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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太上皇

第一百零二章:遣唐使慧日

貞觀太上皇 苦澀的柿子 2080 2018-12-14 23:53:25

  西市,匯海書肆。

  書肆,平常經(jīng)營販賣一些書籍和文房四寶,有時流傳經(jīng)廣的詩詞也能在這里面找到蹤影,比如前幾日大肆宣傳的《憫農(nóng)》詩,在那幾天長安士子幾乎踏爛了門檻。

  可那幾日的火爆期過后,書肆就又恢復了冷冷清清的氣氛,偶爾來幾個讀書人挑些珍本,或者買些紙張,硯臺......

  但自從昨日下午直到現(xiàn)在,書肆依舊火爆,倒是像販夫走役所待的娼院,而不是讀書人的書肆。

  “輔臺兄,我等這樣未免太過了吧,雖是不服周寒的投書,但也不至于這樣......作弊!”狄知遜將一個穿著青衫的人拉到一旁,低聲說道。

  他不服周寒的投書,是對自己的學識極為自信。而不是如同作弊一樣對來往行人施以恩惠,他可是清楚,一些學生發(fā)送投書的同時也暗中從袖間掏出幾枚銅錢遞給行人。

  可他到底還是世家子,對世家子縱有不滿,也不能摒棄這個陣營,而投入寒門子的懷抱。

  那狄知遜真的就是兩頭不是人了。

  可那個叫輔臺兄的,卻毫不在意的說道:“知迅你認為我等的投書比之周寒的,是優(yōu)是劣?”

  狄知遜一愣,皺了皺眉,說道:“周寒的行文言辭粗糙,怎能比得上我等華麗文章,自當是我等的高出一籌?!?p>  “那么既然是我等投書更技高一籌,那么勝負你我心中早有定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輔臺兄回道。

  “似乎......有點道理?”狄知遜語氣一噎,再也說不出話來。

  而與此同時,在匯海書肆門口,有一個穿著僧衣的和尚卻停足不前。

  “阿彌陀佛,貧僧惠日見過閣下,敢問此間書肆為何如此熱鬧?”惠日拉住了一個士子,滿是褶皺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笑容。

  “你是?”士子心中有點驚異,向后退了一步仔細觀察眼前的僧人來了。

  惠日的穿著雖是僧袍,可在士子的眼里總感覺有點奇怪,興善坊的大興善寺他也是常駐的香客,那里的穿著與惠日.......

  “大師從哪里來?穿著木屐鞋?”士子不禁有點驚訝,惠日腳底下的木屐以桐木為底,用蒲為鞋,麻穿其鼻。

  這等鞋子中原早就不盛行,也只有魏晉遺風的江南金陵還可見到一二。

  木屐在是漢服足衣的一種,是最古老的足衣。堯舜禹以后始服木屐。晉朝時,木屐有男方女圓的區(qū)別。在漢代,女性出嫁的時候會穿上彩色系帶的木屐。南朝梁的貴族也常著高齒屐。南朝宋之時,貴族為了節(jié)儉也著木屐。

  但在長安,舒適的白底黑履才是最常見的鞋子。木屐鞋,更多時候是追溯魏晉風流,或者上層貴族顯示格調(diào)才會穿著,平時在街道上卻是很鮮見的。

  李白《夢游天姥吟留別》:“腳著謝公屐,身登青云梯?!?p>  “貧僧來自日出之地?!被勰茈p手合十,口念佛號。

  “原來是倭國!倭人!”士子眼中露出深深的鄙夷,袖袍一甩從容而走。

  慧能面露尷尬,略微一拜轉(zhuǎn)身離去。

  自古以來,在華夏士子眼中,倭人甚至還不如安南的猴子或者朝鮮的大餅臉,一點是他們太過矮小,第二點倭國本就較其他屬國來講就是個貶義的稱呼。

  倭,在漢語中本就是猥瑣矮小的意思。

  這點慧能也明白,所以口稱自己是來自日出之地,給倭國臉上貼金。但實在大唐長安的士子一點也不鳥他,似乎跟他說多了話就顯得掉價似的。

  在經(jīng)過詢問數(shù)個路過的士子后,慧能總算明白了為了今日西市的匯海書肆這么熱鬧,而且他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

  “醫(yī)學院?慧能身為我國的藥師,定要拜入皇家醫(yī)學院學習醫(yī)學,解救我邦黎民百姓之疾苦?!?p>  慧能眼里露出深深的期盼,隨手施了個佛禮,念叨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聽說醫(yī)學院的院長是天朝的太上皇,素來仁慈,定會讓我拜師的?!?p>  ......

  聽濤閣。

  “子曰:郁郁乎文哉,吾從周。......”馬周輕聲念道,他跪坐在上首位置,很輕易的就看到了長孫沖的身邊坐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少年。

  目若星辰,面容恬淡,端坐時異常規(guī)整,在禮儀上挑不出半點毛病,而衣裳所用的料子是益州進貢的蜀繡,暗角處針線密布,定然非富即貴。

  而長孫沖亦不是普通人,乃是趙國公的長子,這點幾乎眾人皆知。然而待在他身旁的少年又是誰?

  和他坐在一起,不卑不亢!

  馬周負責兩個班,一個是啟蒙班,就是醫(yī)學院招入的八歲到十三歲的少年;另一個則是經(jīng)義班,幫助那些貧寒士子解疑答惑,教授更深的知識。

  啟蒙班是長孫沖所待的班級,經(jīng)義班是周寒所待的班級。不過因為師資的局限性,都是在同一個屋檐下上課。

  相當于五六十年代的一二年級和五六年級同上的狀態(tài)。

  教完一個班教另一個班。

  “先生,孤有一惑不能解,敢問先生可否告知?”李承乾起身,拱手道。

  進入醫(yī)學院的聽濤閣已經(jīng)有了半個時辰,他和長孫沖一起進來當然不是為了學習。要是學習,在東宮的頂級搭配豈是區(qū)區(qū)醫(yī)學院能比的?

  當然李承乾還不知道馬周就是同時空后來的貞觀名相,他的學識和教導不能說當時頂尖,但絕對是一流的。

  “既然皇爺爺要承乾搞事情,那么承乾就搞大一些,反正有母后在,父皇還能打我不成?”李承乾心里暗忖道。

  想到這一點,他再次開口道:“郁郁乎文哉,吾從周。然而孤曾聽聞孔子是宋國子姓后人,是紂王之苗裔,然孔子諷殷商,學周禮,此為祖宗之不敬,還是其他?”

  孔丘中的孔是氏,而非姓。他和紂王是同為子姓后裔,當年殷商在牧野之戰(zhàn)戰(zhàn)敗后,封帝辛的庶長兄微子啟在故商地建立宋國。

  孤?

  這個稱呼除了皇室皇子還能有誰?

  聽濤閣所有士子的目光迅速從書本聚焦在了李承乾身上,皇子來到這里到底是為什么?提出這個問題到底有什么目的?

  這些都是他們想要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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