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長著一張圓潤的包子臉,很減齡,遠遠看去只有十五六歲。
他不張嘴的時候,就是一個萌萌噠的小正太??伤坏╅_口,嘴里就沒有一句好聽的。
這人很明顯是來找她茬的,以夏侯曦這暴脾氣肯定不能忍?。∷攬鼍徒o他懟了回去。
“你誰啊?說話客氣點,你才被嚇破膽了,你全家都被嚇破膽了!”
包子臉被她噎了一下,意識到夏侯曦今天戰(zhàn)斗力有點高。
不應該啊,以他往常和夏侯曦打交道的經(jīng)驗來講,她的反應不應該是直接上拳頭嘛,怎么今天倒和他“理論”上了?莫不是在耍什么新花樣?
他摸著下巴,嘲諷的說:“呦,您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才三天不見,你就不認得本少爺了?”
看著包子臉倚門搖扇的風流姿態(tài),夏侯曦有些發(fā)抖。
這大冷天的,她秋褲都穿上了還嫌冷,這人居然靠在通風口搖扇子,他是不是傻!
怕刺激到他,夏侯曦在忍冬耳邊小聲問:“這傻叉誰啊?”
忍冬詫異的看了她家小姐一眼,小姐怎么可能不認識這位?靈光一閃,忍冬自作聰明的以為她家小姐是故意埋汰來人。
自以為了解夏侯曦心意的她大聲回話:“小姐,這位就是咱們雁關城中傳說的那位除了斗雞走狗、尋花問柳什么都不會的游手好閑、無所事事的曹二公子!”
夏侯曦被她突然變大的聲音下了一跳,耳膜被震的嗡嗡作響。她心里不禁納悶,這小妮子受什么刺激了,突然這么大聲做什么?
夏侯曦在頭腦中檢索有關眼前這“傻子”的信息。
能在雁關城被稱為曹二公子,且與她有嫌隙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位。
想必他就是曹監(jiān)軍的二子曹瑾瑜,也是上次縱馬傷她的兇手。
夏侯曦怒道:“曹瑾瑜,上次的帳我還沒和你算,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對于夏侯曦的指控,曹瑾瑜只是混不在意的掏了掏耳朵。
“我怎么就不敢出現(xiàn)了?這雁關城是你家的???再說了,是疾風踢傷的你,你找我算什么帳,冤有頭債有主,你找疾風去??!”
別人怕她夏侯曦,他曹瑾瑜可不怕。雖說夏侯曦的父親是大將軍不假,但他也不是沒靠山的人。
他的姑姑可是當今陛下最寵愛的妃子,他爹更是監(jiān)軍,監(jiān)管著這里的一切,包括鎮(zhèn)北大將軍。在雁關城這片地盤上,他曹瑾瑜除了他爹就沒怕過誰。
夏侯曦被他散漫的態(tài)度和強詞奪理的話氣的火一下就上來了。
這人不但知錯不改,他還倒打一耙。她要真去和一匹馬講道理,她才是真瘋了!
“曹瑾瑜,你找揍!”
“噯,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來找揍的,你來揍我??!”
夏侯曦捏起拳頭就要往曹瑾瑜那張欠扁的臉上招呼,眼看著她拳頭就要打到曹瑾瑜的臉上了,曹瑾瑜身體不閃不避,嘴角甚至揚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看到他這瞬間的表情轉換,夏侯曦頓感不對,出拳的方向一改,這拳頭就落在了曹瑾瑜耳旁的門上。
這小子是故意激怒她,目的就是讓她出手。他說的沒錯,他就是來找揍的。
夏侯曦靠近曹瑾瑜的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罢f,你小子有什么陰謀?”
沒被打到,曹瑾瑜有些失望。
他繼續(xù)激怒她:“我能有什么陰謀,我看是你怕了吧!堂堂鎮(zhèn)北大將軍家大小姐也有怕的時候,真是笑死我了。”
“你說誰怕了?我就是沒見過你這種送上門來找揍的人?!奔热恢浪@是陰謀,夏侯曦自然不會上當。
不就是耍嘴皮子功夫嘛,她目睹張阿姨李阿姨對罵了半年,別的沒學會,嘴上的功夫可是見長!
看著曹瑾瑜腰間佩劍,夏侯曦想起了一段經(jīng)典臺詞。
“曹瑾瑜,我天啟這么多兵器你不學,偏學劍。上劍不練你偏要練下劍,鐵劍不練你偏要練銀劍。我看你馬上就要練成人劍合一的最高境界――賤人了!”
永安余小樂
曹瑾瑜上輩子估計是條二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