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恩博士深知“兔死狗烹”的道理,在新型毒品的研制過程中,一拖再拖,至今已經宣告失敗三百余次。
讓娜是一個極其有城府,和極其有耐心的人,她可以在艾布特的手下蟄伏多年,自然也有足夠的耐性等待新型毒品的研制成功,可是......
她很清楚艾布特一定不會放過她,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地下,不敢露面??蛇@次不得不出去了,因為凱恩博士急需一種罕見的原料,而這種東西只有去東南亞的黑市才能買到,所以她很猶豫。
“戴維”讓娜叫手下進來。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p> 進來的,是一個全副武裝的年輕人,他就是戴維。
戴維才十八歲,早年間曾參加他們國家的內戰(zhàn),在那場戰(zhàn)役中,他的家人全部被炸彈炸死,后來他從軍,可是由于受不了軍隊嚴苛的管制,所以逃出部隊,在臨死之際,讓娜救了他,所以對于讓娜,他是唯命是從。
“你也知道,我一直拿你當?shù)艿芤粯涌创??!弊屇瓤粗骶S說。
戴維沒有作答,只是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我交給別人去做,我不放心?!弊屇茸呓骶S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戴維:“您下命令就是了,誓死完成任務?!?p> “我知道你很勇敢,可你畢竟還是個孩子。”讓娜嘆息道。
戴維眼含熱淚:“自從十四歲那年,我就不是孩子了?!?p> 讓娜憐惜的看著戴維,把自己的配槍交到他的手里,為他擦去眼淚。
“你去一趟老撾,找一個叫黑子的人,買一批貨,帶到這里來?!弊屇瓤粗骶S,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戴維你走到讓娜面前,立正道:“好,我去辦,您放心?!?p> 讓娜簡單擁抱了一下戴維,然后站在他的對面。
“現(xiàn)在黑白兩道都在找我們,你這次去,一定要小心。”讓娜拍了拍戴維的肩膀。
“去吧?!弊屇茸亓俗约旱淖唬粗骶S離去,然后閉上了眼睛,陷入思考。
戴維雖然年齡小,但從小在戰(zhàn)火中長大,熟悉各種搏擊和槍械,并且殺人如麻,如同一個冷血動物,除了讓娜,他誰都不放在眼里。
有一次,讓娜被一群亡命之徒圍著,他找到位置后,不出五分鐘,整個地方被鮮血涂染,尸橫遍野,在他的幫助下,讓娜的實力不斷壯大,以至于,最后敢和艾布特撕破臉皮,直接對著干。
還有一次,讓娜被困,隨行的戴維,一個打十余個人,最后被打成重傷,還好讓娜及時讓他得到醫(yī)治,本以為必死無疑,可他奇跡般的活了過來。
當夜23:07,戴維乘坐的渡輪靠岸,戴維一身筆挺的西裝,不再像以前那樣一身迷彩,俗話講,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么一打扮,戴維儼然是一個大帥哥。
戴維坐了一輛計程車,前往黑市。
這座城市無論是建筑,還是人民的服飾,都充滿著濃濃的地域特點,戴維在其中顯得格外獨特,他四下看去,雖然面無波瀾,但內心多少還是有些欣喜的。
他那大大的眼睛里倒映著車外的五光十色,似乎也豐盈了他黑暗無光的內心深處。他好久沒有出來了,原以為此生必然要永遠躲在角落里,搖尾乞憐,茍且偷生。是讓娜給了他選擇的機會,可這個機會,結果還尚未可知。
戴維下車后,按照讓娜給他的地址,沿著一條很長的街市走去,街市上沒有太多人,這個點,在這條街出入的,都不是什么正經人。
有抱著小姐在車里亂搞的,有喝醉酒在大街上搖搖晃晃的,有跪在街邊磕頭乞討的,也有叼著名貴香煙在賭坊豪賭的,有手提長刀砍人的,有站在高樓之上,準備跳樓的,也有坐在路口燒紙錢的......
這是一個在停留在時代末端的地方,這里充滿著了殺戮,貪婪,罪惡和悲涼。每個人看起來都是那么可怕,即便是戴維,也感覺有些難受。
走了大約十分鐘,戴維終于找到了那個叫黑子的人開設的一家煙館。
戴維走了進去,里面七倒八歪躺著一些癮君子,正在享受毒品帶給他們的快感。這家煙館里分上下兩層。
下層一般是普通的“煙客”前來消遣之地,而二樓則大不相同,它是供一些毒梟在此喝茶,聊生意的地方。
戴維穿過煙霧彌漫的大堂,朝二樓走去。
剛上去的戴維,被煙館的一個伙計在樓梯口攔住。
那伙計趾高氣昂的問道:“你找誰?”
戴維說明了來意,然后被邀請至內屋,在門口時,卻又被攔阻。
“把槍,匕首全部放在外面,我們會幫您暫時保管。”伙計說著從戴維身上掏走了一把槍,和一柄尼泊爾軍刀。
戴維隨著另一個伙計,走入內屋,然后這個伙計離去,戴維在客廳等待黑子的到來。
這時,一個膚白貌美的女人從一間隔室走了出來。
戴維與之四目相對,不禁有些害羞,這個女人雖不比讓娜長得好看,但別有一番韻味。
戴維禮貌的說道:“小姐,我是來找黑子先生的?!?p> “哈哈哈”那女人聽了戴維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
戴維不解:“小姐,您這是,笑什么呢?”
那女人用她那勾人的眼神將戴維上下打量了一番,開口道:“這里哪有什么先生。”
“可是......”戴維剛要說話,被那女人打斷了。
“道上的人,都以為我是男的,是不是納悶,為什么我,要起這么個名字?”
“我是來...”戴維剛要說,又被打斷。
那女人走到戴維的面前,嫵媚的外表,讓戴維不禁想起了第一次和讓娜見面。
“我知道你是來干嘛的,別急,先坐?!?p> 這女人居然就是黑子,這也不黑啊,雖然是個外號,但也太奇葩了吧。戴維心中暗想。
“來,先喝杯茶?!焙谧右贿叺共瑁贿厡Υ骶S說。
戴維自知自己身負重任,不能馬虎,故而謹小慎微。
“怎么,小兄弟,怕姐姐我給你下毒嗎?”黑子說著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可是來自中國的上等茶葉,真不來點嗎?”黑子又倒?jié)M一杯,給戴維端了過去。
戴維接過茶,聞了聞,然后將其喝掉,在他放回杯子的時候,感覺有些頭暈目眩。
“你......”
戴維“你”字剛出口,便應聲倒地。
慕拾叁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