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暗嘆這個林家兩兄弟真讓人無奈,一個吃里爬外,耍小聰明,一個吃喝嫖賭,是個草包。
陳風道:“林慕白,你還真會轉(zhuǎn)移話題,一家人在問你那方子的事,你卻在這東謅西扯,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林慕白看著一旁陰沉不定的林若風說道:“父親,今天咱們就把話和他們攤明白了。我承認,那方子是我專門找的醉月樓的小姐纏上范劍,然后利用他再去找林小寶偷的方子,目的就是把方子給那方家,好讓他們搞垮你們?!?p> 林小寶蹦了起來,指著他怒道:“你這個吃里爬外的魂淡!你為什么這樣做?!”
“為什么?!憑什么我們林家的產(chǎn)業(yè)交給一個女人管理,我父親哪里比她差了,還有現(xiàn)在這個外人陳六也加入進來,難不成我們林家產(chǎn)業(yè)要交給外人?這樣下去,林家估計就要改姓了!”
林若浦冷聲道:“就你這就蠢貨也配說人家陳公子,你知道陳公子過兩天……”
陳風突然道:“不用過兩天,我今天就告訴大家一個消息,來人!”這時從門外進來幾個官兵模樣的人?!?p> 林若浦疑惑道:“陳六,這是……”
“我奉命前來捉拿方子陽走私一案的同黨,把林若風、林慕白都抓起來?!?p> 林若風一臉蒙圈,“你……你說什么,什么走私,你……憑什么抓人!”
“憑什么!憑著他在獄中的供詞,說你和林慕白不但參與他們販賣糧食和食鹽,還偷偷利用林家在華江的渡口,存放過走私物品等,嚴重違反朝廷律法,現(xiàn)押入大牢問審?!?p> 兩人一臉慘白,林慕白叫道:“不!一定是假的!你有什么權(quán)利抓我,一定是你在哪里找的人假冒官差。”
陳風從懷中掏出一個官府令牌,“我以江州城官府師爺身份奉命抓你們!”
說完不再和他們廢話,命人押走他們,陳風告辭走出門去,剛出林府,“陳六!”陳風一看林婉兒香汗淋漓的往這走來。
“大小姐,怎么了?”
林婉兒道:“陳六,我就是想問問,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林家其他人會不會受到牽連。”
陳風道:“沒事的,除了你二叔一家,所有事情都與你們林家其他人無關(guān),到時候可能需要你們?nèi)ス俑C明一下你們的清白即可,我先走了,你放心吧,回頭準備接手方家的鋪子吧,一旦方家罪名坐實,所有家產(chǎn)一律充公,店鋪將會轉(zhuǎn)賣,倒是就是我們?nèi)媸召徶H。”
林婉兒輕點臻首,“那個二叔和慕白罪行嚴不嚴重?”
“他們只是脅從,至少不會死刑,重則發(fā)配充軍,去邊塞勞役,輕則淪為家奴?!?p> “那二叔家的其他人呢?”
“你二叔一家肯定都會受到懲罰?!?p> “我就是擔心曼如,她是二叔小妾生的,她母親去世的早,我見她可憐就把她接進芳華園住,她心地善良,和二叔他們不一樣的?!?p> 這林曼如確是是個好女孩,可沒辦法,誰讓她攤上這么個不成器的父親和哥哥,“大小姐,這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官府自然有他們的判決?!?p> 林婉兒擔心道:“曼如最后會是什么結(jié)果?”
“最壞的結(jié)果是淪為官妓,好的話可能被賣到官員家做個丫鬟什么的?!?p> “陳六,我求你幫幫她好不好,二叔他們罪有應(yīng)得,可曼如我實在不忍心。”
陳風嘆氣道:“行,我會盡最大努力幫她的。你快點回去吧,我得去官府了?!?p> “還有……”林婉兒欲言又止,“我剛才聽你說你現(xiàn)在是江城主的師爺?”
陳風心想這小妮子真敏感,“是的,我現(xiàn)在是他的師爺?!?p> “江伯父不是要走了嗎?他為何還要請你當他的師爺?”
陳風嘆了口氣,“哎!早晚你會知道,我本想臨走前告訴你的,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我要以師爺?shù)纳矸蓦S江城主去青州了。”
林婉兒身軀抖動著,眼淚在眼圈中打著轉(zhuǎn),陳風的話如晴天霹靂般,她感覺就像有人奪走了她最心愛的東西一樣難受。
陳風見她神色,心中也莫名的一顫,“你放心,我很快就回來?!?p> 林婉兒突然扭過身背對陳風,不讓陳風看見她苦澀的淚水,“我有什么放不放心的,你走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她捂著發(fā)痛的胸口道:“小美知道嗎?”
“我還沒告訴她,現(xiàn)在方家已經(jīng)落敗,以后江州城的商業(yè)龍頭老大就唯獨林家的了,我走后,我希望你能幫助小美把生意做好,當然還有花小月?!?p> “我會的,以后林家所有生意掙得錢的一半我都交給小美姑娘,我會把林府所有的生意都和小美姑娘商量著來,也會幫她打理三味書屋風華印刷行和花店的?!?p> “那我就放心了,我走的事你回去告訴林老爺吧?!?p> 林婉兒依然沒有轉(zhuǎn)身,“嗯,你什么時候走?”
“很快吧,應(yīng)該不出三天了?!?p> “我知道了,你快去官府吧,我回去了?!彼铰牧鑱y的頭也不回的走了,她生怕讓陳風看見她心碎的樣子。
陳風望著她的嬌弱背影嘆了口氣,到了今天,他依然保持著家鄉(xiāng)對于女人的那種心態(tài),可以適當?shù)亩阂欢?,但都沒有陷得太深,來到這里也是一樣,王小美到現(xiàn)在也沒有和他成為真正意義夫妻,在床上也是淺嘗即止,自從花小月來家后,王小美也不好和陳風一個床上睡了,又單獨搬了個房間。
當然除了夜舞以外,那是因為夜舞多少對他使了點手段。
其實陳風心中還有一個揮散不去的陰影,就是他體內(nèi)的癌細胞到底還存不存在,昨晚睡覺時他忽然覺得腹中隱隱有些疼痛,不知是不是又要發(fā)作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也許又會不久人世,所以他現(xiàn)在做的是把當下事情都做好,讓周圍的人不再受到傷害才是他應(yīng)該做的,至于女人還是盡量不去招惹為妙。
剛才他竟有種想要抱住林婉兒親吻她的沖動,但旋即被心中那冷水撲滅了,再見吧,林婉兒,也許是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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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林婉兒淚水從未停止,這個不負責任的魂淡,無情無義的魂淡,他不管林家了嗎,不管我了嗎?
到林府,范劍被五花大綁在大廳中殺豬般的叫著,范正秋拿著大棍在執(zhí)行著家法。
林婉兒走進廳內(nèi),“表妹救我!”范劍一看林婉兒高呼道。
想起陳風,林婉兒莫名的心煩,“打死才好!”
范正秋道:“婉兒說的是,我今天就打死這個畜生!”
范劍哀嚎道:“表妹……”
“你還有臉叫!”范正秋大棍更加使足了力量。
“哎吆我的屁股!”
林若浦看著一臉憂愁的林婉兒,“陳六走了。”
“嗯?!?p> “你怎么了?”
“沒什么父親,我累了,回房休息一下?!?p> 林若浦看林婉兒樣子,以為是受到剛才事情的刺激,點點頭,“嗯,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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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周洪江府內(nèi),聚集了很多人,除九爺和周玄玉外,江平和祝懷遠也來了。
周洪江笑道:“陳六,你用這個將計就計的奇謀立了大功,說吧,要什么獎賞?”
“獎賞我不要,就是我離開江州城的這段日子,希望九爺能保全我身邊人的周全?!?p> “這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人保護你家人周全的,不過這次事后,恐怕江州城將會平靜一段時間了,恐怕沒人再會找你麻煩了,你的家人也安全的很,你就放心去青州吧?!敝芎榻瓕χ降溃骸暗故悄銈兇巳デ嘀萦惺裁葱枰野才诺谋M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