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嘗了啤酒加燒烤的美味之后,我們才知道,人類的享受真的是花樣百出無窮無盡。
“也不知道他們還吃什么更加高檔更加美味的東西!我們生而為狗,實在沒有這個福分?!毙『谏钣懈杏|地說。
“是的,他們吃肉喝酒抽煙,真的會享受生活。生活,對于人類就明顯的優(yōu)厚了許多。我過去見過的山里人,平時節(jié)儉地過日子,甚至是節(jié)衣縮食,可到了過年的時候,也闊氣的很,各類好吃好喝都要準備許多,看著就很可口的。我遠遠地望著,想法有一些,但卻沒有什么感慨,總認為只要能解決溫飽就心滿意得了。他們也頗有慈善之心,總要給我一些好吃的,讓我改善一下生活,相比于人類真的是差之千里了,但相比平時的清湯淡水就好了許多。”我也不由地想起過去的事情。
大概是不勝酒力,前一天晚上喝了一點酒,第二天就感到渾身乏力,始終打不起精神來。
“莫不是病了!”我暗自擔心自己因為一時的不能自控導致健康狀況的急劇下降。想起主人葫蘆大叔,也是無災無難、無一丁點的疾病征兆就突然與世長辭了。生命這個現(xiàn)象也很奇怪,說沒有就沒有了,有時候并不一定要整出多么大的動靜,靜悄悄的就突然消失了。
這一天,我們除過簡單地吃點東西之外,就到街道上隨便地走了走。廣場上給我送吃食的老人還是不見音信,在小黑的帶領下,我們到了他家的門前,看到的是一個無情的大黑鎖。院落里一片寂靜,門前的路面上,鋪滿了塵土,好像有幾天沒有人走動了。
聽小黑說,他上次就病得不輕,最后幸虧及時送往醫(yī)院,才救下了性命。雖然不能像以前那樣勤快地干活賺錢,但卻一天天在廣場上晃悠著證明自己的生命尚在日子尚且能夠持續(xù)。這次情況如何,我們不知道,我們不會人類的語言,當然也無處打聽,可我們還是頗有良心的,還會在乎老人的病情的,到底如何我們一直在意著,甚至有點心急如焚。
上午到廣場的時候,沒有看見人影,面對緊鎖著的大門我們無奈而又失望地離去了,這說明他們家的人都忙碌著,都在醫(yī)院里忙于對老人的治療。老人的病情到底如何,還是個未知數(shù)。下午我們再次前往,這次的情形大不相同,他家的門前已經(jīng)有了不少的人,到底在干什么我們不知道,一看就發(fā)生了事情,我和小黑靜靜聽著,仔細地看著。幾個人忙碌著整理著東西,看樣子要都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到底干啥去呢?我們正在疑惑著,就聽見幾個人在一塊說著。
“可憐的,這次還是沒有躲過去!他多么想讓自己再健健康康地活上幾年??!現(xiàn)在看來,想的再好都是多余的,人的命天注定,這話一點都不假。”
“老人一輩子都不想離開生活了幾十年的山里,活著的時候,一直在山地里耕種,之前也一直念念不忘回到山里,還擔心兒子將來不把他埋在自己耕種了一輩子的土地里。這下就要回去了,真正的回去入土為安了。”
“生死也就一口氣的事情,黃泉路上無老小,論年齡,他年紀并不大,身體也健康的很,誰知道突然會得這樣的病呢?實在想不通!”
“也不知道他兒子回來了沒有,這樣的事情,總的一個主事的,不然就容易亂套?!?p> “看樣子來的幾個親戚,也有幾個本家的人幫忙?!?p> 幾個人還在一邊嘰嘰喳喳地談論著,看來不是他們的家屬和親戚,只是大致的熟人或者鄰居了。
老人就這樣去世了,我和小黑聽到這個很不幸的消息,心情頓時沉重了許多,我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一個熟悉而又和藹可親的人突然間就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事情,想起來就是一件感到悲傷的事情。廣場的那個角落是回不去了,回去就不由地感到難過,再也沒有一個老人挪動著艱難的步子熱心而又關心地給我們送來可吃的東西了,我們就只能白天隨便在街道或者遠離街道的什么地方打發(fā)著過,晚上就回到賣燒烤的攤位前過夜了。
那天晚上,起初是蒙蒙細雨,促使酷熱消退了不少,后來就陰沉沉的,不再下雨也不見朗月當空。天氣不再悶熱了,但溫度依舊很高,蹲在馬路邊,感到一股溫熱??斓骄劈c了,五個男人來到燒烤的攤位前,其中一位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臉很黑,穿著很一般,但嗓門不小,一落座就顯得財大氣粗而又氣宇軒昂,大聲地喊道:“老板,有啥好吃的報個名來!”
老板快步上前,將自制的菜單遞到大聲喊叫的男人的面前,男人并沒有怎么看,就再次說:“每樣來一些吧!你把握著上,反正要夠我們兄弟五個吃!啤酒都有啥?”
老板很流利地說出了三四種啤酒的名字。這個時候,這個男人自己拿不定主意了,問剛剛坐下的其他四位:“喝什么呢?”
幾個人沒有都沒有發(fā)表什么明確的意見,最后還是有嗓門很大的那位男人確定了他們要喝的啤酒品牌。
喝酒開始了,燒烤好的菜肴也陸續(xù)端了上來。我已經(jīng)欣賞了好多次人類喝酒的程序和情形,剛開始還是文雅,推杯換盞頗為斯文,慢慢地聲音大了起來,話也多了起來。
“哥們,喝吧!人生一世,早木一秋,干什么都不能虧待自己,說什么都要享受每一天,有人說這是及時行樂,但我認為是享受人生,快樂過好每一天。”嗓門大的那位開始大發(fā)感慨了。
看來是幾個文化人,對嗓門大的那位所說的話頗為認同,或者作出了認同的暗示,甚至還表示出驚嘆的表情。他們要在一塊喝酒,互相給足顏面是必須的,或者就是酒未下肚酒勁未起作用,他們都顯得文雅而甚至拘謹,我暗自地想。
小黑也靜靜地看著,廣場上的老人去世了,看來給了它不小的打擊,整個下午都悶悶不樂的。有時候辦法呢?原本以為我們可以在那個角落里好好地過上一段安穩(wěn)的日子,可這下僅存的一點希望就這么破滅了。我們何去何從,真的是個問題,聽說賣燒烤的攤位在冬天是沒有生意的,他們就改做早餐什么的,那么我們又要考慮為了生活而繼續(xù)流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