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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三世:前夫別來無恙

第十七章:新婚禮物

情定三世:前夫別來無恙 瑜喬孫言 3054 2018-11-06 21:13:49

  白駒過隙,時光流逝,日升日落間,幾天光景倏忽而過。也許是對嫁給蕭墨這件事情有了改觀,時間于我而言突然就不那么難捱了,不知不覺中,我與蕭墨的婚期已至。梔子花開的時候,漫天喜慶氣氛中,我面色平靜的嫁給了蕭墨。但其實,這只是表面而已。

  至上次我拿著糖葫蘆去蕭府被國君國后知道之后,我就被國后以婚前兩人之間見面不吉利為由給軟禁在了皇宮,讓我靜候婚期。

  是以,我已經(jīng)有差不多一個多星期沒見過蕭墨了,也不知我送給他的糖葫蘆吃沒吃,味道如何,是不是如他當(dāng)初送我的那串糖葫蘆那般滋味酸酸甜甜,口齒留香,引人回味。

  我還在神游天外,房間門便被‘吱呀’一聲給從外面推了開,接著便響起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

  “少爺?!毕财诺穆曇繇懫?,腳步聲停在了離我?guī)撞介_外,透過紅蓋頭底下的空隙,我看見一雙朱紅顏色的長靴停在了我面前。

  “少爺請為少夫人揭開紅蓋頭。”隨著喜婆的聲音落地,有衣袖翻動的聲音接著響起,隨即一柄長桿挑起了紅色蓋頭,隨著紅蓋頭被掀起,我看見了站在我面前的人。

  劍眉輕揚,深邃的眸里即便是這樣喜慶的日子也依舊是深不見底的幽深,薄唇微勾,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大概是喝了不少酒,健康顏色的臉頰此刻卻染了薄紅,一身紅黑相間的廣袖喜服襯得人喜慶了許多。

  我撇了撇嘴,即便微醺也依舊是這樣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真討厭!當(dāng)初莫奕是端著一副不溫不火,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如今蕭墨也是這樣端著一副淡然自若到接近冷漠的模樣,說好的婚前緊張呢!怎么現(xiàn)在緊張的就只有我一人!我怎么這么倒霉!

  “少爺少夫人請喝合巹酒?!弊郎嫌袃芍挥靡桓t繩分別系著的酒杯,喜婆命人將兩只酒杯倒?jié)M后,一臉笑容的對我們道。

  我正欲去拿酒杯,卻見蕭墨已經(jīng)分別拿起了兩只酒杯并將其中一杯遞向了我。

  我抬頭,看著他認(rèn)真的模樣,恍惚間仿佛又看見莫奕當(dāng)初在婚禮上單膝跪地將捧花遞給我的場景,那個時候,他也是如此認(rèn)真模樣。

  我抿了抿唇,似當(dāng)初那般伸手緩緩接住了他遞過來的酒杯,入口辛辣中,喜婆歡喜的聲音響起:

  “喝了合巹酒,夫妻感情長長久久?!?p>  歡喜聲音中,花生紅棗兜頭而下,砸得我眼冒金星,莫名其妙。怔愣中,胳膊被突然一拉,我猝不及防的撲進(jìn)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酒氣撲鼻而來,寬闊的胸膛替我阻擋了莫名襲擊。

  “少爺少夫人感情真好,張婆我在這里祝少爺少夫人早生貴子,夫妻感情琴瑟和鳴?!?p>  喜婆歡喜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呆了呆,紅暈緩緩爬上了我的臉頰,我忍不住將臉埋進(jìn)了他的胸膛。

  “下去吧?!笔捘统恋纳ひ繇懫穑喙饫锟匆娝沂忠惶?,似乎給了喜婆賞錢。

  “多謝少爺!”

  隨著腳步聲逐漸離開,房間的空氣靜謐了下來,我呆在蕭墨的懷里,聽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緊張的心情莫名有了和緩。

  想起喜婆說的話,我的心跳聲忍不住又跳亂了節(jié)奏。

  新婚之夜,洞房花燭……當(dāng)初莫奕是轉(zhuǎn)身離開,現(xiàn)如今蕭墨我還沒有做好這個準(zhǔn)備。我抿了抿唇,伸手推了推他,嫌棄道:“放開我,一身酒氣!快去洗洗吧!”

  低沉的嗓音至頭頂響起,胸腔因為他的笑而輕微振動,振得我心跳節(jié)奏更加亂了。

  “笑什么笑!”我惱羞成怒,在他放開我時瞪著他,“快去沐??!一身酒味,難聞死了!”

  “好?!笔捘σ獠粶p,伸手揉了揉我的頭,戲謔出聲,“等著為夫沐浴完畢來陪你洞房花燭?!?p>  “流氓!你走!”我伸手推了他一下,看著他離開房間,我虛脫一般的癱坐在了喜榻上。

  腦海里忍不住回放著剛才蕭墨微笑的模樣:劍眉彎彎,眼眸燦若星辰,唇角微揚,整個人不復(fù)往日冷漠,看起來溫暖了許多。

  原來,他笑起來的模樣竟是那么好看,竟讓人忍不住心跳加快。

  怔愣間,有腳步聲響起,停在了房間門口。

  “兄長?!笔捖宓穆曇繇懫?,我正欲回答他不在,卻聽見門外響起蕭墨疑惑的聲音,“阿洛?怎么了?”

  “兄長,我不知道你對國君的賜婚是什么態(tài)度,但阿煙從小與我一起長大,我敢保證她是一位好姑娘,我也只認(rèn)她一個嫂嫂?!?p>  “我不知道你去怡心園究竟是為了什么,但你既然娶了阿煙,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待她?!?p>  “家國大事,朝堂風(fēng)云我不懂,我只知道你們能夠成親我很開心?!?p>  “兄長,你們與我都是感情不淺之人,我希望你們好好的,能夠舉案齊眉?!?p>  我怔了怔,蕭洛?她怎么會說這些話?莫非她與沐煙的感情真的好到親姐妹的程度?

  “嗯,我知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p>  我還在發(fā)呆,聽見蕭墨的聲音后立刻掀開被子合衣躺在了榻上。

  我現(xiàn)在還沒有想好如何去面對他,就當(dāng)這一回縮頭烏龜吧,反正明天一早又是一條女漢子。我心寬的安慰自己。

  片刻之后,房間門再次被‘吱呀’一聲打開了,隨即響起沉穩(wěn)的腳步聲,在我榻前停了下來。

  “阿煙?”低沉的嗓音在我頭頂響起。

  蕭墨。

  沉寂片刻后,他似乎嘆息了一聲,隨即一個溫暖的東西覆上了我的額頭,

  我呆了呆,反應(yīng)過來可能是他的唇。這樣的想法突兀的在腦海里響起就揮之不去,我忍住泛紅的臉頰與僵硬的身體假裝著熟睡,只能任由他的唇繼續(xù)貼著我的額頭,被他吻住的地方莫名灼熱。

  “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也好?!鄙ひ舫脸?,透著幾許溫柔與縱容。

  錯覺吧,冷漠如蕭墨居然會溫柔與縱容?

  我內(nèi)心有些不敢相信,也許是喝了白酒的緣故,此刻閉目養(yǎng)神,腦袋居然有些昏昏沉沉,意識模糊間,腳上鞋子似乎被誰輕柔脫了去。

  一覺睡到翌日清晨,望著頭頂紅色紗帳我懵了懵,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我已經(jīng)嫁人了。

  想起之前為了這段婚姻我百般不甘心想要抗婚,現(xiàn)如今居然已經(jīng)嫁為人婦,真是世事變幻啊。移目去看身側(cè),空空如也,也不知是蕭墨昨晚沒在這里,還是醒的比我早已經(jīng)離開了。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移目看去,蕭墨端著一個青花瓷碗走了進(jìn)來,看見我醒了,他勾了勾唇,將手里的瓷碗放在了房間的桌上,緩步走到了榻邊,輕聲道:“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說著,他伸手覆上了我的額頭,我立刻想起了他昨夜的那個吻,臉頰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

  “怎么臉這么紅?哪里不舒服?”

  “沒有?!蔽疑焓帜瞄_了他覆在我額頭上的手,疑聲道,“你去哪里了?”

  “怎么?醒來沒看見為夫想為夫了?”

  我看著他戲謔的模樣撇了撇嘴,淡聲道:“誰想你了,臉皮真厚?!?p>  “為夫臉皮厚也只為你一人?!?p>  “……”說好的高冷人設(shè)呢?

  “好了,起來喝了這碗去酒的藥汁吧?!彼苏?,俯身扶起我,隨后將桌上還冒著熱氣的瓷碗拿了起來,放至嘴邊吹了吹之后,遞給了我。

  我看著他認(rèn)真的模樣心跳忍不住又跳亂了節(jié)奏,感情他是去弄這個藥汁了?我抿了抿唇,接了過來。

  入口溫?zé)?,不燙不冷,味道卻是苦澀。我強忍著苦味將藥汁盡數(shù)吞了下去。

  “給,糖葫蘆?!笔捘舆^我手里的碗,變戲法一般的拿出了一串糖葫蘆,我眨了眨眼睛,從善如流的接了過來。

  “給?!蔽疫€在低頭咬著糖葫蘆,視線里突然出現(xiàn)一只手鐲。

  翡翠鐲子里是古樸的花紋,上好的成色,熟悉的樣式,我呆了呆,這不就是我送給莫奕擋魂靈攻擊的那只翡翠鐲子么?上次看見時還是在那家首飾店里,怎么如今到了蕭墨手上?

  莫非,蕭墨就是莫奕,現(xiàn)在拿出這只鐲子是要來試探我是不是葉月?

  我壓下內(nèi)心的驚訝,抬頭一臉淡漠的看著他,淡聲道:“這是干什么?”

  “送給你?!?p>  “???”我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啊什么?。拷又。 彼晌乙谎?,抓起我的手動作粗魯卻力道輕柔的將手鐲帶在了我右手手腕上。

  “干什么送我這個?”我被他這些動作整的腦袋一片空白,嘴里的話不經(jīng)大腦便冒了出來,反應(yīng)過來后才發(fā)現(xiàn)我說的話有多么不識趣而且沒情調(diào)。

  “怎么?為夫送新婚禮物給自己夫人有什么不對?”他并沒有被我的話語所激惱,將我拉進(jìn)懷里戲謔的看著我,眸色沉沉。

  我低頭錯開了他的視線,抿了抿唇,原來,這只鐲子是蕭墨送給沐煙的,是同一只還是相似而已?想起他說的話,我并沒有再繼續(xù)糾結(jié)這個問題,抬頭看著他戲謔的模樣,內(nèi)心有什么悄然在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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