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打定了主意要給克里特一個難忘的教訓(xùn),也許是覺得克里特的攻擊在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索森科完全無視了克里特那灼熱的匕首,四個形態(tài)各異的爪子以真實的張牙舞爪的姿態(tài)揮舞了過來。
克里特冷靜地注視著索森科,在攻擊臨近的前一瞬間,克里特身形又一次消失了。
在看到克里特再次消失之后,索森科立刻閃身意圖躲開來自身后的攻擊,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并沒有什么人,反而是突然感受到左側(cè)的肩膀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左側(cè)的兩只爪子已經(jīng)被克里特齊根削掉了。
“好狠啊?!彼魃埔Я艘а?,身形略有些搖晃地撤到了半空中,而被克里特砍掉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了出來。
“再生速度真快。”克里特嘆了口氣,身形連續(xù)閃動,向著索森科發(fā)動了接連不斷的攻勢。
然而克里特之前遲遲不肯使用天賦能力的擔(dān)心此刻正在成為現(xiàn)實,即使他盡量不做規(guī)律的移動,卻還是被索森科逐漸適應(yīng)了自己的攻擊方式。
眼看著一開始造成的傷口逐漸開始愈合,此刻已經(jīng)很難給索森科造成重創(chuàng),克里特嘆了口氣,匕首上的金紅色火焰再次凝聚了幾分。
“要拼命了嗎?”索森科那被層層鱗片遮掩的古怪面容傷似乎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吃我一刀啦?!笨死锾刈龀鲆桓濒~死網(wǎng)破的樣子,卻在索森科將注意力集中到他左手的匕首上的時候,右手飛快地做了一個動作。
于是索森科便沒有見到匕首的攻擊,反而是感受到胸口一陣撕裂的疼痛,緩緩地低頭看了看,所深刻看到了自己胸口那被強(qiáng)力的沖擊撕裂開來的傷口,這一擊甚至擊碎了他那改造過的骨架,露出了胸腔中那緩緩跳動的暗紅色的心臟。
“你的生命力就是來自這顆心臟吧?”克里特直直地丟出了附著了金色火焰的匕首,直直地?fù)糁辛四穷w跳動緩慢卻極其有力的心臟。
很快,金紅色的火焰就從匕首上蔓延到了整顆心臟上,之后又伴隨著心臟的跳動沿著密密麻麻的血管蔓延到了索森科的全身。
眼看著索森科變成了自帶哀嚎聲的人形火炬墜落到了地面上,克里特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
“干得不錯,干得不錯?!睆能噹麅?nèi)透過窗戶圍觀了戰(zhàn)斗全過程的亞倫走出了車廂,一邊拍著手一邊贊揚(yáng)著。
贊嘆完之后,亞倫就走近了還在燃燒的索森科,感受著這翻滾的火炬上傳來的驚人熱量,一邊感嘆對方的生命力之頑強(qiáng)一邊透過火焰和扭曲的空氣觀察著這個給自己的身上接了很多奇怪肢體的狠人。
“這個世界沒有免疫排斥的嗎?”亞倫摸著下巴嘀咕著,湊過來的眾人完全聽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些什么,只有寧芙笑著回答道:“別說免疫排斥了,就連生殖隔離也沒有哦?!?p> “所以,半獸人什么的也是會出現(xiàn)的咯?”亞倫似乎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看起來似乎是在向往著什么。
“嘖,真沒看出來,亞倫那個世界的人口味這么重的嗎?”克里斯汀似乎理解了亞倫的表情,感慨了一句。
“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啊?!眮唫惵牭娇死锼雇〉牡驼Z之后急忙否認(rèn)道,雖然他一連用了三個否定句,但是這段話似乎還包含著某種調(diào)侃的意味,大概是他的故鄉(xiāng)的某種文化?克里特猜測著。
這一段略過之后,眾人面前的攔路者就只剩下了那頭因為失去主人而不知所措的巨型野豬。
“我把它搬走?”路西菲爾握了握拳頭,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還是算了吧。”亞倫似乎和克里特想到了一起,一名正值青春的少女搬著一頭小山般的野豬緩緩地離開,光是想想就覺得這幅場景非常詭異。
就在這個時候,那頭巨型野豬卻好像被狠狠地捅了一刀一樣,發(fā)出一聲悲鳴,連續(xù)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不過很快眾人就看到了野豬離開之后多出來的一群穿著制式盔甲的士兵,而打頭的十幾名乘著戰(zhàn)馬的士兵聯(lián)手扛起來的一桿超巨型長槍也顯示了那頭野豬所遭遇的傷害是來自哪里。
看到那頭野豬以和身形極其不相符的跳躍離開視線,那群士兵也非常驚訝,畢竟一座小山帶著驚天的聲勢逃離實在不是什么常見的景象。
“你們是什么人?”士兵之中看起來是個軍官模樣的騎兵催動著坐騎來到了眾人面前,那名軍官翻身下馬,打量了一下眾人,似乎沒看出來眾人之中誰是主事者。
“呃,溫格,你來說?!眮唫惇q豫了一下,示意老祭祀和這名軍官搭話。
“我是紅炎部落的祭祀,應(yīng)寒鐵城城主的邀請去參加……”溫格說到這里把那張請柬拿出來看了看,繼續(xù)說道:“去參加寒鐵城地區(qū)防務(wù)安全會議的?!?p> 亞倫在一旁嘀咕道:“每次聽到這個會議的名字就覺得那個城主是我老鄉(xiāng)?!?p> “哦,來開會的?!避姽冱c了點頭,隨后轉(zhuǎn)身向著自己的手下點指了一下,“士兵塔娜出列?!?p> “是,長官?!北稽c到名字的士兵不假思索地出列半步,行了個舉手禮。
“士兵,你帶著這幾位客人進(jìn)城,完成任務(wù)后直接回營?!?p> “是,長官?!?p> 軍官安排完自己的收下之后又面向溫格解釋道:“這位祭祀先生,我們的任務(wù)是追捕一群流竄到我們轄區(qū)的流寇,很抱歉我不能親自給您帶路了,不過從這里到進(jìn)城的路都很安全,各位不用擔(dān)心。”
“沒關(guān)系?!睖馗駭[了擺手,看了看亞倫沒有反對便也沒有提出什么意見。
“那,各位,我們有緣再見了?!避姽傩辛藗€軍禮,翻身上馬,沖著自己的部下們喊道:“寒鐵軍團(tuán)第三大隊所屬,前進(jìn)?!?p> 那些士兵們很快排成了行軍陣列,在軍官的帶領(lǐng)下離開了。
“塔娜……小姐?”亞倫試探著和那名全身都籠罩在寒鐵城制式盔甲之下的士兵打了個招呼,“士兵塔娜為您服務(wù)?!彼扔忠淮涡辛藗€舉手禮,隨后道:“請各位跟我來。”說完就直接轉(zhuǎn)身,看起來是打算給眾人帶路。
“那個……士兵小姐,我們有車,你這樣帶路可能會比較慢,不如你來車上給我們指路?!眮唫悡狭藫项^,指著自己的原型車說道。
塔娜略有些困惑地看了看那個鐵盒子,隨后就堅定地答應(yīng)道:“是?!?p> “克里特,你覺不覺得這位有種中了精神遲緩之類法術(shù)的樣子?”上車之后,安吉爾和克里特坐在了一個角落里,安吉爾看著塔娜悄悄地和克里特說道。
克里特看了看坐在座位上宛如雕像一般的塔娜,略有些困惑地說道:“看著不像,大概是性格就這樣?”
“這是最精銳的士兵才有的表現(xiàn)啊?!眮唫悈s好像對塔娜這種行為很贊賞,從前面的座位上探了個腦袋說道。
“精銳?”
“對啊,最精銳的士兵就一定是要令行禁止,整齊劃一?!眮唫愃坪趸叵肫鹆耸裁?,“我覺得寒鐵城軍方里一定有我的老鄉(xiāng)?!?p> “這樣僵硬的也算精英?”克里特?zé)o法理解,按照他以前見過的士兵來說,應(yīng)該是個人武力比較高的才能稱為精銳吧。
“唉,你們不懂,以后有機(jī)會看兩種風(fēng)格的士兵面對面打一場就知道了?!眮唫悡u了搖頭,似乎對和克里特?zé)o法達(dá)成共識而感到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