???p> “當然了?!?p> 陳風點點頭,“那個關于我,你姐姐這兩天沒說什么吧?”
“我過來找你就是我姐姐的事,她讓我給你捎個話,說那天晚上謝謝你了,還有那鉆石項鏈她說在他那里再放幾天就給你?!?p> 陳風納悶道:“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