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牧就下樓來,沒有征求舒眉的意見,就將舒眉攔腰抱起,用屁股關了車門,大步朝電梯走去。腳步沉穩(wěn)而有力。
舒眉腦袋有些發(fā)蒙,這姿勢讓舒眉也有些尷尬,雙手也不知往哪里放,就不停地動,看到秦牧微微皺了下眉頭,以為是自己太重了,舒眉紅著臉說道:“要不你扶著我,我自己走”。
秦牧沒有回答她,只是自顧自地說道:“如果你想讓我省些力氣,你就別亂動,雙手抱著我的脖子!”這句話像是建議,又像是命令。
舒眉愣愣地看了看秦牧,看著他一臉的不容置疑,只好按他說的做。
由于這個姿勢太過曖昧,舒眉感覺臉燙的都快燃起來了。
幸好此時是深夜,小區(qū)里沒有什么人,電梯了也只有他們兩個,要不然舒眉非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不可。
手的位置解決了,可這個姿勢,讓她的頭又不知該放在什么地方,抬起頭,就會看到那張英俊的有些過分的臉,讓人莫名地浮想聯(lián)翩,如果一直抬頭盯著,好像是花癡一樣,如果低下頭,又會貼著秦牧那結實的胸膛,感覺會更加曖昧,舒眉實在不知如何安放她那顆十分美麗的頭顱,就這樣半抬不抬,半貼不貼地梗著脖子。
終于到家了,秦牧很熟練地開了門,一進門就看到柳絮被放在沙發(fā)的貴妃椅上睡著。
秦牧把舒眉放在沙發(fā)上,她這才松了口氣,用手揉了揉梗痛了的脖子,心想:這姿勢,太過辛苦了,一點兒也不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舒適、心動。
放下舒眉,秦牧站著沒動,盯盯地看著舒眉,而后開口道:“能把裙子撩起來嗎?”傻愣愣的,像是初涉世事的男孩兒,期待著別樣的旖旎。
舒眉嚇了一跳,猛地抬頭看向秦牧,由于動作太猛,脖子咔地響了一聲,脖子也不疼了,臉瞬間白了沒了一點兒血色。
此時的她,不知如何應對,她是一個快40歲的女人,雖沒有結婚,但也算是過來人,剛才唱歌時,秦牧看她的眼神,那不是普通男女該有的眼神,那是一種渴望。
已是深夜,雖不是孤男寡女,但柳絮已經(jīng)醉的跟死人似的,真有什么,她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
看舒眉沒動,秦牧似乎也覺得這個問話有些欠妥,臉微微泛紅,似解釋地說道:“我是一個醫(yī)生,我要看一下你的傷口,剛才樓下燈光太暗,我只是檢查了沒有傷到骨頭,但還是要看看皮外傷需不需要去醫(yī)院處理?!?p> 舒眉的臉,又從慘白,騰地一下紅到耳根,她為自己的胡思亂想而懊惱、羞愧。
從外貌上判斷,秦牧至少比她小十二三歲,她應該是阿姨輩的,兩個人差著輩分,怎么能往歪了想,唱歌時的眼神,也許只是單純地喜歡聽她唱歌,畢竟喜歡她唱歌的人很多。
舒眉訕訕地說道:“應該沒什么事了吧,已經(jīng)不是很疼了?!毕胄π徑鈱擂?,但只是嘴角抽動了一下。
舒眉說了假話,其實真的很疼,疼得肌肉一蹦一蹦的。
秦牧依然站在沒動,很堅定地看著舒眉。
舒眉咬了下嘴唇,抓住裙子沒動。
她有些猶豫,是拉快一點呢,還是拉慢一點,快了,像是迫不及待,慢了,又像是勾引。
哎,今天怎么了,拉個裙子都這么糾結,舒眉在心里嘲笑著自己的無端糾結。
秦牧挑挑眉毛,疑惑地看著舒眉。
舒眉尷尬地笑笑,將裙子拉過膝蓋。
當看到膝蓋上的傷口時,那點兒小尷尬一掃而空,舒眉和秦牧都有些震驚,剛才外面光線昏暗,秦牧只是檢查了有沒有傷著骨頭,但沒想到兩個膝蓋,整個都是血肉模糊,上面沾滿了沙子,血流到了小腿位置。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有些夸張,但確實傷的不輕。
舒眉沒看到傷口時,還覺得那痛可以忍受,可現(xiàn)在覺得鉆心的痛,疼痛讓她的眉毛擰成了一團。
秦牧也皺著眉頭,低沉地說道:“這么嚴重,家里有碘伏或酒精之類消毒用的沒有?我需要給你清洗一下傷口,要不會感染的?!?p> 舒眉疼得五官都無法歸位了,指了指電視柜說道:“在、在電視柜的抽屜里有醫(yī)藥箱?!闭f話時不停地吸著氣,仿佛這樣可以減輕疼痛。
秦牧轉(zhuǎn)身打開電視柜抽屜,拿出醫(yī)藥箱放在茶幾上打開,翻了翻說道:“嗯,還挺全?!闭Z氣中有著贊賞。
拿出碘伏、棉簽、紗布和云南白藥粉,在舒眉面前蹲了下來,將垃圾桶放在舒眉的膝蓋底下,說道:“可能會很疼,忍著點。”抬頭看著舒眉的眼神里有別樣情愫,有心疼的錯覺。
舒眉點點頭,沒說話。因為是真的很疼。
秦牧打開碘伏蓋子,將液體倒在傷口上清洗,舒眉疼得“啊!”地叫了一聲,秦牧皺了下眉頭,停止了沖洗,拿著棉簽小心翼翼地將傷口上的沙子擦掉,邊擦還邊吹氣,就好像哄小孩子一樣。
舒眉看著秦牧那認真勁,有點想笑,覺得傷口好像真的就沒那么疼了。
秦牧清洗完一邊,撒上白藥,用紗布小心地包好,接著清洗另外一邊,動作依然很輕,很慢,深怕更加弄疼了舒眉。
舒眉就這樣看著秦牧,小麥色的肌膚,如巧克力般光潔順滑,俊俏的臉,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濃密烏黑的眉毛有些叛逆的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翹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眼眸像夜空的星子般熠熠生輝,英挺的鼻子挺拔如山峰,唇闊清晰飽滿,他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卻不停地撅起嘴,來給舒眉的傷口吹氣。感覺又有些俏皮、滑稽。
舒眉想,這男孩兒可真好看,由于舒眉比他大很多歲,她心里一直稱秦牧為男孩兒。
秦牧包扎完傷口,抬頭發(fā)現(xiàn)舒眉一直在看她,不知是因為蹲久了還是害羞,臉頰竟有些微微泛紅。
站起身說道:“好了,問題應該不是很大,不需要去醫(yī)院,但這幾天別沾水?!币贿呎f著,一邊將碘伏等物品放回醫(yī)藥箱,動作優(yōu)雅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