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聽著這些生死兄弟的話,一陣無語,哭笑不得,不過心存擔憂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畢竟他們還是不太了解江夏,開口道“你們想一想?如果江夏是你們說的那種人?軍機營會幫他嗎?”
這么直觀的事實擺在這里,這些武者竟然沒看到。不過也怪不了他們,畢竟軍機營是皇室暗衛(wèi),達官貴人都不一定能認出來,更何況他們了?
“老大,你沒開玩笑吧,那群人真的是軍機營嗎?”他們個個膛目結(jié)舌,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助殺秦巖那天他們以為只是江家的護衛(wèi),沒想到竟然是軍機營。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更何況咱們出生入死,我會騙你們嗎?”穆青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我選擇留下來,你們?nèi)绻辉敢猓乙膊粩r著你們?!?p> 在看到穆青一臉嚴肅的樣子之后,所有人陷入沉思,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情。
穆青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閉目養(yǎng)神,躺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著這些生死兄弟的答復(fù)。
......
過了一會,有人站出來大聲道“老大,除非你覺得我們是累贅,要攆我們走,不然你去那里我們就跟到哪里?!?p> “對,老大我們都不走?!币驗槟虑嘁恢卑阉麄儺斢H兄弟一樣看待。如果有一天他們不幸掛了,穆青也會替他們照顧他們家小的,就沖這一點所有人都不愿離去。
這些兄弟跟著他,就等于把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因為隨時都會掉腦袋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選擇離開。
看著這些生死兄弟的回答,穆青內(nèi)心極其感動,這么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他整個人都已經(jīng)快要麻木了,此刻他的內(nèi)心一頓溫暖連聲道“好,好,好。”
穆青從凳子上站起來豪爽的說道“你們等著我,我去跟江少說一下,回來我們一醉方休?!?p> “好,我們等你老大?!毕胂脒@么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此刻的悠閑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此刻武大成“大字形”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滿滿的幸福,呻吟道“這床真舒服,比之前住的地方好幾十倍。”
武大武二自幼生長在貧民區(qū),每天靠別人的施舍度日,從來不敢奢求吃好喝足,下雨的時候整個房子漏水,根本沒睡過好覺,因為江家祖宅招收侍衛(wèi),所以他們兄弟兩個進去了,不過那里的環(huán)境還是趕不上這里。
武二一臉嫌棄打了武大一巴掌“啪”道“哥,你能不能好好睡,一張床都不夠你睡得?!?p> “我說兄弟,哥第一次睡這樣的床,真TM爽呀?!蔽浯笫栈赝饶_,一臉興奮的看著武二“你快來試試,又軟又大?!?p> 其他的人興奮程度不亞于武大武二,激動的床上翻來覆去。
江家書房的燭光隨風飄搖,江夏絲毫不著急,悠閑的躺在椅子上,因為他相信穆青的能力,就算是有幾個人也無所謂。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傳來“江少,是我穆青?!?p> “你進來吧?!苯淖饋碚f道,從穆青的興奮的聲音中,江夏聽出來這件事情肯定是辦的不錯。
“江少。”穆青推門而進,恭敬的叫到。
穆青剛要匯報情況,江夏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你先坐下,慢慢說。”
看到除了穆青之外,其余的一個人也沒有,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些人都不愿離開,不過更可能是因為穆青留下的緣故,但這些都不要緊了。
“是?!蹦虑嗬^一把椅子,坐在江夏的對面恭敬的說道“江少我這些生死兄弟都決定誓死跟隨江少?!?p> “他們自愿選擇留下來我很開心,不過我也不會虧待他們的。”江夏信誓旦旦的說道,他從來沒有把穆青當做什么下人,而是推心置腹的替他們考慮,這也是穆青留下來的原因之一。
“江少,我有個不情之請。”穆青咽了口唾沫,壯了壯膽子說道。
“我們都是好兄弟,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不用猶豫半天?!笨吹侥虑嗟谋砬?,江夏一笑,他還問沒看出來這個糙漢子臉皮如此之薄。
“江少,我……”
“江少,我……”
“江夏,我想要幾壇酒。”穆青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半天才說出口。
幾壇酒,穆青吞吞吐吐說了好幾遍,江夏看著穆青說道“我還以為什么事情?這些小事你找江福就好了,就說我說的把地窖陳釀的好酒拿出來給你們喝?!?p> “多謝江少,那我去了?!蹦虑喔屑さ恼f道,在秦家的時候,侍從是嚴謹喝酒的,他們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喝一點,如今在江家,他不知道江家是不是也有相同的規(guī)矩,不允許侍從喝酒,所以內(nèi)心很糾結(jié)。
正在穆青要離開的時候,江夏突然喊道“等一等。”
穆青一愣,他以為江夏要反悔了,一臉苦笑的看著江夏道“江少,還有什么事情?”
看到穆青的苦笑的表情,極其好笑,江夏忍住了說道“我也去吧,畢竟這些兄弟是為了江家才留下的,我總不能不去看看他們吧,走吧,穆青?!?p> 在他們眼中江夏高高在上,怎么可能和他們一起喝酒,而江夏偏偏要跟他們一起喝酒,這樣以來有利于籠聚人心,同心同德,更好的保護江家。
“好的,少主。”穆青心中樂開了花,這個江夏心胸寬廣,心中暗暗發(fā)誓此生絕不背叛江夏。
不過這些話江夏聽不到,如果讓他聽到了,估計就不是喝酒了,而是像桃園三結(jié)義那樣,要與穆青結(jié)拜。
江夏大喊朝外喊道“江福?!?p> 江福真是隨叫隨到,恭敬的站在江夏面前道“少爺,有什么事情嗎?”
“你去地窖將那一壇百年陳釀取出來,再弄幾個好菜,送到穆青的房間。”
江夏剛說完,雖說那壇百年陳釀價值不菲,但在看到江夏興奮的表情后,江福無任何任何反駁,大聲說道“是”,肥胖的身軀消失便黑夜之中,顯然是去地窖取酒了。
“我們走吧,穆青?!苯穆氏茸叱龇块g,穆青緊隨其后。
兩人很快來到了客房,所有人在看到江夏來之后,紛紛從椅子上站起來,恭敬的喊道“江少主?!?p> 人逢喜事精神爽,江夏面帶微笑的說道“你們是穆青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不用客套,大家都請坐吧?!?p> 所有人圍著桌子坐在一起,將坐南朝北的位置讓出來,江夏也沒有說什么?便直接坐下了。
“少爺,酒菜來了。”江福扯著嗓子大喊道,自從江夏吩咐之后,他就立刻趕到廚房,通知那些做飯的人。
江福做了這么多年的管家,拎起酒壇子依次倒?jié)M酒后,環(huán)顧四周,明白自己不適合在場。等菜上齊后,江福自覺的退出去,將門輕輕的關(guān)上,并安排了兩個下人守門。
此時屋里所有的人正襟危坐,紛紛抬頭看著主座上的江夏,一言不發(fā)。
“各位兄弟選擇留在江家,與我一起患難與共,那就借這碗酒,表示我對各位兄弟的感激之情?!苯亩似鹱雷由系囊煌刖疲荒樃屑さ恼f道。
看到江夏起身后,所有人紛紛端起面前的酒,穆青大聲說到“我們敬江少主,愿意收留我們這些喪家之犬?!?p> “以后我們患難與共。”江夏說完后,大口喝掉碗中的酒后,舉起手中的空碗豪爽說道。
“干”
“干”
“干”
所有人一飲而盡,將酒碗放到桌子上,滿臉激動的看著江夏。
“大家都坐吧?!苯牟簧瞄L喝酒,一碗酒下肚感覺整個腸胃火辣辣的,白皙的臉龐泛紅,伸手示意道。
大碗酒,大口喝,兄弟情誼要是深,一碗到肚爽人心。
“那個毒藥其實……”話還沒說完,江夏便趴到桌子上“咕嚕咕?!彼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