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塵已經(jīng)撤去了一切偽裝,正在連運城十里之外的南林鎮(zhèn)閑逛著。
他的任務是追殺一名惡徒,人稱血刀惡人,濫殺無辜,而且實力強大,保守估計有戰(zhàn)榜前二十的實力。
情報稱血刀惡人兩天前出現(xiàn)在南林大道。
所以段塵就來了南林大道附近的南林鎮(zhèn)看看,雖然血刀惡人不一定會出現(xiàn)在南林鎮(zhèn),不過根據(jù)情報,他來這里查看一下還是應該的。
即便最后沒有完成任務也有點東西可以交差。
何況段塵壓根就不把這個任務放心上。
段塵走進了一間客棧,準備小憩一下。
這種郊外小鎮(zhèn),客棧里面的人也沒幾個,然而某張桌子上的兩個人卻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杜貢,你別得寸進尺啊,你現(xiàn)在也是沒了靠山,還以為自己是太子紅人嗎?”
一位腰掛大刀的虬須大漢冷笑道,他面前的是一位長著一雙細長眼睛的瘦弱男子。
“哼,那就免談了,告辭?!奔热徽劜煌?,杜貢直接就起身走人。
虬須大漢冷冷一笑,也沒什么反應,照舊喝酒吃菜。
“杜貢?”段塵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忽然冷下來,又根據(jù)虬須大漢說的話,他便可以確認瘦弱男子的身份了。
張言生告訴過他,那件重水甲的母蛇分泌液,就是太子手下一位能人異士給的,而此人就叫杜貢。
“至于這虬須大漢……”段塵眼神微瞇,以他敏銳的嗅覺他能夠聞到虬須大漢身上那淡淡的血腥氣。
而且,在段塵的腦海中,他模擬了一下虬須大漢沒有胡子之后的模樣,那眉目間的神態(tài)和血刀惡人極為神似。
“小子,你盯我有一會了?!彬绊毚鬂h喝了一大口酒,咧了咧嘴,緩緩說道。
段塵肆無忌憚地大量虬須大漢,自然引起了虬須大漢的注意。
“血刀惡人?”段塵試探性問道。
然而段塵這話一說出,虬須大漢立刻大笑,只是笑容中充滿了猙獰和狠辣。
“小子,看你這么年輕,是武院的人吧。真是可惜,年紀輕輕就要被我殺了?!毖稅喝舜嗽挓o疑是自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段塵倒是感嘆了一下巧合,沒想到這血刀惡人果然夠狂,明明被查出在南林大道附近,居然還敢在這一帶逗留。
“運氣不錯,我還以為這個任務會完成不了?!倍螇m淡淡道,喝了一口茶,然后直接站了起來。
然而,他剛站起來。
便有一片血色刀光亮起,凌厲森然的刀芒沖天而起。
血色惡人似乎早就做好動手準備,在段塵站起身的一剎那,就直接迅速一刀劈來,時機抓得正好,要是江湖經(jīng)驗稍淺的人或許就被偷襲得手了。
“血絕一刀!”而且血刀惡人一出手就是大殺招,是他賴以成名的絕技,沒有什么真意,有的只是一種技近乎道的刀法。
但是,即便如此,也照樣足夠強大。
段塵神情微訝,沒想到這血刀惡人確實有幾下子,就憑這一刀的威力就足以媲美戰(zhàn)榜十五名左右的武院弟子了。
不過可惜,他是段塵,龍榜第五,強如張言生都敗給他。
“刀法不錯,可惜,你還是要死!”
段塵淡淡的話語傳出,同時沖出的還有一個絕對強大的拳頭,威勢無匹的太極拳意,最剛猛的一面直接釋放。
嘭!
血刀惡人的靈器寶刀直接被震飛,拳頭威勢不減,直直落在血刀惡人的胸膛上。
一瞬間,血刀惡人的肋骨悉數(shù)斷裂,倒刺入心肺,轟然倒飛,砸入客棧的一面墻壁中,口溢濃黑的血液,當場死亡。
段塵神情淡然地撿起血刀惡人的寶刀,一刀砍下其頭顱,然后裝好,放入納物符中。
這可是完成任務的憑證。
客棧中不多的客人早就被嚇跑了,掌柜和一名店小二也是瑟瑟發(fā)抖在一旁。
“武院弟子段塵在此誅殺血刀惡人。”段塵留下了一張價值百金的金牌,放下這句話就直接走了。
段塵還得去找杜貢,他順著剛才杜貢離開的方向,果然看到的杜貢,看其租了一匹馬,是要回連運城。
段塵二話不說,也租了一匹馬,遠遠跟著杜貢也回了連運城。
南林鎮(zhèn)雖然人不多,不過每日經(jīng)過南林鎮(zhèn)會連運城的也不少,所以段塵騎馬跟著杜貢身后,倒也不至于引起杜貢的懷疑,因為在他身后同樣還有幾個人騎著馬跟著,只不過順路而已。
最后,段塵確認了杜貢所住的客棧之后,便直接離開了。
他現(xiàn)在還是段塵身份,殺人就留在晚上好了。
……
杜貢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死神已經(jīng)看上了他,回到客棧便直接大喊上菜,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舒服地大喝了一口茶。
“媽的,太子居然就這樣死了,承諾給我的爵位都成泡湯了?!倍咆暡唤谛闹懈拐u道。
太子死了就死了,杜貢覺得皇室本來就勾心斗角,復雜得很,太子就算死其實也不算太奇怪的事。
杜貢倒是不太擔心太子之死會有什么麻煩到他身上,因為他幾乎就沒有為太子做過什么實質(zhì)性的壞事,單純就是一個小門客般的小人物。
他為太子辦事,是以一名藥師的身份。
杜貢出身嘉州杜家,那可是蛇妖家族,不過他犯了事,就被逐出家門了。
不過以他對蛇類的理解,倒是懂得配置不少淫藥。
畢竟蛇性本淫,以蛇為材料,輔以一些特殊草藥,他配置了不少壯陽藥和春藥。
而太子十分好這一口,也就收了他為手下,讓他享受了一番紫醉金迷的生活。
“可惜了那方芳,明明是我調(diào)教起來的,卻再沒辦法好好享用了?!?p> 杜貢嘆息道,他最可惜的還是太子妃方芳,一想到方芳,他就感覺心癢癢的,下體有一股邪火騰起。
只是現(xiàn)在皇宮他是進不去了,方芳這個死了太子的太子妃下場如何也不得而知,但是估計好不到哪去。
可嘆,朱望死了也不知道,他的這個太子妃不知道被杜貢私底下玩了多少次。
頭頂一片青青草原而死去,也算是夠慘的。
待到夜深人靜之時。
杜貢也快要入睡。
一道漆黑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客棧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