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白壯漢繼續(xù)發(fā)出牢騷之聲,“pans永遠(yuǎn)無法掌控自己的宿命,無論如何的溫柔美麗,它最終都會被需要它的人買走。
需要它的人可能并不是它喜歡的人,可能也發(fā)現(xiàn)不了它的魅力,這樣子不就等同于牛嚼牡丹焚琴煮鶴嗎?不懂風(fēng)情的人類不會顧及pans的感受,但是pans卻需要承受默默承受這份苦楚。
所以啊,至少讓我…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nèi),替它們尋找合適的人?!?p> 那三人與他的腦電波不在同一個頻道上,雖然理解不了這套詭異的說辭,但憑借正常的三觀,還是很容易判斷出這這樣一個結(jié)果的——
胸毛壯漢手一拍,“說得好!”
上一秒還拍手稱好,下一秒話音一轉(zhuǎn),“但你是個變態(tài)跟送pans當(dāng)禮物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不知何時,這幾個人都悄悄跟藍(lán)白壯漢保持了距離。
被嫌棄中……
藍(lán)白壯漢眼皮狂跳,他大概知道自己又暴露癖好了,這會兒也沒有辦法,只好把自個兒當(dāng)作死豬,沸水不侵。
“你們懂個腎!”,他張開雙手,一臉的桀驁不羈,“pans是世間所有衣物中最溫柔的最博愛的,它不嫌你丑,也不嫌你體型臃腫,它一般是穿在里面的,卻也能不一般的穿在外面,無論貧窮富貴,不管世俗眼光,它就在那兒,默默無言,你若不說,便無人知?!?p> 由此,可以得出一個結(jié)論,“送禮當(dāng)?shù)盟蚿ans!”
“……”
“這人沒得救了,咱們有空就報警吧?!?p> “董越,你送的是什么?”
董越是腿毛壯漢的名字,很顯而易見,依照‘名字只是個代號’的邏輯去思考,‘腿毛壯漢’的辨別效果遠(yuǎn)比他的真名高。
“哦?!保让珘褲h手上抱著的那個箱子就是禮物,“就這箱紅酒?!?p> ——這一伙人里面就他的還算正常。
雖說還是不適合。
“噗嗤~”,藍(lán)白壯漢‘不經(jīng)意’地笑出了聲,他試圖以此吸引他們的注意,并借此再次獲得話語權(quán),重新確定自己在群體中的地位。
……想多了。
沒人理他。
“誒,五點五十二分了,我們快點去左哥家吧?!?p> 看著三人把他置之事外,藍(lán)白壯漢咬牙切齒道,“我就不告訴你們那個大師傅是之前那個正太,哼哼,到時候有的看你們的笑話?!?p> ………
大約六點左右。
一行人來到‘偏遠(yuǎn)地區(qū)小飯店’店門前。
這家店的前身是一棟舊式洋房,三層樓。屋子的主人是一對有錢的中年夫婦,他們曾受過左邊穹的幫助,欠了他一個大恩情,夫妻倆滿世界旅游的,在得知左邊穹尋找店鋪的事情之后,便主動以極低的價格,把這棟幾乎不住了的房子租給他。
說是租的,其實跟送的也差不遠(yuǎn)。
一層被改造成了飯店,二、三層還是原來的樣子,住人用的。
門外邊,四個人站在店門前發(fā)起了呆。
腿毛壯漢:“嚯啦,你們誰給左哥打電話,讓他開開門?!?p> “我來吧?!?,疤痕男(2號)拿出手機(jī),撥了個號碼。
【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jī),請——】
掛斷電話,他攤開手,“關(guān)機(jī)了,按照左哥的性子,他要是不需要用手機(jī),估計沒電了也不會去充電的?!?p> “嘖,沒辦法?!?p> 胸毛壯漢兩只手十指相扣,松了松關(guān)節(jié),“讓我跳上去叫他一下?!?p> 像他們這樣的武者,跳個幾層樓高簡直不要太輕松。
“別別別?!保毯勰校?號)急忙制止道,“咱們都是遵紀(jì)守法的公民,這條街有攝像頭,至少等我們都離開了,剩你一個人的時候再跳,到時候被抓了,我們也好有個說法?!?p> 就是說‘一切都是他干的,與我們無關(guān)’嘍。
在大貓星,不管是哪個國家,練武之人的犯罪成本始終都是普通人的數(shù)倍。
再加上有關(guān)部門的嚴(yán)格管控,一般的武者大都不敢亂來。
胸毛壯漢猶豫了幾秒,“還是算了。你們誰有主意?”
“讓我來?!?p> 疤痕男(2號)拿出不知從哪兒找到的一根鐵絲,他嘆息道,“小時候家里窮,日子難過,就跟一個過路的背包客學(xué)了門手藝,本以為能靠這門手藝吃飯的,想不到造化弄人……現(xiàn)在居然淪落到要開這個……
你們幾個幫我擋住那邊那個攝像頭?!?p> 說完,還真的拿著根鐵絲去開鎖了。
幾個人擋住攝像頭,腿毛壯漢看他的手法嫻熟,便問道,“我擦,你這門手藝學(xué)了多久了?一點都不像生疏了的樣子,不會還經(jīng)常在用吧?”
胸毛壯漢也感覺有趣,順勢調(diào)侃了起來,“哎,如果我小時候也有這手藝,還學(xué)什么武呢。
對了,你后面怎么就沒發(fā)展下去了?”
疤痕男(2號)一邊感受著鎖內(nèi)的動靜,一邊回道,“還不是,開錯門了唄,那時候手腳不干凈,偷東西偷到了一個孕婦家里,唉……我到現(xiàn)在還能想起那個人當(dāng)時一臉驚恐的表情,還有求我不要傷害她的孩子……
那個時候,我才十五歲,也是個孩子啊……真的是,想起來都厭惡自己……”
“說這話的時候不要這么淡定啊,你這是把黑歷史曝光出來了誒……”
“蠻有勇氣的。”
“又不是什么大事?!?,疤痕男(2號)手上一動作,隨著‘咔’的一聲,門被打開了。
他接著說道,“往深的說,如果當(dāng)初開對門了,我也不會改習(xí)武了,這就叫浪子回頭金不換,誒,這么一想的話,好像又是開對門了誒……
而且如果真要說起來,人家左哥比我慘多了?!?p> 果然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呢。
他后面那句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腿毛壯漢問道,“你知道左哥的事?”
“左哥不是說過他以前是在青岐市某家知名武館做事的嗎,他是個練武天才,知道這個,如果在青岐市有人脈的話,很容易就能查到一些消息。
六年前,青岐市某武館出了一樁丑事,館主最最信任的大弟子,因貪戀其女兒的美貌,苦追不得,便心生怨恨,某日,借著酒勁,欲圖侵犯,幸虧有人及時告知館主,這才沒釀成大禍?!?p> “這條傳聞是流傳范圍最廣的一條,”疤痕男(2號)聳了聳肩,“然而,你們也知道的,左哥不可能是那種人?!?p> 很含糊的虛假傳聞,不過大致也能猜出一點有用的東西。
腿毛壯漢皺著眉頭,“是被栽贓陷害了嗎。”
胸毛壯漢也是,“或者,被排擠?!?p> 都不是什么好事。
感覺氛圍愈發(fā)沉重,藍(lán)白壯漢適時地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喂,我說,今天不是給左哥介紹一個大師傅的好日子嗎?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想著人家好過是吧?”
“……”
“也對,過去的都過去了。”
“變態(tài)離我遠(yuǎn)點?!?