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拿著她刻的項鏈煉制方法的玉簡,一臉狐疑的看著她,道:“你又要干嘛?”雙九道:“我還能干嘛?這都一年沒出去了,出去透透氣不行么?我要是就頂著這張臉出去,不是等著被捉呢么?”
太一想了想,道:“項鏈可以給你做,但是出去卻不行。除非你到了元嬰期,否則你哪里都不能去?!?p> 雙九道:“那萬一要是我想買點什么外面的東西怎么辦?”
太一道:“小白說了,他只要再進階一次就可以化形了,等他化成人形,讓它出去不就行了?!?p> 雙九道:“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太一道:“你要是真著急,就把猴兒酒取出來一些給它喝點,順便把欠我那兩碗酒也還給我?!?p> 雙九想了想,反正那酒她也不打算再喝了,讓小白喝點到也無所謂,再說它變得越厲害,她的自保能力便也隨之強上幾分。
然后她又暗戳戳的想道:“不知道小白對上蕭長歌誰更厲害一些,真想看小白咬死他的樣子!哼!”
“那好吧!”雙九裝作不舍的樣子,對太一道“不過你得先給我做項鏈?!?p> 或許是猴兒酒在刺激著太一的緣故,第二天一大早那條項鏈便交到了雙九手上。
雙九便爽快的倒出了三小碗酒,分給太一和小白喝。
太一看著那巴掌大的小碗心里暗自后悔,上次為什么沒講好碗的大小。
然后一人一狗便很有興致的在清晨時分一起醉倒了。
看到他們倆倒下,雙九連忙回到茅屋內去實驗那條項鏈的效果。
她先是招出了一面水鏡來。然后對著鏡子將那條項鏈掛在了脖子上,再然后同時運轉兩種法訣,幾息之后,鏡中一身白衣明眸皓齒的女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穿低階法袍的筑基初期年輕男修。
雙九皺眉看著鏡子里面那張有些過于清秀的臉,又調整了一番,直至完全滿意了,才收了水鏡喚出了萬界門,道:“萬界,開門,我想出去一趟?!?p> 萬界門問道:“主人,你想去哪里?”
雙九道:“就在這千島城里,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就行了?!?p> 萬界門道:“主人,門門只能在你去過的地方開門,這千島城里你去過的全部都是人多的地方,除了、除了那個墓室?!?p> 雙九皺眉一想,西沙灘肯定是不能去的,蕭長歌保不齊找人看著那里,自己過去很容易直接被人逮住。
她略微有些煩躁的收起了萬界門。喚出一片光幕向外看去。
現(xiàn)在雙九對珠子的掌控能力已經(jīng)大大增強了,除了不能趨使珠子去別的地方之外,查看外面的情況和進出珠子都已經(jīng)能夠自由隨心了。
往外一看,雙九氣得差點沒吐血,只見自己那個海螺會客廳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擺上了那套被自己丟在了云安城小院之中的家具。
而那張她最喜歡的軟榻上面,此刻半躺著一個人,正是蕭長歌。
只見他衣衫半掩,露出一片白膩的胸口來,一只手還輕輕的搖著折扇,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雙九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從儲物袋里面掏出一把黑漆漆圓溜溜的果子來。這是上次在靈獸森林里面順手摘的,太一說叫做爆炸果,扔出去就有爆竹的效果。當時雙九是想著摘些回來,哪天捉弄小白用的,誰知道這一放就忘記了,今天正好拿來捉弄蕭長歌。
她用學煉器時練就的神識控物法,將那一把爆炸果全部懸浮于空中,想了想,又覺得不妥,萬一被反擊傷了神識,豈不是又要修養(yǎng)許久?于是她又將爆炸果放下,改為用高階火球術的控制辦法,用靈力將那些爆炸果再次拿了起來。
下一刻,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在外面轟然響起,將雙九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這在靈獸森林中隨手摘下的野果子,竟然有這樣大的威力。
爆炸的巨大聲響,招來了太一,他一眼便看到變了模樣的雙九,皺眉道:“你又在搞什么?”
雙九摸了摸鼻子,攤開手心給他看了眼只剩下一粒的爆炸果,心虛的道:“我見那該死的蕭長歌,將我逼得藏起來還不算,竟然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占了我的地方,這不是心里有氣么?”
爆炸騰起的巨大煙塵,過了足足一刻鐘才終于散開,只見這間螺殼屋,已經(jīng)被炸得千瘡百孔,頭頂上的屋頂也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不過卻并沒有見到蕭長歌的身影,雙九不禁有點失望,太一卻似早已料到一般,道:“若是這樣便能傷到他,估計他早已經(jīng)死了不知多少次了?!闭f罷,他搖搖頭,道:“也罷,這里不能再呆了,咱們走吧!”
說罷便趨使珠子飛了出去。
離開了海靈居,他便一直漫無目的的在金臺島上轉著圈,雙九疑惑的看向他,道:“你在找什么?”
太一一看見雙九變成男人的樣子就感覺心里說不出的別扭,聞言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道:“你師傅沒教過你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的道理么?現(xiàn)在咱們對他一無所知,要如何下手?”
說罷,神色一冷,道:“敢打我的人的主意,就要做好必死的心理準備?!?p> 雙九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意自太一身上彌散出來,打了一個寒噤,便把那句到了嘴邊的:“誰是你的人?”給咽回了肚中。
轉了半天,終于在一家賣法器的店鋪旁邊看見了多寶閣的牌匾。依舊是小小的門臉,不起眼的黑色牌子,進去之后,果然是和上次一樣,只是一個傳送陣所在而已。
雙九略微有點遺憾,道:“看來這次是沒有辦法摸到他的老窩了?!?p> 太一聳聳肩,“無所謂,反正多寶閣開門做生意,總會有辦法的?!?p> 兩個人說著話便出了小茅屋的門,一眼便看到了仰面躺在地上打著呼嚕的小白,現(xiàn)在他全身的毛都變成了灰色,樣子有點像一只體型偏小的狼。
雙九摸摸下巴,道:“不知道這壞狗化型會變成個什么樣子。要是他頂著一張人臉罵我的話,我估計很難控制住自己不打它?!?p> 說罷邊大喊一聲:“小白!醒醒,起來變個人形給我看看。”
睡得正香的小白激靈一下翻身爬了起來,伴隨著它的咒罵之聲和一陣柔和的白光,變成了一個六歲左右的男童。
莫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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