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這事怕是和那賤人脫不了關系?!?p> 見事情有些穩(wěn)定,不會再連累到自己,以蘭有些憤恨的開口道。
這句話也提醒了蘇妍,她的神色更為陰狠了,“對,我怎么忘了,是那個小賤人,是她,絨兒才會被葉宏毅帶走,我才會禁閉?!?p> “對啊,姨娘,這事也八成是她搞得?!币蕴m連忙附和,“姨娘,奴婢覺得她一定是在記恨你,她一定是知道我們在背后暗害她的事,所以這會迫不及待的報復了。”
“呵!”蘇妍不屑又不甘的輕嗤,“當初若不是我一時心軟,又怕葉宏毅知曉,那小賤人又怎么能這么容易生產(chǎn)。”
“是啊是啊,還不是姨娘您太心軟了,不然早沒那賤人什么事了,如今那賤人不過是仗著老爺暫時的寵愛,就這般給你下馬威,奴婢覺得,這種人遲早是要遭報應的?!?p> 以蘭越說越憤憤,仿佛自己便是那受害者。
“切,葉宏毅我還能不了解,不過一時新鮮罷了,沐毓柔也不是個軟柿子,到時候在皇都,沒有任何家世傍身,她能蹦噠多久?!?p> 在以蘭的奉承下,蘇妍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不過目光依舊陰狠。
“姨娘,奴婢這有個主意,或許會更有趣?!币蕴m趁熱打鐵道。
“哦,什么主意?”此時的蘇妍十分迫切的想要報復回去。
她以前是待字閨中時只是個不受寵的庶女,雖然腦子經(jīng)常犯糊涂做事魯莽,但是好在有個自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惜蕊,也就是如今的惜姨娘。
兩人一塊長大,也是生了姐妹情的,是以對于惜蕊,蘇妍一直都視作心腹。惜蕊性子八面玲瓏,一張?zhí)焐那勺?,愣是在那大宅院中將蘇妍護的嚴嚴實實,并且一步步獲得當家之主的看中,成功嫁給了葉宏毅。
也因此讓她的脾氣越發(fā)肆無忌憚了,除了在沐毓柔那,基本沒有在遭受過挫折的蘇妍,被人兩次下馬威,已是在暴怒的邊緣了。
以蘭有些猶疑的看了杏雨一眼,“姨娘這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p> “你,下去吧,門口好好守著。”看著一旁怯懦的杏雨,蘇妍看的心頭一陣煩悶。
杏雨連忙行禮離開,走之前有些感激的看了以蘭一眼,心里暗自慶幸,幸好以蘭將蘇妍注意力移走了,不然自己怕是真的慘了。
以蘭回以安撫的笑,看著她出去并關上門后,這才繼續(xù)道,“姨娘,如今正是個好機會,那賤人不是生了兩個賤種嗎?若是我們將人手安插進去,姨娘覺得會怎么樣?”
蘇妍一怔,隨后臉上一陣欣喜,“那這樣我們就可以慢慢離間那兩個賤種和那賤人了,然后看著他們自個慢慢相殘。”
“姨娘,不止這些,我們不但要讓他們離間,還要讓那兩個孩子也討厭沐毓柔,并且讓那賤與人沐毓柔去斗,待兩人兩敗俱傷,老爺爺徹底失望,那賤人是肯定會被拋棄。而那孩子姨娘就可以爭取過來了,姨娘日后哪怕無所出,也依舊有希望奪得那主母的位子,就算孩子被沐毓柔奪去了,但是只要那孩子心是向著姨娘,以后也定然是向著姨娘的?!?p> 以蘭一點點將她的計劃說出,眼里盡是興奮的光芒。
蘇妍聽著她描述的未來,眼里一片狂喜,“對,你說的對,以蘭,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了,若是成功了,重重有賞,但若是失敗了,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p> “姨娘,這事得慢慢來,急不了,那賤人不可能一開始就相信我們安插進去的人,定然會有所懷疑,進行調查的,所以安插人進去的第一步,我們不能再與之有任何聯(lián)系,然后制造幾個契機,獲得那小賤人的信任?!?p> “這么麻煩?!碧K妍蹙眉,她是個急性子,此時已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姨娘,機會目前就這么一次,這么好的機會,若是急于求成失敗了,那么下次可就難找了。咱們的慢慢來,就先讓那賤人得意幾天吧。”
“那行,就依你說的,我們慢慢來吧?!碧K妍點頭,眼里劃過一抹恨意,“就讓那小賤人得意幾天吧?!?p> 見她不在沖動,以蘭也放下心來。
待蘇妍睡下后,以蘭不放心的對著守夜的二等丫鬟棉霧叮囑了好幾遍?!耙棠镞@幾日心情不好,晚上睡眠淺,盡量不要走動,你和似云今晚就辛苦些,明日我會給你們安排些輕松的?!?p> 棉霧認真的聽著,有些感激的點了點頭,“以蘭姐姐放心,我和似云今晚不休息了,絕對收好姨娘?!?p> “那好,明日我會安排你們休息的時間?!币蕴m松了口氣笑道,“對了,你有沒有看見杏雨?”
棉霧搖頭,“沒有,以蘭姐姐,杏雨應該回房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你去忙吧?!币蕴m道。
出了外廳,以蘭便去了雜院,雜院,雜院里除了一些浣衣之類的粗活還有一塊是丫鬟們居住處,按等級,一等丫鬟是有一小間單獨的房間,二等丫鬟則是兩人一間,三等丫鬟就只有一間了。
杏雨是和落雪住一起的,以蘭進來時看到兩人房間的燭火還未全滅,有些微弱的亮著。
她輕輕叩響了房門,門內傳來女子的聲音,“誰呀?”
聲音是落雪的,以蘭道,“落雪,是我,以蘭?!?p> 門立刻開了,落雪身著一身里衣,看樣子是準備要睡了。
“以蘭姐姐,你是來看杏雨的嗎?”
“嗯,落雪,杏雨怎么樣了?!币蕴m有些擔憂的問道。
落雪搖頭,“以蘭姐姐,你自己進來看吧,杏雨她一直在哭?!?p> 以蘭嘆了口氣,走了進去。
房間家具很是簡單,兩張床,一臺正反兩用的梳妝臺,一個衣柜和幾張桌椅。
杏雨正有些呆愣的坐在梳妝臺前,頭部已經(jīng)做了簡單的處理了包扎了,純白的布條上帶著點點滲透出來鮮血,看著有點恐怖。
此時的杏雨一言不發(fā),安安靜靜的坐著,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銅鏡里的自己,一片痛苦絕望之色,眼淚緩緩順著臉頰滑落,末入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